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再次寂静。
“呃……赛逸夫……你不是开玩笑吧?”碧瑶好容易恢复过来,好歹也是知道这个算是现代的求婚仪式,是男人想娶自己的表示。
可是在这么个状况下,在另外两个祸害面前,这么的求婚的话……另两个祸害立马会拿枪蹦了自己吧?
不用扭头,光凭感觉,身后两道目光现在已经能杀死人了。
“我没有!我是认真的。从在迪拜的日子开始,我就一直期盼着你能接受我,成为我的唯一的妻子;所以这个钻戒我早就为你挑选好了,只盼着能亲手戴在碧瑶的手指上。”赛逸夫举起了手里璀璨的钻戒,那样奇异的光芒耀花了几个人的眼。
世界上还真有这么大的钻戒么?不是亲眼所见,任谁都无法想象吧?
“该死的石油虫,真够奢华的!”
即墨晋南脱口而出。
“我?”碧瑶偷偷看看即墨梓廉,这家伙捂着胸口伸长了脖颈,一副随时准备蹦起来掐断自己脖子的怒气腾腾的模样……
“不要看他们!看着你自己的心!看看那里有没有我的存在,要是有,就接纳我!好吗?”赛逸夫眼睛盯着碧瑶慌乱的眼睛,声音温柔。
“是啊!问问你自己的心!碧瑶!”即墨梓廉和即墨晋南一起说话,难得三人意见统一。
“我的心?”碧瑶伸手摸着自己的胸口,那里砰砰正狂跳着,好似揣了一匹发狂的野马,哪里明了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沉默之后,碧瑶的一句话,让三个人几乎吐血:“这里就跳的厉害,没有什么啊!”
“啊……”赛逸夫悲鸣。
“啊……”即墨梓廉和即墨晋南同时失望。
这个死丫头,存心折腾人是吧?
“你们在演什么好戏呢?”门口再次突兀的声音,这次不用猜就知道,是濮阳贞来了。
穿着宽松睡衣的濮阳贞是为了掩饰锁骨上的绷带,被碧瑶公主拧碎的骨头疼得钻心,却还没忘记过来瞅瞅这几个家伙在干什么。
碧瑶眼睛一亮:“太好啦!阿贞小姐来了。我正要去给你道歉呢!”一把推开单膝着地的赛逸夫,一阵烟似地就冲到濮阳贞面前,把濮阳贞吓得再次后退到门口,尖叫起来:“不要打我!我今天可没惹你啊!”
那样的惊惧发自内心,让平素娇纵的女子怯怯的跟只猫咪似地,也让屋子里的几个男人忘记了不快,神色忽然轻松起来。
碧瑶看濮阳贞惊惧,自己也觉难为情,看她萎顿了双臂不能使力的可怜样子,不由汗颜,呐呐地:“阿贞小姐,请你原谅碧瑶!碧瑶不是故意要弄伤你的。”
濮阳贞看着三个男人的目光里只有关注着碧瑶的份,而即墨梓廉更是纠结了眉头忍着伤痛看着碧瑶一副担心神情,更让濮阳贞心头不快,看碧瑶一副真诚,总觉得是得意洋洋的虚假,心里不由火大又不能开骂出来,只有斜睨一眼,迅速退到角落里,不屑的冷哼一声算是接受。
“赛逸夫你刚才在跟碧瑶求婚吗?”濮阳贞看着赛逸夫从地上起身,忽然兴奋起来。
赛逸夫拿着钻戒,一脸沮丧,极力做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可惜被拒绝了。”可那神情怎么看也好似是装出来的,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个男人的求婚诚意。
碧瑶悄悄看一眼即墨梓廉,看他眉头舒展豁然开心了,自己也嘘口气,然后歉意地:“赛逸夫你不要闹了,碧瑶还没想好要嫁给谁。”
即墨晋南在后面声音妖娆的冒出来:“万一没想明白的话,就嫁给晋南吧!我会去求奶奶恩准的。”
即墨梓廉怒喝:“晋南你跟着搀和什么呢?”因为用力牵扯痛处,话音未落就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哼。
碧瑶经过刚才那么一闹腾,已经平静许多,看着即墨晋南的妖娆万分,不由莞尔:“碧瑶可没想过去嫁个狐狸男,不然每天看着你那表情,不累死也得气死。”
濮阳贞不等即墨晋南回答,忍不住插言:“喂!呼延碧瑶!你到底想怎么样啊?这个不嫁那个不想,赛逸夫是个王储有这么美丽还配不上你吗?还有晋南!在整个香港有几个男子能比得过他?你都看不上?那你想怎样?”
“那就嫁给我!因为你本来就是我的,只是被我弄丢了。”即墨梓廉在后面声音沉沉的接过来,让濮阳贞脸上瞬间失色。
“梓廉哥哥!你说话不能这么不负责任。”濮阳贞虽然双手使不上力气,言语可没少半点力气。
屋子里的气氛忽然微妙起来,又再次安静了。
“阿贞!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在我们中间胡闹好不好?”即墨梓廉捂着胸口,看着濮阳贞的脸,神色阴沉。
濮阳贞看着即墨梓廉,再看看碧瑶,片刻沉默后忽然放声大笑,声音尖锐又高亢,弄得楼下的苏姨他们慌慌张张地跑上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哈哈……好!好啊!梓廉哥哥!你就这么打发阿贞吗?”濮阳贞放声大笑,仰着头,在大家的诧异里连眼泪都笑出来了,顺着脸颊滑下来……
“阿贞!不要这样,有什么委屈你说出来,我告诉奶奶帮你做主。”即墨晋南在边上轻言细语的安抚,让即墨梓廉忍不住皱眉。
“是啊!阿贞有什么委屈告诉奶奶吧!奶奶看看谁欺负了奶奶的阿贞!”应声进来的即墨董氏被阿穆搀扶着,拨开簇拥着的仆佣们,一脸关切。
这一下,即墨梓廉的卧室就有点狭窄了,这么多人挤得满满的,让即墨梓廉感觉到窒闷,脸色也更苍白起来。
“你们先去忙自己的事情,让我们自己待这里。”即墨董氏在椅子上坐下来,指挥苏姨跟阿穆他们离开,毕竟是家事呢!
“那奶奶你们说话,赛逸夫就出去了。”温润的赛逸夫善解人意,赶紧准备闪人,虽然眸子里还有那么点郁闷黯然。
即墨董氏点点头,那边即墨晋南赶紧制止:“不用了!奶奶!赛逸夫是大哥的好友,既然能一起住在家里也不是外人,正好可以参加我们的家庭会议,做个鉴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