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地走下,佑玲怯怯的声音首先响起,“佑鸣哥哥。”
目光自然飘去佑玲的身上,好些日子没见这个异母的妹妹,似乎一点也未变,脸上仍是藏不住心思,怯生又管不住自已的神情依然是那么可爱。
眼角余光瞥去那从容不迫在泡着功夫茶的身影,心里的怨恨依然不增不减。眨眼霎间,黎宛萌身子已迈上前,一如的关切目光。
没有我存在的佑家不知道是怎样,现在重见佑家的人,还是一样,包括我自己,我心里的怨恨。
安静的气氛,茶叶的香气氤氲室内飘香。默然地站于一旁,有人会告诉我是怎的一回事,思绪刚兴上脑海,落坐茶几前的“他”已不徐不快地陈述,“佑玲这学期升高一,她会在就读这的一间高中,会住入这里。”
送佑玲过来目的就如此?心存狐疑,可却寻不着一丝蛛丝马迹的证明其他意图的存在。
“这里住的都是男的,一个小女生住这方便?”黎宛萌闻言,娥眉蹙起,“浩天,佑鸣说的也是,这……”
“今天开始就四人住这,其他人已做好安排。”
这的突然安排挑起了我的一丝兴趣,挑眉睨着“他”,揣测着他的真正意图是何。
“夫人放心,今天起除了负责少主安全的我与阿男两人,其他人已收拾好搬去附近新租下的房子。”
王强的一语道出黎宛萌的眉头才平下,在王强说出“少主”一词,她的神色变了,极短暂的又复正常,却未逃过我的眼里。
“把行李拿到房间里,随便看看还需要些什么。”
阿男、王强两人提着行李上楼,黎宛萌拉起佑玲的手随上。凝视着坐在沙发端茶轻品的身影,心里一团疑惑及不迫待地想寻个水落石出。
“就这样简单?”嘲讽的语气丝毫不掩。
“昨晚的事是你策划的?”
前一秒的气势在他凌厉的目光瞪着下,不争气的泄去大半,一丝莫名的心慌悄然占上心头,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一分,“是的。”
“不知天高地厚!”倏地扬起的高亢怒骂。
估计这房子里的所有人都听见了。让我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张口辩驳道:“事情成了就行,我用我的方法。”
“你的方法?还未起出大门口已被人砍成数块去喂畜生。”勃然大怒连脖子上的青筋也浮现。
“我现在四肢健全,五官不缺。”
“逞一时之气,枉然他人的生死,你就是有勇无谋,无义无仁。”厉声的指责落下后,缓了一会又接着道:“你真的以为你的方法行得成功了,你有没想过为什么你们在桑拿室时没有其他人进去。”
没来由的一丝慌乱动摇了昨日的成功信念“我派人去牵制蛇帮其他人。”
“你派了多少人去?一百还是二百?若不是事前我知道,找了蛇帮这的对头抽出人手帮忙,你以为你能站在这吗?这事情到此时此刻还没有摆平,D市的蛇帮总部已作出了作动,道上一片风声鹤泣,事情的严重后果你有没考虑到!”
“我……我……”舌头不知怎的不听从大脑的使唤,道出的话结结巴巴,最后放弃了辩驳。
怒容在“他”的脸上瞬的敛去,缓和的神情又复冷然,“做事不能只凭一股蛮横往前冲,精细的考量与布局能事半功倍。”
一副长辈的教导口吻荡在耳边,刺痛了我心里的某一处,二十年从未露脸尽一丝父亲、长辈的责任,凭什么用这样的语气与态度来说道。“你没资格教训我!”冲口而出的吼声响彻整个房子。
咆哮之后的室内寂静更显突兀,窗户吹入的春风感觉到在空气里的涌动,僵凝的气氛却一时无法打破,四目对视,怒意与恨意的交集,谁也不退让。
楼梯处传来的细微声响,断开了弩张的气场,微侧脸,黎宛萌徐徐的步子由楼梯台阶步下,见此情况有些表现出有些慌乱。步下最后一个台阶,疾步走至丈夫身前,拉了拉他的手臂,看不见她的神情,“浩天,有事慢慢说。”
脸转至朝我时,有些犹豫地张启着双唇,嗫嚅了几次,字音要冲出唇边的一秒双唇又蓦地闭上。踌躇的目光在穿梭我身上与“他”身上。
微侧身,“他”脸上已是无法让人看出平和情绪,对着黎宛萌柔和了几分的语气道:“小玲的东西放好了?缺什么吗?”
“那孩子说暂时不缺任何东西了。”
被视做透明般当作不存在,眼前的这对夫妻的简单对话的眉宇神情里透出的温馨连我这个从未身有感受的人也能一眼察现。忆起妈妈独自发呆流露出的苦涩神情,苦涩的滋味漫在心间。
“我们回去吧!”
“不同小玲说一声?”
“一会见了又会哭的两眼泪汪汪,依赖性强不好。”
黎宛萌笑笑点了头,挽起“他”的手,一同往庭院走去,陷在妈妈生前的孤零零的回忆里,眼前的一切都觉得刺眼、难受。
黎宛萌回首投来的目光也被忽视掉。
展伸在马路的两侧绿化道的树干,簇簇嫩叶抽新缀在枝头,疾驰而过的车子扬起劲风,细枝嫩叶摇曳。
几片青葱的老叶孤然飘落,悠悠荡在空中,荡过眼前的车窗,风卷而去,纤瘦的身影映入眼帘,由远愈近。
浅紫的连身及膝流苏裙,衬的略苍白肤色水嫩,迎风扬起的乌发如绸,精致的瓜子脸,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秀眉下的弯弯睫毛与娇唇在阳光下显的特清晰。
躲在车里,透过单反的玻璃看着,没有再靠近,没有去交流,仅此而此。在那一雨夜后。
脑海、心里想见的念头总在栓不牢时,驾车至此停驻,盼着脑海、心里念念不忘的身影。蓝小若。
发生过的,不能当没发生,刻意隐藏起后也会有芥蒂,自然而然的随心只是幻想的。因为不知道怎面对,不由自主的选择这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