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说话之间,紧紧跟着杨凡身后,来到吵闹的人群外围,隐约可见两台推土机,安置在一家危房面前,耳边听着众人的讨论声。
“杨天宏,你还是这么固执吗?天都建筑公司已经同意提升赔偿金,可比我们的丰厚,你还不满足吗?”
一七十多岁白发苍苍的老汉,拿着扩音器,对着危房喊着,可危房内却没有一丝声响回应。
“杨天宏,你这房屋随时可能坍塌,你死了不要紧,你有想过你的家人吗?他们知道你死之后,会有多么伤心!”
白发老汉不死心再次劝导。
“麻痹,再过半个小时,你们再不出来,别怪我们不客气。”
不同于白发老汉循序劝导,站在他旁边的一位壮硕光头男子,语气极为恶劣,隐隐有着威胁之意。
光头男子身边簇拥着数十位工作人员,个个吊儿郎当。
“麻烦大家让开一下。”
听闻光头男子威胁言语,王珊珊娇躯一颤,连忙分开人群,慌忙大声喊着。
“姗姗。”
“是姗姗。”
看着王珊珊回来,人群中好些人出声打招呼,他们是相熟的邻居,虽然已经搬迁出去,可还是可以留在这里协助,拆迁自家房屋时候,能够拿回些东西,是经过开发商同意的。
“姗姗,你不能进去,这楼房随时可能不保,不可冒险进入。”望着急匆匆的王珊珊,白发老头连忙道。
“可……杨叔叔还在里头,我……”
在数十人面前说话,王珊珊说话不利索,看得出非常紧张,可她话还没说完。
光头男子狠狠瞪一眼,大声喝道:“你手中拿着什么,把东西放下,谁让你进来的?”
“不!”
王珊珊把包裹往怀里抱紧,警惕的看着光头大汉。
光头男子冲着手下使下眼色,那名手下直接上前,拽住王珊珊手中包裹,王珊珊奋力的拉扯住,可毕竟只是柔弱女孩,如何能够和那名手下相比,只见王珊珊一个不留神,包裹已经被夺去,而她本人踉跄着往后退,一旁的柳嫣然连忙扶住,才止住王珊珊的去势。
“小妹妹,来抢啊。”
那名手下似乎不坏好意,既不上前,也不退去,拿着包裹戏谑望着王珊珊。
“把东西还给我!”
王珊珊两行热泪流淌,倔强地上前几步,想要夺回包裹,柳嫣然见状,慌忙拉住王珊珊,并挡在其身前,低声劝说着什么。
柳嫣然一身职业装扮,浅白色制服套裙高低恰到好处,露出玉润的小腿,尤其上面裹着轻薄透明肉身丝袜,令人不禁生起亵渎心思。
光头男子包括簇拥其左右的手下,个个眼冒绿光,相比王珊珊的青涩,柳嫣然显得更加成熟,如同熟透的蜜桃,尤其那股雍容华贵,端庄典雅的气质,绝对是他们这辈子无法接触到的。
别说长期光顾洗发妹的光头强他们,即便是那些老实巴交男人,依旧觉得很是惊艳,侧目不已,只不过没有光头强他们那么肆无忌惮。
光头强觉得自己隐隐躁动,自家的家伙似乎不怎么安分起来,他心中一荡,不由上前几步,冲着柳嫣然二女喝道:“你们不经允许,强行闯入施工重地,严重影响施工进度,我怀疑你们是故意捣乱,兄弟们,好好看管,别让她们再拖延,等我们推平房屋,再来询问。”
光头强一向作风不良,白发老头以及一众人员多少对此人有些了解,均能听出其言外之意,白发老头想要上前劝说,可接触到光头强凶狠怒瞪,立即犹豫不定。
柳嫣然玉面微变,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光头强如此诬赖,而且说得理直气壮,她寻思着要不要拨通父亲的电话。
光头强暗自得意,拿起扩音器,冲着危房喝道:“里面的人给我听着,我数三声,再不乖乖出来,不但推到房屋,你们的女儿同样不好过。”
咔咔!
房屋大门缓缓打开,一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走出,手中拿着一条手臂大小的木棒,目露凶光,眼神中有着一抹决然色彩。
“杨叔叔!”王珊珊呼喊着跑过去。
扬天宏露出一丝笑容,轻抹姗姗流淌着的泪水,轻声道:“姗姗,让你受累了。”
“到刘叔公那边去。”
“不,杨叔叔,你不要做傻事。”
“听话。”
望着中年男子面容,杨凡身躯一颤,心下无尽思绪,朦朦胧胧的回忆充斥脑海,整个人瞬间呆愣。
柳嫣然也是大吃一惊,惊讶的眼神来回打量在杨凡和扬天宏之间,竟然觉得越看越是相像。
“还愣着干嘛,给我把这钉子户拖出施工之地。”
扬天宏的出现,使得光头强一喜,立即吩咐手下。
随着光头强一声令下,簇拥一旁数十个手下,立即操起钢条,将扬天宏团团包围。
扬天宏显得气定神闲,手中的木棒微微一紧,双目之中决然之色更加浓厚。
“大家别冲动,冷静一下,事情闹大对谁都不好。”白发老头赶紧上前,“杨天宏,你儿子离家二十多年,该回来早就回来,何必这样执拗,况且公安部门会帮你登记在案,那孩子若是回来,还是可以找到家的。”
“刘叔,有些事你不懂,我有自己的苦衷,这间房子必须保全,房在人在,房塌人亡!”杨天宏语气极为坚定。
在场众人无比感觉到他无比的决然,均是想不明白,一间房屋,至于这样拼死相搏吗?
“杨叔叔,你不能这样,房子没了,我们可以守在这里,可要是您不在,杨大哥就算回来,那又有什么意思。”王珊珊满面泪水。
杨天宏苦笑摇摇头,对着白发老头道:“姗姗的未来,希望刘叔多为照顾。”
“废话那么多,给我拖他出去。”
两名手下率先冲上去,可他们还未下手,就已经被木棒打中腹部,立即暴退数步。
“草,果然有两下子,上,群他。”光头强怒道。
靠前的十几个手下,立即挥舞着钢条,嗷嗷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