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母后……”飞凤公主未并放开太后,反倒抓紧了太后的衣角,委屈的泪汹涌而出,“母后,你要替凤儿作主啊!”
太后少不得又蹲下身子,边抽出绢帕边替她拭泪,“凤儿,放心!”她柔声安慰,算是给女儿吃了一颗定心丸。
“夜儿,你怎么说?”太后抬眸冷冷的看着暗夜,她只想知道在她儿子的心目中到底是谁重要。
“母后,儿臣自会禀公办理!”暗夜言词灼灼,只微微转头看了眼面带伤痕的连城。
“哼!敢跟我比?”飞凤偷眼朝连城的方向瞧去,狠狠的鄙视了连城两眼,她想着母后肯定会偏袒自己的,王兄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兄长,想来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看戏的一群人还郁忿着站在一边默然无语,她们还在等,等太后和王上处置连城,对于公主和连城,她们自然是要站在公主那一边,因为公主不会跟她们抢男人。
其实但凡有些眼色的,此时还是不宜插嘴为好,可那个贾念琛看着王上还未有所行动,她实在等不及了,她打算推波助澜一翻。
“太后,臣妾看公主受伤颇深,公主乃万金之躯,哪受过这等罪,臣妾想着公主向来温柔和气,定然不会……”贾念琛从怀中掏出丝绢,轻拭上飞凤的脸,“公主……”泪散当场,说的是情真意切,哽咽难抬。
“你谁啊?我还没死,哭的真丧气……”飞凤抬手就打开了贾念琛的手,虽然她对于王兄的妃子大都还算知道,可对于这个贾念琛,她真的闻所未闻,她不习惯一个陌生女人对她表示出如此关切。
贾念琛还未曾来得及反应,她手中的丝绢便轻然飘落,雪白的丝绢上染上一抹艳红,转眼便落在花枝上,枝上的刺刺破了那抹红。
她难掩尴尬,脸色灰白,泪炫于眼角,却在转念之间转悲痛为力量,“公主……”她的力量还未表现出来,就被暗夜一手拉开。
“走开!此事还轮不到你来插嘴!”暗夜怒视了她一眼,他对她感觉很陌生,他甚至不记得后宫中何时有这一号人物了。
贾念琛再遭滑铁泸,她的泪倾然撒出,“臣妾,臣妾只是……”
暗夜扫了贾念琛两眼,其内容是还不快滚开,可偏偏贾未会其意,以为王上眼中别有深意,以为王上开始注意起她,她立止眼泪,巧笑倩兮,“王上,臣妾……”
暗夜从未见过如此不识像的女人,他素来狠戾,这狠在贾念琛上得到了很好的映证,他大掌一挥,那贾念琛的话还未完,就被暗夜打飞上天,又几个盘旋跌落在地,本来她是来瞧好戏的,现在她成了唱戏的了,她寡淡的脸变得不再寡淡,因为悲催的她脸先落地,脸上自然是开了染坊。
“夜儿,你何故如此?”太后冰冷的脸愈加冰冷,当然她对那个贾念琛没丝毫关切之情,可这贾念琛毕竟是为凤儿说话的,暗夜对她如此,岂不是杀鸡儆猴。
暗夜这一打,让另外有些蠢蠢欲动的某些人再也不敢动了,她们全体紧闭了嘴,连眼睛都不敢眨下。
“母后,儿臣不过是在教训一个不懂礼数的女人!”一样的绿眸,一样的透露着深深寒意。
“凤儿,我们走!”太后怒气未解,“夜儿,哀家等着你的交待!”太后带着飞凤公主拂袖而去。
“王兄……”飞凤公主在离开之前还不忘朝着她一年未见的兄长呼唤一声,这一声呼唤让暗夜一愣,何时他那可爱的妹妹变得如此张扬。
暗夜亲自将连城带回照心殿,“我没事,你可以走了……”连城不想这么多天的清静生活被打乱,面对暗夜她却生了隐隐的怕。
“下去吧!”暗夜从筱怜怀里接过连城,就吩咐众人出了寝殿,于是又留给了连城一个二人世界。
“筱怜……”连城呼唤一声,怎耐她的呼唤抵不过暗夜的命令,筱怜摇了摇头,以忧心忡忡的眼神看了连城一眼就退去了。
“喂!我说你可以走了,你没听见么?”连城不适应被暗夜这样紧紧搂着,她的脸还带着未曾干凝的血迹,她的手用力的想要把暗夜推开。
“别动!”暗夜一把将连城抱到床边。
“你……你……想干什么?”连城心乱如麻。
暮色温柔,有淡淡斜阳透过碧绿青纱照进殿内,粉红霞影纱帐上落在点点光斑,暗夜眸色迷离,气息温存。
“你说孤想干什么?”他只给她一个充满戏谑的笑,他的手伸手向脖间绣着雪绒花瓣的衣领,便停住不动。
“你,你,你们都欺负我,不仅欺负我,还欺负我的筱怜,你们……你们……”连城的心跳到嗓子眼,她抬手拿住暗夜放在她颈间的手,她的眼里没有泪,却像只惊慌的小兔。
“你再说……”暗夜的唇覆上她的唇,她的话融在他的唇间。
“不……不要……”她还想抗拒,却引来了他更深更缠棉的吻。
这么多天了,暗夜每每和周贵妃在一起的时侯,总有一张阴阳脸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他越想忘记她的丑脸却越忘不掉,这张脸带着或倔强,或可爱,或可怜,或……全都在不经意间深深融入他的脑海,化作他心中一抹挥之不去的心头血。
“呜……”连城还在争扎,她只用力一咬,血腥味在她口中漫延开来,“你能不强迫我么?”
她想哭,坐在床上仰头看着一脸郁色的暗夜。
他手拭到唇边,抹去唇间鲜血,她总是抗拒他,她总是咬他,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如此待他,他的绿眸越加深沉,脸色越加苍白,他并未打算轻易放过她,他的唇带着丝丝腥甜再次入侵她的唇。
“你……”连城感觉这吻来得更加强烈,更加疯狂,她想再去咬他,狠狠的咬下,可他的力量如此强大,他根本没给她再咬的机会。
连城感觉自己毫无招架之力,她想推开他,可他却重重的压在她身上,像坐泰山一样难以撼动,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