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笑了,“她是个孕妇。”
何阿姨,“啊……”错愣当场。
朱凤凤也不管她,拿起筷子,又开始吃自己的,打了几个饱嗝,这才问叶晨,“晨晨,你这么着急着找我来有什么事啊?”
没等叶晨开口,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你不会还想让我和陈如玉、陈熙他们一起办集体婚礼吧?”
她是没什么意见,本以为她的大贵爹也会支持她,却没想到,她爹和端木老爷子站到了同一条阵线上,那就是反对,而且是不容拒绝的反对。
朱凤凤不是没反抗过,不过这次随她叉腰大骂,还是痛哭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两个老爷子就是不改变主意。
她抓住叶晨的胳膊,很无奈地说:“对不起,晨晨,这次真的要让你失望了。”
叶晨看着她的眼睛,轻笑道:“凤凤,要说对不起也该我对你说啊,其实如果站在他们老一辈的立场来看,真的希望风光大办,那个主意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朱凤凤朝婴儿房看去,“我能不能去看看小宝贝们?”
叶晨点头,“当然可以。”
这两个粉雕玉琢般的娃娃,朱凤凤真的爱的不得了,当即提出要做他们的干妈,叶晨自然没反对。
就当朱凤凤的手轻轻柔柔的抚摸在她柔嫩的小脸上时,本熟睡中的小丫头,醒了过来,她瞪着乌黑溜圆的大眼睛,定定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
看了大概三四秒,发现这不是熟悉的那张脸,小嘴一瘪,哇的下就哭了出来。
朱凤凤还没缓过神,一双手已经出现在眼前,而本躺在床上痛苦的小丫头,也被人抱了起来,试问这个天底下,最心疼她的人,除了怀胎十月,然后把她生下来的娘还能有谁。
朱凤凤转身,看到叶晨正拿全面的手帕给小人儿擦眼泪,满脸的心疼,不由再次撇了撇嘴,“晨晨,小孩子哭哭很正常,而且还有利她成长。”
这些道理,叶晨自然懂,刚才看的那本母婴书上也是这么说的,但是她就是舍不得嘛,看到她哭,心仿佛跟着碎了。
朱凤凤把头伸过去,伸出食指正要轻轻点点小丫头的鼻尖,却被叶晨一个偏身,落了空,看着依然举在半空的食指,朱凤凤又是一声叹息,叹息完后,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又问道:“晨晨,孩子叫什么啊,我见面总不能老是丫头小子的叫。”
关于凌漠给孩子起的那两个小名,叶晨还真不好意思说出口,只推诿道:“还没起呢。”
朱凤凤不疑有他,只是当着叶晨和孩子们的面,把那个多谋睿智的男人给讥讽了好几遍。
才睡着没一会儿的小子,仿佛听不得别人说他那个丰神俊朗的爹一样,小嘴一张,也嚎了出来。
好不容易哄住的丫头,听到哥哥这么一哭,小嘴一撇,还没完全擦干的眼角,又有眼泪流出。
朱凤凤怀着孕,让她抱孩子不合适,叶晨一个人又实在抱报不了两个啼哭的孩子,还算好,在厨房洗碗的何阿姨,听到哭声,推门走了进来。
两个孩子,哄了好一会儿才睡着,等把女儿放到小床上,叶晨背心里已经渗出一层薄汗。
看孩子这么小,叶晨就这么幸苦,朱凤凤有点害怕的朝自己的肚子看去,这个小家伙不会也这么折腾她吧,她可不要!
其实,像她们这样富庶的家庭,哪里需要自己亲自带孩子的,叶晨这么累,是因为不放心把孩子假手他人而已。
月嫂休息好了,等她过来,叶晨才有时间和朱凤凤坐到沙发上说几句话。
朱凤凤其实也是被叶晨一个电话打来的,陈如玉那里肯定打听不到任何消息了,她就把希望都放到了心直口快的朱凤凤身上。
让保姆倒来两杯白开水,叶晨端起一杯,轻轻啜了口,“凤凤,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发生啊?”
这样的问话,是叶晨斟酌后问的,既能套到朱凤凤最真实的话,又不让她起疑。
朱凤凤玩弄起手腕上端木老爷子最新送的玉镯,据说是端木家的传家宝,漫不经心道:“没什么新鲜事。”
她脸皮再厚,当着叶晨的面也没胆量说,现在整个A市最轰动的新鲜事,就是她和端木宇的婚礼。
听到这样一句话,叶晨有些失望,再次打了会腹稿,又说:“有没有听说发出了什么大事,是惊动警察的。”
朱凤凤摩挲玉镯的手微微一抖,叶晨捕捉到了,再次开口,声音颤抖了起来,“你快说呢。”
朱凤凤抬头,对她咧了咧嘴,“晨晨,我真说了啊,你要有心里准备。”
叶晨不耐烦,“快说。”
朱凤凤犹犹豫豫,迟迟疑疑,到最后,还是告诉了叶晨一件在她看来是大事的事,叶晨听后,整个人仿佛呆住了。
朱凤凤后悔了,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晨晨,你没是吧?”
叶晨缓过神来,“我没事,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紫薇早就被毁容了,她戴的只是根据基因绘画出来的面皮,更想不到她疯了。
毕竟是流着相同血液的亲姐姐,说不难过,那也是不可能的,朱凤凤自知惹祸了,在凌漠随时有可能出现前起身告辞了。
叶晨没挽留她,目送她离开后,心里只在想一件事,等出了月子,要去疯人院看看紫薇。
就当叶晨想尽办法想从别人嘴里套出点东西时,凌漠在哪里呢?
他在部队里,不过他已经不是一袭绿色的军长,就只穿着普通的休闲西服,黑色那种沉稳内敛的颜色,越发显得他挺拔毓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