笠日清晨。天琅带章磊和几个侍卫冲进帐蓬。
一双铁臂把床上睡得正沉的女人一把拖起。
“唉哟!我的手要断了!要断了!”
天琅完全不顾苏晴的痛呼。
“说,为什么要这样做?”
“什么啊?”
苏晴睁着双无辜的大眼,用手敲打着有点失枕的肩膀,捏捏脖颈。
“天琅,我脖子好痛,你帮我揉揉。”
苏晴全然不去看天琅臭着的一张脸。
“看来我是太宠你了,所以你才敢为所欲为,不知轻重!”说着,一拳砸在桌上,桌面应声而裂。
吓着苏晴浑身一颤,还好是这拳是砸在桌子上,若砸在我身上,不死也得重伤啊!
苏晴,他们都好可怕,你能逃则逃啊,小命要紧。苏晴转动着眼珠了,想着如何开脱。
“我怎么为所欲为了?我怎么不知轻重了?你说啊!你砸啊!”苏晴说着更上面一步,贴近天琅。
苏晴,你加油,气势上绝不能输给他。
“你迷昏本王,盗走令牌,放走朝庭重犯,这还不是为所欲为?不知轻重?你身为大汉国神女,该当何罪!”
“我没有放走朝庭重犯,我顶多就是迷昏了你,拿走令牌!你要杀要剐随你好了!”
苏晴闭上眼,伸长脖子,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
“你!”
天琅气极,可又奈她不何,难不成真把她押进汶城,看着她去死?此事他也有一定责任,也不可全然怪她。
他若早点洞察她的意图,也许事不至此。
“君子所为,敢做敢当!你既放走了朱祺璟,为何不认?”
苏晴在心里加上一句,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你没听说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我没放走他,我昨天晚上是见明天要赶往汶城了,想去看望一下他,但又怕你不答应,所以就拿了你的令牌。”
苏晴说完真真切切的望着他。
“这么说人不是你放走的?可本王问过侍卫,昨晚只有你来探视过,而且侍卫也明明看到你离开,为什么却是他走了,而你在这里?”
天琅心里满是疑问。
“那你就要去好好问问外面的侍卫大哥了。看他们是不是看走眼了!一个大男人从帐内出去,你的侍卫再怎么着眼力劲也不会那么差吧?难不成他会易容?”
苏晴坐下又用手捶了捶肩。
“易容?”
天琅眼睛眯了眯,危险的氛围随之而至。
天琅沉思片刻,看着苏晴悠闲自得的样子不像是说谎。但他心里有个声音,这女人并不像表面的无害。
“你把经过详细的告知本王。”
“经过?经过就是我拿药给你,你喝了,然后我拿了你的今牌,再就是我去看祺璟,我和他一起聊天…”
“说重点!”
“你别打岔!我不是在理清楚吗!”苏晴白了天琅一眼。
“我说到哪了?”
“你和朱祺璟聊天。”章磊好心提醒。
“哦,对,我们一起聊天,聊了很久,后来我觉得我有点困了,再就是你把我叫醒了!”
难不成朱祺璟早有预谋,事前准备了迷药?可朱祺璟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看守,从未与外界有个接触。接理也不可能。
难不成是朱祺璟的人找到了他,可也没发现有人接触过这个帐蓬。
每日来送饭的是秦姨,秦姨一生都在琅王府过,家世清白,她也没有帮朱祺璟的动机。
天琅从桌上倒了杯茶,放在鼻下闻了闻,没闻出什么异样。这茶里并没迷药成份。
“章磊,查看帐蓬四周,看有没有迷香燃烧过。”
“是,王爷!”
章磊,很快来报。
“禀王爷,并没发现任何迷香烧过的痕迹。”
“你还有何话说?”
苏晴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
“我听不懂!”
“好,那本王就来告诉你!”
“你之前说,你和朱祺璟在聊天的时候突然困了,可本王检察过了,并没发现迷药的成份。而朱祺璟被看守的甚严,没有机会与外界联系。也从没出过帐蓬。”
“凭他一己之力根本出不去,除非你帮他!你前面提醒本王,说他易了容,才得以出去。瞒过了侍卫的眼眼。可这帐中连面铜镜都没有,他如何为自己易容?必须得有人帮助才行。”
“再是从不擦胭抹脂的你,昨日偏偏擦了胭脂,难道不是故意为之吗?不是好为他开脱吗?”
“你昨日穿的是件灰色貂皮大衣,也是你为他而选吧!”
天琅一口气说完,没想到看她平时迷迷糊糊的,她若谋划起来心思如此缜密,更没想到她还有易容的本事。
“你不但有张伶牙俐齿,还如此谋划算计!你就吃定本王不会杀你!”
“我这也是被你逼的!我不救他,他一定会被你带回汶城,他是大汉国二皇子,你们两国交恶,他就必死无疑了!”
“那你有没想过我们怎么办?你放走了他,皇上怪罪下来,谁担得起?”
天琅上前一步,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她好像对每个人都格外热情,他开始怀疑她和他在一起的所有动机。这段时日,两人在一起的甜蜜都历历在目,不会都是她一手策划的吧?投其所好!
她的心机如此深沉,谎话说的从容不迫。天琅的心一阵阵抽痛。
“说,你到底是何人?有何目的?”
苏晴见事己至此,越描只会越黑。解释已是多余。还不如不去解释,时间可以证明一切。
苏晴叹了口气。
“随你怎样想都好!”
“把她押起来,严加看守!”
天琅掐住她脖子的手一松,苏晴跌倒在地。
天琅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留下一句命令:拔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