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戈壁远处一条通往伺龙帝国的羊肠小道,道路两旁郁树葱葱,随时近路但人烟罕至,少有行人通过,成了野兽横行的乐园,但今晚不同,此处灯火通明,百米长的队伍用火把摆出了一条长龙。
风澈与雷动佣兵团的生死绝杀,以墓冰的出现画上了句号,双方战损极其惨烈,雷动佣兵团四百铁骑全部阵亡,其后折损四名元皇级别高手,其中正负团长无一幸免,上苍给予雷动应兵团的结局,就是灭亡!
而东龙镖局一方,除了刀狼、柏思彤、萍儿,和倒在血泊中不知生死的风云十骥,也葬送了车队中的所有镖师,其实也并未占到上风。
柏思彤的父亲,最后出现在战斗现场的老者,他面对墓冰等人的态度是不温不火的,和煦的笑容始终挂在嘴边,以为他很清楚眼前的这些年轻人都不是坏人,更重要的是他们就下了自己的女儿柏思彤!
“爹,你快救救风大哥吧,他这般模样都是为了就思彤啊!”有了父亲的怀抱,柏思彤一下子有了主心骨,在他眼里没有什么事情是自己的父亲不能解决的。
柏思彤的父亲打量了一下风澈的伤势,也有几分震惊,本是想说回天乏力的,但听了女儿的话,又见风澈却是一表人才,不失硬朗,心中也有几分喜欢,叹息道“这孩子的伤太重了,思彤啊,父亲这次却是救不了他..。”
“哼!”墓冰冷哼一声,扶起风澈表要离开,不屑地说道“龙庭的人说的永远比做的好看!”
“父亲,你救救他吧!”柏思彤听了自己父亲的话,两行清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身子一软摊在了地上,哀求道“他若是死了,便是为了女儿而死,思彤绝不苟活!”
柏思彤的父亲摇了摇头,手中洒出醇厚的元力将柏思彤的身体托起,无奈道“原来是他,女大不中留啊,快带这孩子回伺龙帝国,我连夜去请龙庭的神愈使!”
“神愈使?”墓冰心中一动,停下了离开的脚步,疑惑道“东龙镖局只是龙庭编外的组织,你居然有资格进入龙庭邀请神愈使?”
柏思彤的父亲再一次打量了一下墓冰的模样,有些惊异的说道“你很想我一个故友的孩子,她叫墓冰,他的老师也是龙庭中人。”叹了口气又道“可惜红颜薄命,那孩子多年前便不在了。”
“这与我何干?”墓冰听出面前老者口中的试探之意,显然是自己的面貌以及对龙庭了解引起了对方的猜忌,“我只想知道,您是否真有请动神愈使的能力,若是不能,我们还要去寻别的法子为他救命。”
“姑娘,你可认识这块令牌?”面对墓冰一次又一次的质疑,柏思彤的父亲始终没有动怒,而是十分耐心的证明着自己的实力,让墓冰放心的将风澈交给自己医治,“我想这块令牌足以证明我的身份了。”
墓冰接过令牌,其中强烈的神圣气息,瞬间的得到了墓冰体内睚眦之魂的响应,一个清晰的讯息响彻墓冰的心底,“是父神的血,气息要比风澈体内的更为强大!”
“给我看一下!”白斩发现墓冰脸上骤变的神色,心中有些不安,匆忙接过令牌打量起来,却只觉得这令牌盛气凌人,浑然天成,说不出什么异样的感觉,但再看打造这令牌的材料确有几分验收,好似在那里见过,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前辈,小女冒犯了!”墓冰恭敬地将令牌递回给柏思彤的父亲,轻声道“还您救救风澈!”
“放心吧,老夫不是知恩不报的老糊涂,借个神愈使而已,龙庭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言罢不再犹豫,身形一震,天际竟似裂开一道巨门,紧接着他的身影缓缓虚化,最后化为一道闪电,眨眼间摄入云层不见了踪影。“几位小友,且随小女先回东龙镖局静候,老夫最晚明日清晨便能回来。”
“好神妙的遁术,比起我的镜花水月也毫不惶让!”白斩赞叹道,“可惜看不出他元力的强弱路数!”
“此人是龙庭元老,雷神柏爵!”墓冰淡淡地说道,“进入龙庭的时间要比老师雷顿还早上百年,没想到他竟躲在东龙镖局中做了一个小小的门主!”
“原来又是一名战神强者!”白斩点了点头,必将他也曾是站在大陆巅峰的强者,心中不禁有些黯然“大隐隐于市,便是这个道理了,当年的我还是太过跋扈了。”
“这位大哥,琉璃姐姐,咱们先带风大哥回东龙镖局吧!”柏思彤见风澈已是气息微弱,心切的说道,在她心中已认准了墓冰便是琉璃“对了,之前风大哥受伤时都是用这个来治疗的。”
柏思彤忽然想起风澈每次疗伤前都要服下一些酒水,便匆忙取来丢在一旁的皮质酒囊,打开瓶塞,便要把酒水灌进风澈的嘴里。却被白斩一把夺过,仔细的查看起来,倒也没有什么异样,取了一滴放进嘴里,却是浓烈的酒气一下子涌上脑海,摇头道“这么烈的酒,虽然能暂时麻痹神经减缓疼痛,但绝非长久之计,如今风澈心脉为人隔断,是受不得如此烈酒的!”而紧接着,白斩忽然感受到体内一种不寻常的变化,似乎自己相识多年的元力修为,正在缓缓的复苏,虽然只有很少很少的一点点,但却是无比的真切!
“这!这是白虎的血!这是用白虎的血酿出来的酒水。”白斩惊呼道,能令他这样久经风霜的强者失态的事情是在是太罕见了!
此时的白斩,恨不得一口将酒囊里的“十日醉”一口饮尽,他甚至怀疑这酒囊里经过凝练后白虎血能够让他瞬间将元力修为瞬间提升到战神级别!
但白斩注定不是贪婪之人,他绝对做不出抢夺白虎血的下流行径,只能望梅止渴,十分不舍的将酒囊递给柏思彤,嘱咐道“给他服用吧,白虎血确实能够保住风澈的性命,但寒性太重,风澈如今的实力,饮下十滴便是极限,多饮只怕会适得其反。”
众人在长龙般的队伍的簇拥下,飞快的赶往伺龙帝国,一路上墓冰和白斩惊讶的发现跟在他们身后的千名东龙镖局的弟子没有一名有即将掉队的迹象,这些人最弱的也达到了元王的境界,有四名跟随在柏思彤身旁的女子居然全是元皇强者,可见东龙镖局的底蕴已不比一般的大型门派差多少。
仅仅三个时辰,伺龙帝国拔地而起的巨大城墙便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当地千余人的队伍点亮了城脚的围墙,城头上瞬间出现了了上万个银光闪烁的亮点,那是万名守城士兵手中的弩箭锋刃上的光芒!
“来的是什么人,可有关文为证!”城墙一道冷峻的声音响起,没有半点的私情可言,“现已入夜,滨城关门已锁,非皇世军务不可入内,你等速速退去,若要硬闯,休怪冷箭无情!”
柏思彤身旁的一名女子,从背后取下一柄满月长弓,在一只长箭上挂上一块刻着“伺龙”二字的赤金令牌,“嗖!”一道破空之声,长箭划过天际,稳稳的定在了滨城的城头之上。
城头上一阵人流耸动,一位看不清容貌的士官一路小跑,冲到城头上取下定在城头上的令牌,仔细核实了一下,大声吩咐道“是柏将军的军队,速速打开城门,迎将军和众将士们进来!”
随着命令一级一级的飞快传达,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滨城下几十米高的朱红色城门,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涌向众人眼帘的是,无尽的喧嚣与灯火。安逸的行人、商旅小贩或摆摊或游弋,已是深夜阡陌的街道两旁的商铺酒楼却没有一家是关门歇业的,个个都是门庭若市,生意好不红火!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繁华即便是在北方最繁华富裕的都城也很难见到,文森城的繁荣若拿来与此处相比便显得微不足道了,可惜风澈已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一时半会,确实不可能欣赏到这里的繁华了!
城门前千米余长的宽敞街道的两侧,此时已站满了军官,个个训练有素,虽然已是深夜,却没有丝毫的懈怠,这就是伺龙帝国可以屹立在大陆东方千年不倒,越发强胜的原因,最严谨的军队,最圣明的帝王!
“万夫长罗晨,随时听候指令!”一名年轻的军官从街道的一旁走了出来,稳键利落的行了个军礼,十分有里的报告道“欢迎柏将军率队归来!”
“罗大哥!”柏思彤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第一个看见了前来报告的罗晨,温柔的唤道“我爹不在,你用这么紧张的,你快吧军队撤回去守城吧,我们要赶回镖局去!”
“思彤小姐!”罗晨似乎有些意外,疑惑道“您没事吧,原定您是两天后才到滨城的,怎么提前了这么多?”罗晨显然也是十分关心柏思彤的,看见柏思彤如此急切的神态,多少有些放心不下,吩咐身边的副官道“你来率军守城,不可懈怠,我亲自护送思彤小姐回府邸。”
言罢,匆匆驱散军队,跨上敢在身旁的一只金色巨狮身上,引着东龙镖局的千人长队向城内走去!
令众人再次惊讶的是,队伍停在了滨城内城的最中心的一处巨大府邸前,而那府邸的高梁之上挂着的招牌上,趋势悬着三个大字“城主府!”
不等众人犹豫,柏思彤一把推开府邸的大门引着一众人马永涌进去,“快把风大哥扶到我的房间来!”柏思彤拉着墓冰,白斩绕过院内巨大的议事厅,冲向自己的闺房。
府内的掌事、下人一看是大小姐回来了,提着的心都放了下来,有的甚至忍不住大声欢呼,可见柏思彤表里如一,平日对待城主府里的众人便是极好的。
驱散了赶来探望自己的人群,关上房间的门窗,铺好床铺,让风澈舒服的躺下,柏思彤又取来热水和毛巾帮风澈擦拭身体,这时房间来只剩下,四名女性元皇,墓冰、白斩、罗晨和萍儿。
“我来帮他运功,催发他体内白虎血的药效!”白斩体内柔和呃水元力渡进风澈的体内,他发现风澈原本已经完全凝滞的血流此刻又开始缓慢的流动,许多被洪振击碎的筋脉已经飞快的续接,只是被割断的心脉依旧毫无起色,只能等待龙庭神愈使的到来!
“不知道,父亲所说的郎中要多久才能请来!”柏思彤一脸的愁容,看着风澈脸上无比痛苦的表情,叹息连连。
“郎中?以你父亲在龙庭的地位,想请神愈使治疗伤势确是不难,只是这神愈使个个的性情古怪,肯不肯出手为风澈治伤就说不准了。”墓冰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对龙庭的情况要比柏思彤了解得多,自然不会,把神愈使和江湖郎中画上等号。
“小姐!”门外传来一声老人的话语声,同时柏思彤闺房的门被敲了敲,原来是城主府的老管家!
柏思彤敞开门,问道“福伯,什么事?”
“老爷回来啦,刚到门口,便匆匆朝这边来了,身旁还跟了一位披着抹布袍子的和尚。”福伯说道。
“我爹回来了?”柏思彤大喜,开门向外迎去,却见自己父亲携着一位须发全无满脸皱纹,四肢枯槁的老和尚已来到门前,大喜道“爹,你可算回来了,这位便是您说道龙庭郎中吧,快请他给风大哥瞧瞧吧。”
“咳!咳!”老和尚没想到身前的小丫头竟把自己当成了江湖郎中,一口气没能顺下去,一连咳了好几声,低声道“小施主,切勿急躁,让老和尚为病人瞧瞧。”
老和尚也不迟疑走到风澈所在的窗前,两根枯槁的手指探出,扣在风澈的手腕上,一道灰蒙蒙的气流从老和尚的身上流出,流进风澈的血脉之中,老和尚迟疑了半响道“老衲出来的急燥,未能带齐药材,这位少年由于服了某种疗伤圣药,体内多数的筋脉已经无碍,只是心脉破损不是靠药力可修复的,要以血来补!”
白斩皱了皱眉,这位神愈使身上阴沉的气息让圣兽护身的他十分的不舒服,疑惑道“前辈,的意思是,没有药,所以治不好?”
“施主,误会了,老衲需要的药就在这房间里,就在诸位失主的身上。”神愈使张开干瘪的小嘴,缓缓地说道“我需要七位元皇的血,来练一味药,补上这受伤施主残缺的心脉!”
说完,神愈师从怀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银钵,翻手间又取出一柄银色小刀,用那小刀割开手腕,血液顿时滴了出来,“啪嗒!啪嗒!”滴进银钵之中。
“多谢大师了。”柏思彤的父亲柏爵见神愈使当先取血,接过银钵,道了声谢“大师既是要取血,不知老夫的血可否用得上?”
神愈使摇了摇头,道“柏先生有所不知,你的血蕴含的元力太过醇厚,放入小施主的体内只怕会适得其反,所以还是请几位实力达到元皇级别的小友出手相救吧。”
“也好,梅兰竹菊,你们过来让大师取血。”柏爵吩咐道。
“是!”四名跟在柏思彤身旁的女子不敢有丝毫犹豫将手腕伸向银钵,任由神愈使割开皮肤取血。墓冰和白斩见如此情形,也再不生疑,向银钵伸出了手腕,献出了血液。
七个人截然不同的血液在银钵中却神奇的融合在了一起,神愈使催动体内神秘的灰色元不断炼化着银钵中的血液,最后一颗红豆模样的小药丸出现在他的手中,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几位体内的元力精纯,倒是为老和尚省了不少事,我这便为施主疗伤。”
神愈使再次走到风澈床前,将风澈的嘴唇分开,便要将那由七位元皇血液炼就的红色药丸给风澈服下。
就在这时,“隆!”一声震耳发聩的雷声响起,一到粗壮的玄雷从天而降笔直的砸在了神愈使的身上,老和尚一声哀号直接被劈了个外焦里嫩,飞出了门外,柏思彤房间的屋脊上一个直径十米的大洞触目惊心,难道是天命难违,不准许有人出手救活风澈!
“什么人!”墓冰和白斩都是大惊,施展如此强悍的战技,攻击的目标更是龙庭最为神秘看重的神愈使,究竟是什么人这般大胆,完全不把雷神柏爵放在眼中!
“这..。”屋内东龙镖局的所有人也都惊呆了,令他们惊异的不是这道神雷的威力,也不是出手之人的胆大,而是这用雷的手法,战技的形态,他们太熟悉了!
柏思彤更是忍不住喊了出来,“这是我爹的裂天真雷!”柏思彤看着站在身旁的老者,心底生出一丝恐惧,难道!
“好大的胆子,何方妖孽,竟在我柏爵的家里撒野!”门外一道玄雷闪过,又是两道身影凭空出现,但前一人华服披在身上,须发直立显然动了真怒!带飞扬的尘土散去,那人的模样清晰起来,居然又来了一个雷神,柏爵!
这下,城主府里彻底乱了,所有的镖师飞快的向柏思彤房间所在的方向聚集过来,但真到了现场也是无用,因为摆在他们面前却是两个一模一样的门主,连柏思彤一时间看看不出二人的真假,难不成自己的父亲,还有一个孪生兄弟?
“思彤,快过来,为父为你卖了你最喜欢的桂花糕。”站在门外的柏爵,轻声对柏思彤呼唤道,“梅兰竹菊,老夫传授你们的四象剑阵难道是让你们助纣为虐的吗?”站在门外的柏爵两句话里,却是道出了两个最重要的信息,柏思彤最喜欢吃的点心的名称,以及梅兰竹菊四位元皇所修炼的剑阵的名称。
“门主,弟子无能!”梅兰竹菊,四人同声应道,手中四把长剑从袖口中飞出,飞身劈向站在屋内的“雷柏”,可见他们已能确定,房间内的雷柏乃是他人易容假扮。
“哼!”屋内假扮雷柏的老者,冷哼一声,手腕探出却是一把将呆立在身旁的柏思彤拉进怀里,五指狠狠的扣住了柏思彤的喉口,阴森的笑了笑“老怪我玩够了,你们谁敢上前一步,我便捏碎这丫头的脖子,吸干她的处子之血,好好补补身子。”
与此同时,梅兰竹菊四位元皇,面色皆是一暗,只见一道墨绿色的雾气涌上她们的面颊,四个人噗通一声,尽数半跪在了地上,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液,赫然是中了剧毒。
墓冰,白斩心中都是一紧,不敢动用元力,暗道一声不好,只怕自己也着了那老和尚的道,这剧毒多半是淬在取血用的银色小刀上!
“无耻!”被自称老怪的男子抓住的柏思彤,惊怒的喊道“爹,别管我,你快杀了他,给姐姐们报仇!”
“丫头别急,让为父看看这些妖人想做些什么!”柏爵手中挥舞着闪电,天空中的风云在这一刻不再莫测而是有了规律可言,飞快的向伯爵的头顶涌来,每一片云层都疯狂的摩擦着,孕育着无数道金色赤红的闪电!
“呵呵,老怪此来,只是想和东龙镖局交个朋友,却不想东龙镖局的门主,如今竟是叱咤风云几百年的雷神,看来却是冒昧了!”那老怪伸手在面上抹了一把,只见一张白生生带着胡茬的皮肤便被他硬生生撕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无比丑陋的面孔,脸上没有半点血色,皮肤寸寸龟裂,如千百年老树的表皮一般,而在那人的面颊两侧生着无数令人心生恶心的成片干瘪肉刺,与此同时他脑后的头发也散了一地,无数道翠绿细长的藤蔓生了出来,盘踞他的脖子后面,当真如妖孽一般。
“你是千年树妖!”柏爵沉声道出了老怪的身份,原来这老怪,当真是妖孽所化!“老夫百年前便有意除了你,念你多年不曾作恶,却是未去寻你取命,不想你今日自己送上们来!”
“嘎!嘎!”老怪便是要杀人你又能奈我何,说到这千年树妖脚下突然洒出藤蔓,卷起了远处一位围观的男子,看他的衣着打扮却是城主府里的一名祭司,只是年年求佛拜神,不知是否算出今日将有一劫!
“噗!”血花崩散,淌了一地,那藤蔓锋利如剑的嫩梢,一下子穿透了祭司的心脏,随意一摆,便将那祭司的身体重重的丢到墙角下的阴影里,又去寻找新的目标!
“老妖你敢!”见那千年老妖竟敢在自己的府邸内大开杀戒,雷属性元力的柏爵本就是火爆的性子,这下哪里还按耐得住,手臂挥下,一道玄雷从天而降,劈碎了千年老妖脚下伸出的绿色藤蔓,稳稳的停在千年老妖身前的一米处。
其实,不是柏爵不想一个闪电劈死千年树妖,而是千年树妖总能十分巧妙的用被自己俘虏的柏思彤作为自己的挡箭牌,柏爵再大的火气也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柏爵,你且听老夫一句,退出龙庭,入我星缘宫!”说话的却是浑身上下焦黑无比,隐隐冒着青烟的“神愈使”,他软塌塌的从地面上爬了起来,“有我和树妖的力荐在我们诡使当中做一名头目,你还是有资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