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遥一看,心里乐开了花,她对着平老爷子说道:“对,对,平爷爷,一会我问您话的时候,您就一直这样点头就好了。”
方遥刚和平老爷子说完话,就见方寒手里拿着酒和小菜走了进来,禾梵看到方寒进来了,手上还拿着一堆东西,赶忙起身上前去,帮忙接过东西,方寒对着她到了声谢。
方寒和禾梵把手上的东西都放下后,方寒说道:“酒菜我都买过来了,师父你感觉怎么样,还能喝吗?”
平老爷子一听酒,激动地大声说道:“酒,快,接着喝!”方寒听到师父这么固执的要继续喝,没办法只好帮他把杯子斟满,然后递给了他。
接着方寒看着方遥和禾梵问道:“你们要来一点吗?”“要,当然要。不过只是我一个人!”方遥回到道。
方寒听到方遥这么说有些不高兴,他说道:“你禾姐姐都还没开口呢,你就在这瞎激动,还帮你禾姐姐做决定,怎么这么没大没小的。”
方遥一听不乐意了,说道:“四哥你就是偏心,我这哪里是没大没小,我看你就是喜欢禾姐姐才这么向着她的。”
禾梵听到方遥这么说,脸一下子就红了。而方寒一听则是更生气了,有些微怒的说道:“遥儿,不要胡说。”
方遥说道:“我哪里有胡说啊,四哥你不分青红皂白的骂我,也不先问问我为什么会这么说,还说你不是偏心,哼!”
方寒一听,觉得自己好像是有些不讲理了,他只好给方遥赔礼道歉到:“这回是四哥不对好吧,四哥给你道歉行了吧,不过你也不能胡说话,这要是在外面被别人听到你这么说,你禾姐姐以后要怎么嫁人。”
“怎么嫁人,大不了最后嫁给四哥你呗!”看到方寒瞬间又紧皱的眉头,方遥知道他又要发火了,赶忙说道:“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说了,四哥你别生气行不?”
方寒听到方遥这么说,紧皱的眉头这才放松下了,而一旁的禾梵看到方寒这些举动,早就神情黯然的呆坐在一旁,看来方寒对自己是真的没有感觉。
“好了,说说吧,你为什么那样说。”方遥点点头说道:“那是因为平爷爷给我说的呀,他说要我陪他喝酒,要你们去买笔墨纸砚。”
“嗯?”“平爷爷告诉我,禾姐姐现在还没有自己的文房四宝,他让你带禾姐姐去挑一套。”方寒有些怀疑的看着方遥,方遥就知道会这样,她接着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信,不信你问平爷爷!”
说着方遥转向平老爷子的方向问道:“平爷爷,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而平老爷子呢,刚巧也在点着头,方寒一看以为方遥说的是真的,只好抱歉的对着方遥一笑。
方遥看到后,有阴阳怪气的说道:“本来我是想带禾姐姐去买的,可是我不会挑,只好便宜你啦,给你这么好的一个差事,哼!”说着还觉得不解气,狠狠地瞪了方寒一眼。
方寒看着方遥的幼稚举动,无奈的笑笑。方遥接着说道:“所以啦,就只有你带着禾姐姐去啦,现在就去吧,这有我陪着平爷爷呢。”
方寒又看了一眼师父,发现他也在点头,只好说道:“那好吧,师父,我就带着梵儿去了。”说着又转头对禾梵说道:“走吧!梵儿。”“嗯”禾梵答道。
“啊!去吧,去吧,玩的开心点!”方遥有些得意忘形的说道。“嗯?”禾梵奇怪的看着方遥,方遥知自己有露馅了,赶忙说道:“啊!我是说,你们要好好挑上一套!”
这回禾梵是真没有听到方遥在说什么,她点点头,然后就跟着方寒出去了。待方寒和方遥出去后,方遥才拍着胸脯自言自语道:“哎,好险,差点被发现。”
突然她又想到了什么,说道:“平爷爷,真是太谢谢你了,你这头点的可真是时候,不过我说,你不会没有喝醉吧。”她转过头去看平老爷子,发现他还在点头,方遥看他这样,知道他是真的喝醉了。
方遥拿起酒杯畅快的饮了一杯,其实就算平爷爷没有喝醉那又如何,反正自己的目的是达到了,这就够了。想着禾梵又开心的大笑起来。
而一旁的平老爷子还仍然在点着头,平老爷子其实是不知道方遥在说些什么的,因为他已经完全的喝醉了。
而平老爷子之所以会点头,完全是因为他自己觉得这样很舒服,便一直这样一下一下的点着,而偏偏他又点的十分恰到好处,看上去有十分自然,以至于让禾梵和方寒都误会了。
而被骗的禾梵和方寒两人呢,这会已经到了大街上。虽然之前琪琪有带禾梵逛了不少地方,但是却从来没有带她到过什么字画店一类的地方去,所以禾梵是完全跟着方寒在到处转。
而方寒也确实知道几家不错的点,便直接带着禾梵直奔目的地,没过多久就到了一家叫碧雨轩的字画店,一进到店里,入目的就是几副山水画,让禾梵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其实仔细看,这几幅画并没有师父书房里挂的那几幅画的细腻,感觉手法上似乎也比较的青涩一些,但是却更显完整,师父的那几幅画留白处都没有题词,所以看上去好像缺了些什么。
而就在禾梵欣赏着几副山水画的同时,方寒正在大堂的另一边帮她挑着作画需要的一些用具,现在正在挑墨与颜料,只是突然又想起什么,方寒停下手中动作,将禾梵叫了过去。
他对着禾梵说道:“梵儿,你也来看看怎么挑这些基本用具吧,这是第一次,所以师父要我带你来,后面可就得你自己来买了。”“嗯,好的,谢谢你了,方大哥!”禾梵道。“没事,你也算是我的师妹,这是我这个做师兄的份内的事。”
禾梵听了方寒的话,并没有在继续接下去,而是冲着他笑了笑。方寒回以一笑后,便开始给禾梵指点该怎么买墨,他告诉禾梵墨色发紫光的最好,但是这种墨比较贵,平时禾梵用来练画可以稍次一些,墨色发黑的即可,这种墨的价格适中,而且还能很好的体现出画的形质和神采。
禾梵专心致志的听着,对于这些她是完全没有概念的,师父也没有教过他,从她在师父那里学画画开始,这些都是师父事先准备好的,看来自己得要好好地补一补这一方面的知识了。
买完墨之后,方寒又带着禾梵买了砚台,宣纸和毛笔,只是在买笔的时候,方寒告诉禾梵说,因为新笔的笔锋比较尖锐,不太适合皴、擦、点擢,所以方寒答应给禾梵送一套自己用过的,禾梵也没有推辞,高兴地感谢了他。
最后两个人又在碧雨轩里随便欣赏了一下,方寒帮禾梵结了账两人就出了碧雨轩,本来禾梵是准备自己付的,但是方寒说:“这些就算是我这个做师兄的给你这个是师妹的见面礼吧。只是有些晚,还希望你不要介意。”禾梵也就没再推辞,冲着方寒到了谢。
只是禾梵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请方寒吃一顿饭,感谢他的帮忙,况且两人在碧雨轩里其实也呆了蛮久的,也到该吃饭的时候了,所以禾梵便提出去找个地方吃饭。
两个人找了一家看上去还不错的客栈,随便点了几个小菜吃了起来,就在两人都吃完了,禾梵到柜上付了钱后,发现方寒不知怎的眼睛一直盯着外面的大街,整个人却处于一种出神的状态,禾梵奇怪的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谁知,突然方寒“啪”的一声把禾梵挥着的手打了下来,这一下真的很重,禾梵的手臂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这一下让禾梵整个人都愣住了,她实在没有想到方寒为什么会打自己,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却发现方寒理都没有理自己,而是疾步走出了客栈,向刚才他望着的地方奔了过去。
禾梵没来得及想太多,看着方寒奔出去的身影,她也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方寒在前面急切的像是在找着什么,而禾梵在后面吃力的跟着他,每次方寒停下望向四周,禾梵冲上前去刚准备开口想要询问他在找什么时,方寒却如同没有看到她这个人一样,完全无视她继续向前走去。
禾梵只得紧跟在他的后面,知道方寒找了好久,也许是终于意识到自己确实是找不到了,他终于停下了脚步,但是当他回过身看向禾梵时,却让禾梵感到一阵心惊。
这是禾梵从来没有见到过得一面,他的脸上没有了平时温和的笑容,而是眉头紧蹙,脸色铁青,眼神凌厉的看了一眼禾梵,说道:“走吧!”虽然只是两个字,但是禾梵可以听出其中的寒意,她不明白为什么方寒会生气,应该说他为什么会对自己生气。
他刚刚看自己的那一眼,明显充满着警告的意味,禾梵整个人就如被冷水泼了一样的冰冷,她声音颤抖着对方寒说道:“对……对不起。”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错了,可是她却仍不由自主的像方寒道了歉。
可方寒却像没听到一样,完全不理会禾梵,大步的往前走着,禾梵虽在后面小步子的跟着,但从她涣散的神情可以看出,她还没有从方寒对自己突然变得陌生而又可怕的态度缓过来。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回了平老爷子的家里,进到平老爷子的卧室后,方寒也没有打招呼,看到桌子上的酒,他上前拿起就猛往自己的嘴里灌了几口,而禾梵则是站在门口也不进去,只是神情落寞的看着方寒。
方遥显然是没有料到两个人出去买了个画画用的道具,回来竟然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吓了一跳,四哥这个样子有多久没有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