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家都惊讶,碧瑶继续说:“这在碧瑶的心里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可是碧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非要嫁给即墨梓廉,所以阿贞小姐要是想嫁给即墨梓廉的话,碧瑶没什么意见,奶奶不用顾忌到碧瑶。”
“因为……碧瑶好似忘记了很多事,很多人。或者等碧瑶想起来了,就明白了吧!”碧瑶看着即墨梓廉,心里隐隐的痛。
“你这个疯子,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凭什么你要抢阿贞的梓廉哥哥,而且在香港,已经取缔了一夫多妻的制度了,你存心想害阿贞吗?还有……”濮阳贞说到气愤了,忍不住站起来:“你老说你的父皇母后什么一大堆的唬人的话,好像你是哪里的公主格格,就凭你?可能吗?”
碧瑶微笑,这个肤浅的女子,跟她多说一句话简直就是自我贬低身价。
即墨董氏制止濮阳贞:“好了!阿贞不要再说了。既然碧瑶也表态了,就看梓廉你的想法了。你先好好想想,看怎么解决这些事情,等有结果了就告诉奶奶,奶奶不想把这些家事闹到报纸上去。”
即墨梓廉气恼的捶打着床边:“不要随便决定我的事情,奶奶您先下去,让我安静下。”
眼神飘忽,心虚得不敢看碧瑶清澈的大眼,方才纵是她大度说愿意共侍一夫,可自己真的做了这件事吗?
即墨董氏扶了濮阳贞的肩头站起来,即墨晋南赶紧上去拉开门让两人出去,回头看着发怒的即墨梓廉:“大哥你可真行!”
“滚!”即墨梓廉再也忍不住烦躁,随手抓了枕头死劲扔过去,即墨晋南拿手挡着,赶紧推开门跑了,留下一串开心的笑声。
“梓廉兄,好像你遇到棘手的问题,赛逸夫也不好帮你。不过,赛逸夫不允许你的家人伤害碧瑶,不然赛逸夫马上带着碧瑶小姐消失。”赛逸夫没了一惯的温润,看着碧瑶的神情,正色提醒即墨梓廉。
“你们都出去,让我安静一下。”即墨梓廉懒得听赛逸夫的啰嗦,撵他出去。
“走吧!碧瑶。”赛逸夫伸手拉碧瑶,也不看即墨梓廉在后面瞪大眼睛要发火,径自出去。
又是淅沥的下雨天。
香港的气候永远是这么潮湿。
即墨董氏在阳台上躺着,端着红茶,看杯子里袅袅升腾的烟雾慢慢散开在眼前的雨雾里,眉尖皱起,仿佛有很多郁闷在堆积。
苏姨在边上静静的站着,看即墨董氏保养有素的白皙脸颊上愁云纠结,仿佛瞬间老态龙钟了,忍了忍,小心翼翼地开口劝慰:“老太太您不要担心梓廉少爷他们,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您担心也是白担心。梓廉少爷那么聪明,自然会想到好的解决法子。”
即墨董氏叹气,烦躁地:“若是没有阿贞这档子事,我也不是不同意他跟碧瑶的婚约,可是那孩子怎么那么糊涂,连阿贞都惹上了,我们即墨家本就亏欠濮阳家,而且人家就剩这么一根独苗,你让我将来下去怎么跟人家爷爷交代呢?”
苏姨低声劝慰:“梓廉少爷喜欢碧瑶小姐,您也看得见。阿贞小姐打小就喜欢梓廉少爷,而且脾气又倔,这些事只有顺其自然,您就是急也没办法呢!要是急坏了身子,才让少爷他们着急啊!”
“真是冤孽!好好的事情弄得乱糟糟的,不知道我即墨董氏前世造什么孽了,摊上这么一摊子事。若是轩儿在的话,哪还用得着我操心?”即墨轩是即墨梓廉的父亲,她唯一的儿子。
即墨董氏烦闷,在那里自语。
苏姨见牵起许多伤感,赶紧住嘴,小心的上前添了茶水,陪着笑退到一边,然后看着姗姗而来的濮阳贞,赶紧招呼:“阿贞小姐来了!”
濮阳贞依旧是宽松的睡衫,手臂因为不能使力很可笑的耷拉着,精神却很好,火红的头发在萧瑟的烟雨里很是打眼。
“奶奶您在这儿啊?我找您半天了。”濮阳贞嫣然笑着凑上来,在即墨董氏脸颊亲吻,偎着她坐下来。
“阿贞总不会是想奶奶吧?忽然这么乖了?”即墨董氏舒展了眉头,掩饰着内心的烦乱,伸手揽着濮阳贞在自己身边。
濮阳贞看你看苏姨,苏姨识趣地点头:“那老太太您在这里躺着,我去外面看看阿春她们的事情做好了没有;一会再上来给您们倒水。”悄悄地退下去了。
“想跟奶奶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即墨董氏假意嗔怒。
濮阳贞吃力的抬起手,搂着即墨董氏的脖颈,凑近她耳边,声音柔柔地:“阿贞想求奶奶主持阿贞跟梓廉哥哥的婚礼。梓廉哥哥还在被那个疯子纠缠,不肯下决心娶阿贞啊!奶奶您要帮帮我!”
即墨董氏笑笑,轻拍濮阳贞的脸:“阿贞就这么急着要嫁出去吗?就不想着多陪陪奶奶了?”
濮阳贞娇嗔:“哪有啊!奶奶!我嫁给了梓廉哥哥,还不是每天在奶奶身边吗?”
即墨董氏微微叹息:“阿贞!这件事你不要急,奶奶也不好直接让梓廉决定。梓廉跟碧瑶,你也知道的。你得给梓廉一段时间来考虑啊!”
濮阳贞俏脸一板,气恼:“奶奶,你怎么还帮着那个疯子呢?阿贞现在可是梓廉哥哥的女人了啊!”
“阿贞!你要仔细想想,梓廉是不是你要嫁的人。婚姻是彼此感受才会幸福的,不然将来你会很痛苦的。”即墨董氏循循善诱。
“我不管!奶奶!我就要梓廉哥哥!那个疯子凭什么跟我抢?”濮阳贞的眼神忽然凶狠起来,语气也阴冷了:“她几次打伤阿贞,阿贞都没跟她计较,不然阿贞告她伤害罪,不说去坐牢,就是闹出去了,都够那些多嘴的记者们写上好几版的。”
“阿贞!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说呢?”即墨董氏有点生气,声音也沉下来。
“奶奶您是不是不想阿贞嫁给梓廉哥哥?是觉得阿贞配不上做你们即墨家的孙媳妇吗?”濮阳贞松开了即墨董氏的脖颈,站起来,看着即墨董氏的眼睛,认真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