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没入选的秀女,几欲瘫软了下去,她们死也想不通,像连城这样的都能入选,为何自己不能。
连霓裳想不到连城竟会入选,虽然跟她不是一个档次的评级,但她还是郁忿难平,她不懂,像王上那样英俊的男子怎么会看上一个丑八怪,这不得不让她怀疑起王上对美女的签赏水平。
她的粉拳越捏越紧,她越想离连城远点,越离不远。
连城听到这个炸弹般的消息虽有些不高兴,可管它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的她己沦落为蛇妖,实乃迫不得已,可在她的内心深处,她始终把自己当个人的。
是夜,连城闷闷的坐在屋内想着老爸老妈此时会不会急疯了,这触动了她内心的柔软,她凝眉沉思,雨彤不明白连城为何愁眉不展,唯一的解释就是连城怕早死。
雨彤正打算劝慰,突然听到一声,“入选秀女即刻去守身房验身!”
“验身?验什么身?”连城听了大为不解。
雨彤的脸上早起了一阵红晕,她伏上连城的耳朵悄声道:“处子之身!”
“还要验处?”连城仿如火烧屁股般,倏地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声音叫的相当响亮。
“连城,小声点!”雨彤的脸更添红晕,很好的表现出一个古代少女该有的娇羞姿态。
什么跟什么嘛,自己曾在书中看过古代选秀有验处的程序,当时还想着这古代的女人也太没地位了,幸好她生活在男女平等的新时代,谁曾想是五十步笑百步,现在终于轮到自己了,这是她八辈子也想不到的窘事,这蛇王太可恶,要求自己的妃子是处子,他自己呢?谁能要求他是个处男。
连城的心被气愤填满了,她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哦不!是蛇欺,验就验吧,全当做一次免费的妇科检查,没过一会,她们被秀云殿的梁嬷嬷带到了一处房屋,被选为妃的秀女大概有三四十来人,大家井然有序的排队验身。
屋里黑不隆冬,分里外两间,只是用一层看不清颜色的绣帘分隔,透过绣帘,可看见里间有烛光,像鬼火一般跳动着,连城看着烛火摇曳,脸上微微的浸出汗来,她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啊,虽然把它当作妇检,可这妇检她从来没做过呀!
本来入选已经够霉了,现在还霉上加霉,唉!长相天生励志的女主,总会有许多磨难在翘首企盼着你,看着秀女一个个进去,又一个个出来,连城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下一个,连城!”连城听到自己的名字,心里一咯噔,她不停的说服自己,小女子能屈能伸,就像小时候打针一样,说服自己肯定不疼,结果还是疼的要死。
稳婆先是像狗一样,伸着鼻子在连城的身上闻了一圈,然后又点了点头。
“脱掉衣服,躺下!把腿张开!”稳婆冷漠如刺的声音直逼连城。
连城摇头站在那里,紧捂住衣服,将腿夹的死死的,事到临头,她还是没能成功说服自己,小脸蛋也憋的痛红。
稳婆的脸骤然变了,“有什么好害躁的,什么样的女人我没见过,快点!”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连城大声反问,这一问贯彻了整个小黑屋,直震的稳婆层层波浪的脸,刷的铁青。
这女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敢这样大呼小叫,“来人啦!扒了她的衣服,按到床上!”
连城秀眉一立,“大胆,我是王上亲点的秀女,已入选为才人,谁不怕死的就过来!”
连城急中生智,想起了才人的架子,是时候好好的端一下了,不然还当她是个软柿子呢。
稳婆提起蜡烛往连城脸上一照,满是波浪的脸溢出浪花,这带着嘲弄的浪花瞬间晕染了她的整张脸,“啧,啧,啧,今年的秀女真是良莠不齐哇!杂草也混进来了!”
本来连城的话还有点震摄力,在稳婆看到她的脸后,这震慑力便如蚊子还没吸到血,就‘啪’的一声被拍死了,这长相入选已是奇迹,还妄想再创奇迹,夺得王宠。
“扒掉她的衣服,我倒要看看她能硬到什么时候?”
连城一个高抬腿想将那几个老女人踢飞,可这次的她没有这么幸运,她遇上的是法力深厚的千年老妖,那两个膀大腰圆的老女人,手中红光一闪,连城便软如棉花,她的衣服很快就被扒得一干二净,整个人被死死的按在了床上,接着又过来两个上了年纪的老嬷嬷,把她的腿死命一分,将她毫无保留的暴露在稳婆的眼前。
连城就这样被侮辱了,而且侮辱的这样彻底,她强忍住倔强的泪,紧闭双眼,牙紧紧的咬住了嘴唇。
稳婆的手指反复拔弄着她,好像有意拖延时间般折磨着连城的自尊,这一刻竟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连城甚至感觉到这群老女人锐利如刀峰般的眼神刺入了她的体内。
“下一个连霓裳!”随着稳婆一声不掺任何表情的叫喊,连城的罪受完了。
她屈辱的拿起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她的嘴唇早已咬破,双腿微颤,她不知自己是如何迈出这半间房的。
连霓裳走过她身边时还不忘朝她投去一个轻蔑的眼神,“真是个没教养的丑八怪,大呼小叫的也不怕失了身份!”
连城此时可没心思和她斗嘴,她只当是狗狂吠了几声。
她失神的回到原位,当雨彤温柔的叫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连城,你刚才太大胆了!”
连城闷哼一句,“大胆?她们这是在侵犯人权,侵犯我的隐私!”连城还不忘愤怒,只是她刚吃过苦头,所以声音很低。
雨彤听了连城的话大为不解,她拉着连城的手,伏在她耳边轻声道:“每一个成为魔王妃嫔的女人都必经这一关,虽有些难以启齿,但也不值得你这样大动肝火,只是个过程而已,什么人权,什么隐私?我竟一点也听不明白!”
连城甩了甩头,多说无益,反正她也听不明白,跟古代王宫里的女人讲这些,无异于鸡同鸭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