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捂住了她的嘴,将她强行拖回卧室,又哄又斥的把她糊弄睡已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我以为司徒熠早就回家了,回到客厅才发现,他还坐在那里,目光微垂,似乎在发呆。
以前总觉的自己和胡兮的相似度就很高,见了他们之后,我才明白什么叫一个模子刻的。说实话,如果司徒燚和司徒熠站一起,不说话,不做动作,我绝对分不出这兄弟俩谁是谁。
“在想什么?”他忽然出声,将神游的我给拉回了现实。
“在想怎么区分你和司徒。”他们的脸干净的出奇,连颗小痣都找不到。我真怕以后三人站到一起,分不出谁是谁,那就糗大了。
他莫名的愣住,似乎自己都找不出外貌的不同之处,我正要开他玩笑,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接起一听,是老邻居赵大妈。
“小胡,快回家一趟,我有急事找你。”话虽如此,可赵大妈的语气不像有急事反而挺无奈的。
我正欲追问,电话那端忽然响起了陆函的嗓音:“黎黎,我在家等你,快回来好嘛?”
“你……不是应该在订婚宴上嘛?”我惊讶的问。
“不定了,快回来好嘛?要不然给我地址,我去好你。”他的声音有些模糊,似乎喝了不少酒。
我呆呆的拿着电话,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了。
司徒熠见我脸色不对,忙问:“出什么事了嘛?”
我愣愣的摇头:“我也不清楚,是陆函打来的,他好像喝醉了。”
他皱了下眉:“人在哪儿?”
“我原先的住处,应该是在赵大妈家里。”
他沉吟了下,对我说:“我陪你去看看吧。”
我似乎被唤醒了似的,连连点头。
司徒熠驾着车子,一路都没说话,我心理乱糟糟的,也无心交谈。
短短的半个小时车程里,陆函打来数次,除了叫我回家之外,其它绝口不提。
赶到原先的住处时,已经快十一点钟了,司徒熠陪我一起上了楼。
窄窄的楼道里灯光很昏暗,陆函倚靠在我住处的房门上,头埋在手臂和膝盖之间,脚下有几个空了的酒瓶,订婚宴上围的那条深红色领带被酒瓶压住了。
“陆函。”我轻声唤他。
地上的男人倏地抬起了头,见来人是我激动的站了起来,将我抱了个满怀,过大的力道似乎要把我揉碎了似的。
“黎黎,我错了,我不开心,我一点都不开心。”他模糊不清的低喃着,热热的鼻息夹杂着酒味喷吐在我的耳后。
“你把李瑾丢在订婚宴上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关心那个女人,反正,我是这么问的。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愧疚且无助的说:“我不想的,只是一切都脱轨了。”
“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我应该笑的,我应该使劲儿幸灾乐祸,可是,我发现,我笑不出来。
我知道被所爱的人丢下有多苦,也知道李瑾对他的迷恋已经到了痴狂的程度。他又伤了一个女人,哪怕是,那个女人是我的敌人,我也无法猖狂大笑。
“不要走,别不要我。”他的手臂月收越紧。
“陆函,你弄疼我了。”我也不知道是身体更疼还是心更疼,或许两样都有。
他似乎没听到我说的话,只是死死的抱着我,并没有松手的打算。
“进去谈吧。”被无视的司徒熠伸出了援手,将我从陆函的怀里解救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陆函横眉立目,显然是生气了,原来他根本没注意到司徒熠,直到我被拉开,他才意识到第三人的存在。
“我在这里是因为你让一个女孩十一点钟跑出去见你!”司徒熠嗓音淡然,话语犀利。
陆函阴沉的瞪着他:“请你离开,黎黎和我在一起很安全。”
“小狐狸。”司徒熠轻声唤我。
我扯起个笑容:“我自己能解决,麻烦你到车里等我好嘛?”
司徒熠摇头:“你们进去谈吧,我在这等你。”
“谢谢。”我真的很感激这个男人,他细心周全,对一个相识不久的朋友来说,这样的照顾算是无微不至了。
我打开房门,和陆函一同走了进去。因为之前搬家时很匆忙,所以,房子还没完全清干净,必要的日用品被带走了,光秃秃的家具更显斑驳陈旧,只剩一些旧书旧报散落在地板上,看上去空荡又凌乱,亦如我此刻的心情。
“黎黎,你没和他在一起对嘛?”陆函急切的向我确认。
我摇头:“他和这件事没关系,确切的说,你和我也没关系,我来见你并不意味着什么。”
“不是这样的!”他激动的抓着我的肩膀,眼中布满了血丝,看起来比平时凶恶:“你回来说明你还关心,我们才分开十几天而已,在一起那么久,怎么可能因为十几天就改变呢?”
“你冷静的想一想这十几天你都做了什么?先是和李瑾上床,然后带着他来我家兴师问罪,我是爱过你,而且是全心全意的爱,但是,你却一次又一次的践踏这份感情。我只是笨了点而已,不是没有思维的木头。我也会疼,会委屈。”
陆函不停的说对不起,每说一句眼底的愧疚就更深一分,那声音就像魔咒一样让我心酸的无以复加,闷的我喘不过气来。
“分手之后,我一直在想,是我识人不清还是你太会演戏。后来,我想明白了。其实,你没演戏,你只是事业心重,野心大,李瑾能给你的,我给不起。从李瑾追你开始,你就在纠结,事业不想放,爱情也不想放,可你终究做出了选择。”
“不是这样的!”他急切的辩解道:“那天的事本来就是个误会,是她去找我,我是个男人,不可能一点都不为所动,但是,即使你没出现,我也可以把持住的。”
“那你为什么不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