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看小姐醒了,小姐醒了!”床边人激动难耐。
“我就知道我的九儿不会死。”另一个声音也传进了连清照的耳朵。
打住,什么九儿?连清照想说话,可嗓子干涩疼痛,她只啊啊的哼着,说不出一句话。
“九儿(小姐)你想说什么?”床边的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连清照想摇头表示异议,脑袋却重的摇不动,一双温柔的手却扶上了她的脸,“九儿,息一会吧,你才刚醒。”
好好听呀!什么时候老妈的咆哮声变得这么温柔动听了,嗯!看来是个不错的地方,可现在的她还是觉得浑身累的散架,嗯……再睡会,她两眼一闭,又沉沉的睡了,这一睡就是三天。
等连清照再次醒来时,她觉得脑袋似乎没那么多浆糊了,眼皮也变得轻巧了。
她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悬着的粉色鲛绡宝罗帐,帐上绣着各色蛇形图案,她将头轻轻的转了下,感觉脖子上凉凉的,这什么枕头呀?硬邦邦的,连清照想抬手将硬枕头抽掉。
“夫人,快来,小姐这下真的醒过来了。”
连清照光闻其声不见其人,真奇了,这医院怎么怪里怪气的?还有粉纱罗帐,帐上什么不好绣,偏绣蛇,老爸老妈跑哪去了?我要转病房!她越看越怕,这张床太瘆了,连清照挣扎着就要下床。
她连清照虽然胆大,却很怕蛇,深入骨髓的怕。
咚……连清照骨碌一下,滚到了地上,一种不好的感觉直冲入她的头脑,腿呢?怎么感觉不到有腿的存在,她伸手向大腿部探去,一种滑滑凉凉带些湿腻的感觉从指尖直传入心脏。
她半坐起来一看,惨叫一声:“妈呀,蛇!腿,我的腿呢?”接着两眼一翻,呜呼哀哉的又晕了。
睡梦中连清照穿着米色雪纺长裙如翩翩蝴蝶般迈开轻盈的步伐准备去约会。
谁知祸从天降,她刚准备上公交车就发现一个小女孩大哭着叫抓小偷,NND,她连清照可是十分珍惜钱财的,就算是别人的也不行,她从不相信什么钱财乃身外之物的狗屁道理,她的眼里可容不得沙子,“抓小偷,你个臭小偷敢……”
突然一道轰雷闪电出人意料的从天而降,没霹到那个做坏事的小偷,倒霹到了她这个见义勇为的好青年。
“不会吧,被雷击?自己干的可是对的起祖国,对的起人民的好事呀!难道老天瞎了,还是天妒红颜?”
连清照感觉自己晃晃悠悠的来到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堂?突然前面亮出一道红色的光圈,光圈中隐隐的走出个人来,强光刺的连清照睁不开眼,她用胳膊挡住了视线。
“你是天使吗?”
一片沉寂,没人作答。
“说呀!你谁呀?这是哪儿?我……要……回……家。”连清照底气十足的大喊一声,她可是做好事的,才不怕半夜鬼敲门。
“万法缘生,皆系缘分!怎么来,怎么去!”一个空旷而苍老的声音不急不慌的做出了回应。
连清照强睁开眼,那人却飘然远去,“哎!老头,别走呀……”
“怎么来,怎么去!”那人重复一句就彻底消失了。
连清照还想去追,结果脚下一滑,跌落到一个深渊,一个被千万条蛇占据的深渊,蛇很快就缠住了连清照,腥红的蛇信子在她的脸上身上不停****,留下一排排粘呼呼的痕迹,好恶心呀!
连清照奋力挥舞双臂,豆大的汗珠延着额头不停的流着,她死命咬住牙,生怕蛇游进她的嘴巴,“滚啊……”连清照强撑不住,嘶声力竭大喊一声。
“九儿,你怎么了,快醒醒,不要吓娘啊!”一个身着白衣,头发简单绾成了云髻的女人在呼唤着,她一脸愁容,面色苍白,眼窝深陷,看着像个枯木美人。
“夫人,小姐好像被梦魇住了,快叫醒她!”一个穿着淡青色衣衫,扎两个小髻的俏丽丫环适时的提醒道。
“蛇啊!都TMD的给我滚。”床上的人儿不停的挥舞着手臂,她想抬腿去踢,可怎么也抬不起来。
“筱怜,我来唤醒九儿,你快去倒杯茶,九儿醒来肯定渴了,快,快去呀!”那个小丫头刚欲起身迈步,“慢着!筱怜,快去准备些吃的,记得要熬些粥,九儿肯定饿了。”
连清照终于被妇人唤醒了,她睁开大大的杏眸,哇!僵尸美人?
连清照看呆了,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除了蛇,她还真没什么可惧的,可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美人了,她的服饰打扮好奇怪?为何她的云髻上单单只插了枝金色蛇形飞簪呢?又是蛇,清照突然想吐了。
‘哇,哇’连清照伏在床边狂吐不已,吐完了倒觉得舒服多了,她睁着无辜的杏眸虽有气无力却声音低沉,“说!你是谁?”
妇人一听不由的滴下泪水,她的九儿怎么了,连娘都不认识了,她一把紧紧的抱住连清照,将头放在连清照的肩上,抽泣道:“九儿,我是娘呀!我是娘……”
“娘?什么娘?”连清照将妇人一推,歪着脑袋将她粗略的打量一翻,她穿得是古代女子的衣服,她转头又环顾下四周,床框上也雕着蛇形图案,但很古朴,是红木家具吗?看着又不太像。
对了!连清照小手一拍,莫不是自己长的太漂亮,被哪个星探发现挖来拍电影了。
这时的她除了靠妄加揣测来否定眼前的一切,还真想不到其它的,“快说,你哪个剧组的?怎么把我给弄过来的?我要告你们侵……犯……人……权!”
妇人被连清照逼问的硬是一句话答不上来,女儿的话,她一句没听懂,难不成女儿的脑子被打坏了?
“小姐,你在干嘛?瞧你把夫人都快摇晕了!”筱怜端着热气腾腾的粥赶了过来,正好瞧见了这一幕。
“什么小姐?你才小姐呢?快把你们导演给我叫来!”连清照早气愤难平了,她想起床,忽一眼又看见了床尾处那条巨大的蛇尾巴,肯定是哪个该死的给她穿上了类似鱼尾服的蛇尾服,做的还挺真的呵,她伸手就要撕掉这层破衣服,可那破衣服就像皮肤一般长在她身上,根本撕不下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