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谁都不能解释为什么一双断手可以持刀伤人,想来,在场看见过这件事情的人都会将其归类到鬼神之说一类,不过,百姓是不会相信的,鬼神之说什么的,太扯了好么。
或许他们还会以为,这是找的借口。
在殡仪馆的时候,新来的法医告诉我们,程文静全家的死亡时间是差不多的,且是七天以前。
所以,今天,乃是他们的头七。
过了今天,他们就将离开人世间,前往地府,然后转世投胎,下一世重新做人。
夜晚下完晚自习的时候,我和吕逸枫爬墙出了校门,打着的士到市场上买了一些之前,然后又来到了程文静家的楼下。
我们拿着纸钱,用着手机照明,一步步踩着台阶往上行去。
门只是关上了,但是没有锁,所以门一推,便开了。
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尸体,尸体在今天中午的时候已经被警察局带走,然后放进了殡仪馆,待这案子姨婆,就转入到了火葬场。
不过程文静家里没有了人,所以这火葬费,由国家承担了。
走进房间内,开了灯。
房间内,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没有了人气而已。
转悠了一圈后,觉得心里有些堵,就没有再转悠,只是呆在客厅里。
客厅里,已经点上了香,且之前已经烧了起来。
吕逸枫则站在一边,嘴里念着什么,因为语速太快,我也听不太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
说了好长一段后,他才停了下来,然后蹲下来,和我一起将买来的纸钱给烧了。
烧了后,我们才往回走。
一路平安,只是回去的时候,翻墙的时候不小心崴到了脚,那痛感,感觉是有千万支针在戳我的脚心,那痛的,差点让我流了眼泪。
蹲在墙角好一会,我的脚才慢慢缓了过来,然后才扶着吕逸枫的肩膀,一瘸一拐的往楼上走。
我们爬出去的围墙,是宿舍楼那一段的围墙,因为那里有不少学生从那里爬出去上网,所以板凳啊什么的,比较齐全,上个围墙,很轻松。
只不过回来的时候,就感觉有些恐怖了,因为,已经熄灯,且从围墙往下跳,是到了一楼,而一楼到三楼,已经荒废了好些年了。
自然养了不少老鼠啊什么的动物。
一拐一拐的从一楼爬到七楼,溜到宿舍的时候老师正好在查寝,这也是我可以混进来的原因,因为现在,还没有关大门。
待老师一查完寝,大门一关,我就只能露宿街头了。
回到宿舍的时候,小五还在等我,因为老四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且我又要送老四最后一程,小五有些担心我,见到我回来,她明显是松了好大一口气。
没一会,老师就到了我们宿舍,在宿舍里数了人数后就出去了,待老师出去后,我和小五又溜到了浴室,结伴去洗了澡,然后洗完衣服,从集体浴室回来的时候,正好听见那两个学姐在讨论着二号床的那个女同学。
那个女同学,名叫宋晓蓉,是个爱浓妆艳抹的女生,不过我们都不是很喜欢她,因为我们都是素颜朝天,就她一个人浓妆艳抹。
且那女生性子不太好,不太合群且骄纵的很,家里也不是什么上好的家庭,但是呢,她花钱大手大脚,基本上她爸爸妈妈挣的前全部花在了她身上。
她好买奢侈品,什么包包啊,鞋子什么的,宿舍里堆了一大堆,不过很多被她穿过一次后,就拿着压箱底了。
她如此的浪费,可是她父母,那可是超级节俭,记得初一才来的时候,他爸妈身上穿的衣服,已经被磨出了纱。
可是反观这宋晓蓉,一身名牌。
所以我一直对她印象不太好。
“哎,听说,那个宋晓蓉和我们以前班的班草鬼混在一起了呢?”
走到门口的时候,恰好听到了这句话。
宋晓蓉的男朋友是学姐以前班的?
这我可是头一回听到,将衣服晾好后,我和小五坐在床上,细细的听着宋晓蓉的八卦。
从学姐的口中得知,宋晓蓉的男朋友,叫马哲的爸爸是开煤矿的,最近因为煤的销售前景不错,挣了不少钱。
可是,这马哲,就仅仅是有钱而已,因为他人品,真的不咋地。
在学校欺负弱小的学生不说,还拉帮结派的成了老大,在学生里面更是横着走。
且那女朋友换的可还是非常勤快,基本上一星期一换,且看上那种长相好的,常常会上面占便宜。
对这样的学生,老师是非常头痛的,不过幸好,这马哲终于毕业了。
从学姐说话的口气中,我就知道,这马哲是多不待人待见了,不过,这样的人,恰好是马晓蓉的菜啊。
希望他们到白头。
感慨一句后,熄灯上床睡觉。
平静的日子,又过了一天。
次日,是一个晴朗的天,因为老四的死,我已经感觉好多天没有看到阳光了。
今天是个好天气,这种感觉真好。
在操场跑了两圈后,才开始早读,今年是初三,要想做稳金山一中,我还要好好加油。
在老四死去了七天后,我终于是将心给收了回来,将之放到了我的学业上。
这日中午,马哲的老爹一个电话打到了学校。
因为马哲人不见了,他爸爸以为马哲和那个女学生鬼混去了,所以打电话来寻人的。
可是,我们都没有见到他人啊,不过老师们相互打听了一番后,知道了马哲和宋晓蓉的关系。
然后,马哲的老爹一个电话就打到了老处女的办公室,然后,我又被请去办公室了。
小五是三好学生,家里情况也不错,时不时给老处女送点什么小礼物啥的,所以我们宿舍有什么事情,她只请我。
没有办法,因为我好欺负。
我慢吞吞的往办公室挪,挪了好久,终于是挪到了老处女的办公室。
我身边没有吕逸枫跟着,所以待我一进去,那老处女的脸色就变成了冰霜。
只不过,是她有问题问我,而不是我有问题问她,所以在端了会架子后,那老处女开了口,问的自然是马晓蓉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