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看了吗?松鹤派很快就和以前一样了,师兄们都在努力,只是,我什么也帮不了,还成了他们的负担,师傅,我很想为师兄们,为松鹤做些什么,可是,却什么也做不了,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李绮歆静静地站在那里,默默地流泪,王浩岍在远处看着,没有上前,只是在心里说了一句对不起就走了。
皇帝驾崩了,这几天的国事,都是太子监国,而今天是皇帝出殡的日子,成毓勍一身素服领着众大臣,带着皇帝的灵柩前往皇陵。
第二天,他便跪在太庙,向历代的先皇敬香,新皇登基,成毓勍一身龙袍高坐在大殿龙椅上,接受着朝臣的跪拜,然后,由太监宣读一些先皇政史,以及新皇的赏赐,完了之再朝拜一次就可以退朝。其他的国家大事,明日再议,不过,皇帝也会收奏折,当天便可以批下来。
成毓勍坐在龙椅上面,没有任何的表情,半个时辰下来,只是说了几个‘众卿平身’,然后,就像个木偶似的一动不动。
“母后,儿臣,来看你了!”成毓勍摒退了宫女太监,现在,只剩他们母子二人。
“下朝了?”皇后的声音一点力气也没有,从皇帝下葬那天起,她就病了,已经好几天了可是还是一点起色也没有。
成毓勍握着她的手,完全没有温度,“下朝了,母后,你到底是什么了,为什么太医开的药一点用也没有。”
“勍儿,母后没有事,只是,心里堵得慌,休息几天好了,母后还没有看到你成婚,母后是不会走的,勍儿,现在,你也已经登基了,母后,也老了,后宫不能无主,你应该尽快成婚。”
成毓勍的心,随着皇后的话又飞到了千里之外,这十天来,自己都没有时间去想她,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
“对了,你上次不是出宫接你喜欢的那个女子吗?怎么没看到?”光顾着皇帝的事情,她到现在才想来,自己的儿子之前出宫是去接她的儿媳去了。
“母后,儿子想好了,等你好了,儿子就成亲,你说好不好?”他不敢对皇后说真话,只能骗她一次,当然了,在这之前,他也一定会去找她,说不定,皇后的病好了,她也找到了。
“好,勍儿,母后一定快些好起来,然后,看着你大婚。”皇后听了儿子的话很高兴,不过,她的身体还是很虚弱,所以,话说完就睡过去了,成毓勍把她的手放到了被子里,然后,又在床边陪坐了一下才离开。
齐非此刻正在赶往洛都,成毓勍想,既然是李绮歆的师兄,那么,他们肯定会在洛都,所以,他派齐非前去,一定要找到她。
“三哥,你怎么了,还在为父皇的事,而伤心。”成晁郴到了御书房,却看见门口一个太监也没有,他知道,他一定在里面,也只有他伤心的时候,他才不想让人打扰。
他推开门,果然看见成毓勍在里面,可是,他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到来,一直到叫了他一声,他才看到来人。
“五弟,你来了,我这几天天在想父皇,我想要不是我这个儿子,他也不会这么早就离开,还有我母后,父皇走后,她的身体也垮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他坐在御案后的椅子上面,整个人就缩了进去,而且,脸上也毫无血色,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人。
听太监说他自从皇后病了以后,他已经接连几天没有吃东西,连茶也没有喝,就一直坐在御书房里,朝臣送来的折子,很快就出去了,就连之前堆积的,也处理完了,看样子,他是要把自己累趴下,太监们不敢跟人说,要不是成晁郴逼问,恐怕,他们也不会说。
“三哥,这都根你没关系,你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母后现在还病着,要是让她知道你这样子,她会有多心痛,她的病本来就没好,你这么做无疑是雪上加霜,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我们兄弟几人中,就只有,能谋善断,为何,你却不明白,父皇,母后的心思,他们知道,你不快乐,知道你难受,可是,他们最不愿看到的,就是你这们虐待自己。三哥,你醒醒好不好,对了,再有几天,我就要回直县了,父皇让我留一个月,现在已经过了几天了,所以,我想过几天就回去。”
成毓勍总算是动了一下,而且,当他听到成晁郴要回直县的时候,他站了起来,“五弟,在深宫里面,也只有父皇母后和你,对我真心的,现在父皇走了,母后,也病了,你真的要在这个时候离我而去吗?”
成晁郴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道:“三哥,母后,还需要你照顾,所以,你得先把自己照顾好了,我先回去看看,要是,你有什么事,也可以召我进宫,亲王不回封地,像什么话,再说了,那里还有我的大军,如果我不回去,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向皇上你交代。”
看着他的笑容,成毓勍可是笑不出来,他走过去,和他来了个拥抱,“有时间,就回来!”这短短地几个字表达了他们兄弟间的情义,成晁郴重重的点了个头,表示同意。
大半个月过去了,对面的房里,也已经开始建了,为了方便,柯一然让他们先把两座山之间搭了个木桥,这样,徐飞也可以过来帮忙,而李绮歆有时也会做一些点心,送过来犒劳一下他们。
大多数时候,她还是一个人在房间里写写画画,这天,她又没有出门,而且,一直到了吃饭的时候,也没见她,言心跑去找她,却见她坐在书桌那边盯着桌子发呆,她突然想起,她这几天很神秘,都不让自己进来,就想去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
言心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把头凑了过去,只见她画的一个,而且,这个人,好眼熟,“啊,这人不是。”
她的这一大叫,把李绮歆吓了一跳,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自己居然都不知道,而且,她还看了自己的画,她赶紧把它收起来,“你,你进来干嘛,我,那个,没事,只是随便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