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一个受尽欺凌的童养媳精神面貌,抽泣着细鼻子,“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王上的眼里根本没有我,更别说我能绊得住王上了。”
接下来是一地鸦雀无声,地上落针可闻,飞凤公主紧拧眉头,静静的看了素细两眼,“搞不懂王兄尽娶这些个没用的。”说完,她便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唉!飞凤,你别……”素细双目含泪,跨步就想拉住飞凤公主,不过她的眼里却闪现出异样的笑,冷笑,深冷入眼底的笑。
这几日的刻意讨好,虽然让她心有不甘,可她在魔宫充其量不过就是个默默无闻的人,除了依靠自己她不能指望任何人,那天她亲眼目睹贾念琛的惨状,她害怕,害怕有一天自己会更惨。
对于连城,她有着深切的疾恨,她不懂,为何王上宁愿看上一个丑八怪,却懒得瞧上她一眼。
她连氏姐妹虽长的有天壤之别,可一样都得到王宠,唯有她,她和那个贾念琛一样连王上的半点雨露都未得到。
自从那天在花园,看见王上看着连城的目光,她就下了个决心,她要将连氏姐妹打垮,她不仅要打垮连氏姐妹,凡是阻碍她前程的她都要打垮,她必须找到一个很好的跳板,飞凤公主恰好充当了她的跳板。
“丑八怪,你给我出来!”飞凤公主张扬跋扈的立于照心殿大声宣战着,她实在是个有胸无脑的,她也不想想这样的公然挑衅怎么着也会把暗夜给引来了。
“小姐,小姐,不好啦!那个……那个疯公主……又来啦……”筱怜在第一时间便软了腿,她强撑住,跑着禀告连城了。
“什么?飞凤……”可乐手中的长盘在听到公主的大名时“咣当”打翻在地。
“娘娘,我去找王上,你先别急!”柠檬正想转身去找暗夜,却被连城一把拉住。
“柠檬,你别去找王上,我应付的来。”连城好不容易才得到三天清静日子,那个暗夜那天离开之后,便又神蛇见头不见尾的消失了三天,她可不想自讨苦吃,再惹上暗夜那个大麻烦。
连城不惧飞凤,她抄起袖子就迎了上去,她可不知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她还以为飞凤公主还是三天前的那个公主。
可惜的是,本来一声激烈的女人间的战争就这样消无生息的结束了,飞凤还没来得及展示下她的学习成果,暗夜不请自来了。
“飞凤!你又想干什么?”暗夜知道飞凤来者不善,他横亘在飞凤和连城之间,眸色阴冷凌厉。
“王兄,你说要给我交待,难道你的交待就是不了了之,既然我等不到王兄的交待,那飞凤只有自己来找交待了。”飞凤公主言词灼灼,她虽心有胆怯,可她不想就这样趁兴而来,败兴而归,她知道她的王兄还是宠爱她这个亲妹妹的。
“孤让你退下!”暗夜直视飞凤,他二人是一样的绿眸,一样的深冷倔强。
“不行!王兄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待,不然飞凤不会轻易离去,飞凤不相信王兄会为了一个丑八怪……”
‘啪!’一个重重的耳光落在了飞凤白嫩的小脸上,她捂着半张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暗夜,“王兄,你打我?”
同样的不可置信也呈现在连城的脸上,她愣愣的看着暗夜,他竟会为了她打了公主,她兀自看着他的脸,她觉得自己真的从未深切的了解过他。
不过傻在当场的可不止她两个人,筱怜,童心……甚至还有躲在暗处瞧好戏的素细,他们都有些震,大家全体都还没震过来,暗夜就走到了连城的身边,紧紧握住了连城的手,“她是孤的女人,除了孤没人可以对她不敬,也包括你,飞凤!”
飞凤公主捂住红肿的脸,歪着脑袋凝视着暗夜的眼眸,她还想反驳,却迎上他黑如泼墨,利如鹰隼般的眼眸,这凌厉的眼神让飞凤几乎不敢直视,她嚣张的气焰化作虚无,她的眼里流了一行清泪,恨恨的看了连城两眼,就返身回去了。
连城望着他,喃喃道:“你为何会来?”
他紧握着她的手,与她对视,凌厉的眼眸化作一腔温柔,“孤想来便来!”
她沉吟道:“其实我自己可以应付的……”话外之音是谁让你来充好人的。
他握住她的手更紧更深,“不知好歹的女人!”半晌,他又补充一句,“从今往日,孤便是你的天!”
这一夜,他没有走,他选择留了下来,这一夜,她心跳如脱兔,她双手相环紧紧捂住自己,可她还是没能抵挡住他强烈的吻,他的吻霸道而充满掠夺,她被吻的晕头转向。
他的手不停息的撕拉着她的衣裙,只留下一抹艳红,那抹艳红他从未见过,好奇也只是刹那间,他却不知如何解那像两个镘头样的内衣。
“你个禽受,不要啊……”连城惊恐不已,厉声尖叫,“呜、呜、呜……你快放开我!”她拼命想要推开他,却被他一手捉住,她丝毫不能动弹,她的手被他牢牢禁固在头顶。
暗夜不管连城如何反抗,她带着幽幽兰香的味道早已让他痴迷狂热,他再次狠狠吻住在她的唇,他的腿死死压住她不安分乱踢的腿。
她的身她的心眼看着就要被他攻城略地,可却被她弹开。
她口中的香甜还萦绕在他的唇齿间,他不敢相信的盯着她慌乱的眼,他感觉来自她体内强大的力量,他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那力量带着强烈的抗拒意味,他深深的知道他必须在六百岁之前得到这力量,可现在肯定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他们大眼瞪小眼相互审视着,只是干坐了一夜,这一夜周贵妃的心烦气燥,血凝于心,只呕出了一口鲜血,那血带着异样萌动的红,这一夜炎烨独自凝视着手中的凤尾蝶钗,那钗好似融入连城灵魂般,空灵美好。
凌晨,暗夜看着连城黯淡朦胧的双眸,和一张略带憔悴的脸,他起身了,临走前,他划破手指在洁白如雪的天鹅绒床单上留下一抹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