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家是冲三王爷而来,这三王爷也勉强占据了主角的位置,少不得要发挥一下,他冰蓝色的长发飞舞在空中,凌厉绝美的紫眸带着森森寒意看着银白色衣服的女子。
女子一头深红长发,脸色苍白绝冷,微薄的唇,冷冷的眼全都对着三王爷,她是一个美人,而且绝美,不过只是太冷了,冰山美人于她倒十分相衬。
连城在混乱间,却看见那女子腰间的束着的一块黑蝴蝶玉佩,玉佩下悬着丝丝艳红流苏,在打斗间,随着她优美的身段飘忽不定。
她心猛地一动,这玉佩她好象曾经见过,不仅见过,她还摸过,又摸过还又带过。至于是何时间,何地点,她实在想不起来,她单纯的归于是在梦中。
女子的长剑在月色下,如她的身颢般银光闪动,急速飞旋。
可很快女子就败下阵来,那个三王爷自然是拼死相搏,当然他还有帮手,人家一个小姑娘而是单身上阵的,怎架的住这么多大男人合伙欺负她一个人。
她的血咒除了刺中个把无关紧要的侍卫,连三王爷的毛都没伤着。
暗夜除了救了下连城,倒没再插手,因为他是王,绝对的尊者主角当多了,总归要让别人当一次主角吧,有人敢到魔宫内来寻事行刺的倒确实百年难遇一回的表现机会。
这女子也是个没脑子的,要刺也找个没人的时候,单独去三王爷府刺啊,跑这来找死,还大大降低了成功率。
太后不用动手,这样的场面她还是无需插手的,小场面而已,不过她今天却更加肯定了一个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暗夜没把她这个亲身母亲放在眼里。
至于其她的妃嫔在见到刺客落网之后,纷纷镇定了神思,整理了衣裙,拢好的头发一个个又变得端望庄无比起来。
周贵妃不在其中,因为她病没有像暗夜预期的那样,两三天就好了,所以不能来,连霓裳也不在其中,因为她才不想吃连城做的蛋糕,早报肚子疼气乎乎的回牡丹阁去了。
“说,谁派你来的?”
三王爷在成功捕获了刺客之后,心有余悸,因为他怕是有什么高人在后面指使的。
女子紧紧的咬住唇,眼里全是恨,深切的恨,她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盯着三王爷。
风吹起了她头发上束着的唯一一根白丝带,丝带柔柔的拂过三王爷的脸。
三王爷紧盯着这女子,手指间泛着苍冷的灰白,深深的扣进了女子的咽喉,女子除了面色因喘不过气而胀红着,连哼都没哼一声。
暗夜知道这女子的眼里他根本没有存在感,他不想管三王爷的破事,估计又是一个痴情女找负心汉报仇的烂俗故事。
“母后,儿臣扶你去休息吧!”暗夜这才想起高台之上,还立着面无表情的太后。
“夜儿,你也累了,先回去吧,炎儿会送我回去的。”太后相当于婉拒了暗夜的要求,在表面上他们还是母子,他是君,他是君之母,实际上在她的心里又划下了一道裂横。
女人心海底针,在太后身上得以了最佳印证。
“曦儿,将这女子关进暴室,哀家倒要看看她的胆子有多大?”太后心有愤怒,必须找一个出口来发泄,本来可以打骂下人或摔东西的,现在有个现成的顶气包不利用一下可惜了。
“是!母后,今日都怨儿子让母后受惊了,至于这女子,儿子定不会放过她的。”三王爷放开与女子的对视,转而回身跪在地上。
“哼!”太后恼怒的冷哼一声,“没一个儿子能让哀家省心的。”她垂下眼角透过余光看着暗夜,然后拂袖拖着华丽的长裙转身走了。
她的手紧握住炎烨的手,朝着炎烨看了一眼,她是要通过眼神告诉他,她不省心的儿子不包括他。
炎烨心领神会的淡然一笑,他趁太后不注意的时候,回头忘了一眼连城,可此时的连城却未心有灵犀的和他来个暗送秋波。
她的心已被这行刺女子抓走了,她的同情心又泛滥了,她想救她。
她细细的打量着她腰间的玉坠,再由玉坠看到她的衣服,最后才看了她的脸,有一点她倒没弄明白,别人晚上行刺都习惯穿黑色夜行衣,为何她独树一帜的穿白色的,引人注目,难道是觉得穿白比穿黑色更漂亮,飞下来的时候更像仙女?
这下好了,仙女没当成,变成刀俎下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本来这样的场景哪轮的上一个小小的丑婢女插嘴,可秉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原则,她这时动一下嘴皮子也是可以的。
而且据她看来,这样一个美人,深切的恨着一个男人,八成是因为这个男人是个令人不齿的超级负心汉。
“咳……据说对女子不好的男人,下辈子投胎会做卫生巾。”连城走到那女了面前,眼里看着的却是三王爷,她不知道如何开口,好像自己在网上看过这句话,暂且先作个开头,也好骂骂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的三王爷。
当然,在她的心中,暗夜强迫她为妃,自然对她也不好,所以正好一道骂了,反正这些人也听不懂卫生巾是啥玩意,也不至于引起公愤。
三王爷……
暗夜……
行刺女子……
连城的话成功的吸引的他的注意,因为一个都没听懂,没听懂就会好奇下文是什么,所以她这时有必要趁热打铁说下去。
三王爷本想直接将这名女了关进暴室,忍千万种折磨,生不如死,可这丑女突然横插一杠子,要在平时是普通话的宫婢讲这样莫名其妙的话,以他阴狠凶残的个性,只一把掌拍死她了。
可连城不是普通的宫女,不仅不普通,而且还是个带着秘密的宫女,如果不是前有暗夜,后有炎烨,再加上自己有洁癖,那洁癖影响他实在难以接受连城的阴阳脸,因为看着就不清爽,不然他早就行动了。
最近的日子里,他一直在追与不追中徘徊着,彷徨着,她是个香饽饽,可却是个做坏了造型的香饽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