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宁王也练就了一身好武艺,看来,这一招是只能放弃了,眼下只能硬碰硬了。”成普泰摘下了头罩,遇到成毓勍后就事事不顺,现在,他已经快不行了,可是,自己却还是失败。
“王爷,可是,以我们的兵力,和宁王对抗,岂不是。”
“这,我也知道,可是,难道,你让我放弃。准备了十一年,我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如果上天真的要亡我,那么就让我死在战场上吧!无论结果如何,这一仗,必须打!”虽然说这一仗力量悬殊,可是,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认输的人,除非,是死临头了,要不然,只要还有一丝的希望,他也不会放弃。
“王爷,候爷,皇上的伤如何了?”史腾飞一大早就跑来问起成毓勍的伤势,他自己可是一夜都没有睡,不过,城外宁王的大军驻在那里,却让他悬了几个月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好是好了,可是,不知道哪天还会复发,现在只能让他先休息了,江安城的事情,就全部交由本王处理了。”
不知道为什么,有她在身边,他总能感觉很安心,这一夜,虽然他是坐着,而且,她还靠在他的伤口上,可是,他竟然睡着了,而且,还睡得这么踏实。
“让你也侧着身子睡,很不舒服吧!可是,你知道吗?这一年我都没有睡着过,每晚,我都会想你,只要一想到你不再我身边,我的心就如刀割。你应该也是和我一样吧!要不然,你也不会昏睡这么多天还不醒。”
戈游本来是进来了一次,可是,看见他还在睡,所以又出去了。现在,就在门口,听到里面有动静,他就进来了。
李绮歆已经躺在了床上了,而成毓勍则还是在那里坐着。
“皇上,让老夫来看看你的伤口吧!”
昨天晚上,李绮歆是靠在他的伤口上的,所以,现在,戈游替他宽衣的时候,却发现伤口已经和衣服连在一起了,那就更别提里面的纱布了。
“忍着点,都沾到衣服上了,我必须要撕下来。”成毓勍点点头,现在,身体上的痛已经不算什么了,哪有心痛来得更让人撕心裂肺。
戈游一点点的慢慢地撕着衣服,成毓勍也只是皱了一下眉。可是,等到拆布的时候,他就有些忍不住了,可是,他始终没有哼出声,双手仍旧握着李绮歆的手,不过,他并没有用力。
戈游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也颤抖了一下,不过,他还是继续着他的工作。
“王爷,城内没有动静,宁王驻在城外的人,既没有进城也没有出兵,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曹健一早就派人去打探消息,可是,这个消息,却不知是好是坏。
“既然,他不动,那我们就先休息一下,不过,我想,这一仗是迟早要打的。”
“王爷,这一仗,我们是没有多少胜算。”
“住口,本王的话说的不清楚吗?即使战到最后的一兵一卒,也要战。你身为主帅,这样的话以后,少说!”成普泰阴着脸打断了曹健的话,然后,就出营了。
“王爷,现在,我们有百分百的胜算,为何还不发兵?”史腾飞不明白,以前不打,是因为没有人,现在有人了,却也不打,这是为何?
“有两个原因,其一,他毕竟是皇上和本王的二哥,皇上重兄弟之情,无论如何,也要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其二,本王这是缓兵之计,我们的兵力是他的几倍,胜算在握,可是,为何却迟迟不出兵,这个问题,他们也在想,本王就是想慢慢磨掉他的毅力。他们以为,明天,我们就会打过去,可是,却没有,这种慢长的等待,也是一种杀伤力很强的武器。”
“原来是这样,还是王爷英明,下官佩服啊!”
“前辈,请你跟我说实话,她到底还要多久才会醒?”成毓勍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可是,他坚持要在这里陪着李绮歆,不肯离去。
“这个,她失血过多,没有当场而亡已是一大奇迹,可是,老夫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也许是一辈子。皇上,既然,你的伤已经好了,老夫也该功成身退了,所以,老夫决定,把她带回泯山。虽然说救不了她,可是,老夫会用药物替她调理,说不定假以时日,她会醒过来。”
“前辈!”成毓勍叫了他一声,然后,跪到了戈游的面前。这让戈游吃惊不已,他是皇帝,是一国之君,怎可对他一介平民下跪。
“前辈,就让我跪着,只有跪着,我才能减轻我心里的罪责。我这一生,对不起很多人,可是,我却只爱一个人,如今,她虽然成了这个样子,可是,我依然爱她。我不知道,没有她的日子,我会怎么活,可是,这一年,我是行尸走般活过来的,我不能没有她,哪怕只是像现在这样,只要看能看她一眼,我就满足了。”
“请前辈成全,让我带她回宫,不管她以后,是继续这样睡着,还是苍天开眼,让她醒来,她都是我今生唯一的爱,至死不渝。”
成毓勍的话,让戈游思虑万千,这是一个君王海枯石烂的告白,可是,他真的愿意为了她,而放弃他的三宫六院?
“我答应过我父皇,会替他打理这江山,所以,我不能带着她远走高飞,可是,我却可以让我自己只爱她一个人,请前辈相信我。”
戈游的心彻底动摇了,他答应了他的要求,当下,写下了一个药方,交给成毓勍,让他每天按这个药方,给她抓药。安排妥当后,他就离开澧江安城回泯山去了。
一连几天过去了,两军都没有动静,而这几天,成毓勍还是每天陪在她的身边,跟她讲一些他们之间的事。
“师傅,不好了,师母把太师傅的遗体运回来了。”
“遗体?”柯一然听到这两个字赶紧往山下跑,徐飞和伍军也听到了,几先后向着山下而去了。
柯一然没有想到,这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为何会这样,他临走前替师傅把过脉,不应该会这么快就出事了。他越想越不对,只能加快速度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