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碧瑶愣住,看着凑近的男人的阴柔俊秀的脸庞,记忆里仿佛有某根弦忽然被拨动,只是那么一瞬,忽然又消失不见。
“碧瑶……”赛逸夫永远那么适时的出现在碧瑶身边,温润的笑容,在月色下也清晰可见。
“嗯!赛逸夫,我好似认识这个狐狸男哦!”碧瑶兴奋地看着赛逸夫。
即墨晋南恼怒的看着从天而降的赛逸夫,这个家伙真会找时机啊!
“碧瑶……”再一声吼由远而近,是濮阳贞的。
“干嘛?”碧瑶很不喜欢这个红毛的女人,弄不明白她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大的敌意。
濮阳贞冲过来,看赛逸夫跟即墨晋南围着碧瑶,更是火大,一阵风似地冲到碧瑶跟前,手指着碧瑶的眼睛:“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抢我的梓廉哥哥?”
“什么?”碧瑶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失态的女人。
“不是吗?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野丫头,从一出现就想抢我的梓廉哥哥。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能配得上我的梓廉哥哥吗?还有……”
“小姐请你说话注意分寸。”赛逸夫礼貌的提醒这个大家闺秀。
“滚一边去!你这个阴阳人!”濮阳贞气急,看赛逸夫气得脸都绿了,才继续冲着碧瑶大吼:“我跟梓廉哥哥已经上床了,你还来搀和什么?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啊……”碧瑶的心忽然一痛,愣在那里。
“你啊什么啊?你是个什么东西自己也不知道吧?”濮阳贞充分发扬自己的泼辣,语气尖酸得跟子弹一样,飕飕的对着碧瑶一阵狂扫。
“你给我住嘴!”碧瑶看濮阳贞发疯,皱着眉,忍不住断喝,声音不大却中气十足,还用了几分内力,震得几个人耳朵嗡嗡响,由不得濮阳贞住了嘴巴,嘴巴张开跟刚捞上岸的鲫鱼一样不服气的张着嘴痴在那里。
“碧瑶……”赛逸夫跟即墨晋南同时担心的喊出来,这样毒辣的语言,任哪个女孩子都撑不住了罢?
碧瑶从秋千上站起来,濮阳贞忌惮的后退,这个女子的身手她是见识过的,看她一脸冰霜不怒自威,心下已然发怵。
“你说……我是个什么东西?”碧瑶缓缓欺近濮阳贞,濮阳贞惊惧的往后窜,被碧瑶伸手抓住动弹不得。
挣扎里濮阳贞慌乱地:“你放开我!你这个没品味的贱女人。晋南你说话啊!”眼神转向即墨晋南,既然是同盟,就该一起出手吧?
即墨晋南悠闲的双手抱肩,狐狸眼里含着笑意,好似看风景,微微后退着跟碧瑶和濮阳贞拉开了距离,让濮阳贞眼睛都绿了。
碧瑶的手抓在濮阳贞的锁骨上,微微发力,濮阳贞痛的尖叫起来,碧瑶不为所动地继续加大力道,声音冰冷:“我是个贱女人?那你就高级了?那你告诉我,我是谁?”
然后凑近濮阳贞惊恐万状的脸孔,瞪着濮阳贞的眼眸,声音忽然更大,几乎带了森冷:“我是谁?我是谁?你说啊?”
几个人一下愣了。
从来只见过碧瑶温柔娇嗔,几时见她如此森冷的表情,那声音冰冷得跟刀子一样,让几个人不由打了个寒颤。
赛逸夫看濮阳贞的脸涨成青紫色,担心碧瑶暴怒里拧断了濮阳贞的锁骨,赶紧上前拉着碧瑶的手:“碧瑶,先松开她再说好吗?”
“你们都让一边去。碧瑶想知道碧瑶到底是谁?我是哪里来的?我的家在哪里?让这个坏女人把话说完。”碧瑶冰冷的眼神扫过赛逸夫跟即墨晋南的脸庞,眼睛里竟然是混乱。
“你……放开我……”巨大的疼痛从锁骨上传来,骨头在巨大的压力下发出碎裂的斯斯声,更让濮阳贞魂飞魄散,眼泪和着鼻涕一起哗啦下来,头发蓬乱,哪还有半点刚才的颐指气使的骄横模样?
“我是谁?你说啊?你告诉碧瑶啊?碧瑶也想知道自己是谁啊!”碧瑶的手指已经掐进濮阳贞的锁骨里,声音更急切起来。
“碧瑶!你放开阿贞!”即墨晋南看着濮阳贞已经快晕厥了,伸出手来掰碧瑶的手:“你放开阿贞,我来告诉你好么?”碧瑶怒斥一声:“滚开……”
即墨晋南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从碧瑶的胳膊上传来巨大的力道,跟电击一样瞬间震得手臂发麻,半边身子被巨大的力量撞击着酿跄后退,后退几步后才好容易稳住身形,脸色忽地发白了。
这个碧瑶真的是力大无比吗?
赛逸夫见状也急了,赶过来伸手去拽碧瑶的手,碧瑶一挥左手,赛逸夫只觉得一股巨力凭空而来,身子不由自主的飞起来,瞬间脱离了地球的万有引力,轻飘飘的向外弹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边濮阳贞的头一歪,巨大的疼痛带着惊骇,已经晕过去了。
“碧瑶……”赛逸夫跟即墨晋南同时无可奈何的发出惊呼。
“不许装死,告诉碧瑶,碧瑶是谁?”碧瑶看着手里的濮阳贞软哒哒地耷拉了脑袋没了声息,理智渐失,眼睛里怒气炽热。
“碧瑶你干什么?”一声不可置信带着惊诧的怒喝乍然响起,即墨梓廉出现在那里。
碧瑶好似已经不认识大家了,见又来个劝架的,想也不想左手再度挥起来……
即墨梓廉见状,那容她再度发力,迅疾的扑身上前,抱住了碧瑶的手,语气里满是惊怒:“住手!你想杀死阿贞吗?”
一语未了,碧瑶的力道发出,即墨梓廉闷哼一声,紧紧抓着碧瑶的左手,硬生生的让碧瑶的左手打在自己胸口,口中发出一声闷哼,却用尽气力抱着碧瑶的手臂不松开。
“住手!梓廉跟你说话也不听了么?”即墨梓廉忍痛,嘶哑了声音,将胸腔里涌上来的液体咽下去,眼睛喷火,手却抓着碧瑶的手臂不肯放开。
“你放开我!”碧瑶见即墨梓廉控制了自己,急了。
“那你就杀了梓廉吧?”即墨梓廉只觉得胸口异常疼痛,声音也嘶哑了,说话也困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