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刚由病房里出来,在院子里转一圈,又回来,不敢进去,在门口站着,由门上的窗子往里看。
明月走出来,看到何刚,立时生气:“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呀?”
何刚说:“我要见文秀。”
“你死了心吧,你永远也别想再见文秀了。”明月的口气极坚定。
一听永远两个字,何刚就急了:“我要见文秀,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我要进去……”说着,推开明月就要往里闯。
一位大夫走过来拽住何刚:“你也一夜没有休息了,回去睡一会儿吧,文秀没有生命危险了,放心吧。”
何刚不听,推开医生还是要进去。
文燕听到外面吵,走出来,拦住他。
何刚急得大叫:“你们让我进去,你们滚开,我要看文秀……”
“何刚,你疯了。”文燕急得也大叫。
何刚一愣,继而说:“我是疯了,我要见文秀,我要见文秀……”
何刚推开文燕还是要进去。
又过来两个医生,拉住他。
文燕也拉住何刚:“何刚,你走吧,让文秀安静一会儿好不好?别在这儿闹了,我求你了行吗?”
何刚没办法,看一眼文燕,转头流着泪往外走。
何刚回到家里,看到何大妈在地上趴着,连忙问怎么回事。何大妈让他快去找颜静,她去找王军拼命了。
何刚把妈扶到床上,转身往外跑。
周海光接到文燕的电话,告诉他她刚从医院回来,海光问文秀怎么样,文燕说还在昏迷中,但医生说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周海光比较放心,放下电话,红玉和超凡就走进来。红玉递给他一份当天的情况汇总,周海光放到桌子上,问情况怎么样,红玉和超凡对他介绍,说各个群防点上来的都是一些离奇的事情,他们经过分析都一一排除了。
海光问都是些什么离奇的事情。
超凡说:“道听途说呗,什么井里挖出一个比磨盘大的乌龟,什么几十条蛇盘在树上,一会儿就不见了。”
红玉说:“还有一个小水库里的水一夜间就没有了。”
超凡笑:“反正都是一些怪事,还提到有十多只猫头鹰落在一棵老槐树上,白天晚上地哭,打都打不走,当地百姓说是不祥之兆。”
周海光也笑,说听起来是很奇怪,
超凡说:“海光,我和崔坚对你看到的问题作了分析,认为目前唐山的确还存在一些残留的异常现象,但这些现象都在逐步恢复。”
“哦,这么说我是过于敏感了?”
“我们是这样认为。”超凡说得很认真。
周海光把自己写的报告递给他:“我代表台里写的《关于唐山震情未来半年的趋势》,你给大伙看一看,有什么意见咱一会儿谈。”
王军家是一所独门独院的平房,刚出来,王军坐在沙发上,胳膊还吊着。几个小哥们儿来看,他们问赵辉等人还有没有事,王军说该打点的他都打点了,应该没事,最要紧的是想办法弄些钱来花。几个人都说这个事该办。
颜静来到院门口,没人,朝里走,隔着玻璃看。
王军正说得心花怒放:“黑子进去了,没有两三年出不来。你们给我把他身边那个妞弄来,慢慢玩。”
颜静听得怒从心头起,捡起一块砖头砸向玻璃,玻璃碎了,屋里的人都一惊。出来,见颜静正恶狠狠地盯着他们,手里握着菜刀。
王军说:“送上门来了,给我拿下。”
几个同伙扑上来,颜静见他们人太多,怕吃亏,菜刀没动,扔了,撒腿跑,见到人多就跑,这是她的职业习惯。
王军一伙追出来,追到马路上,何刚正骑着自行车找颜静。见颜静挨追,超过王军一伙,赶上颜静,颜静一见跳上车子,何刚猛骑,颜静在车后座上对王军等人笑:“孙子,快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