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司机看去,很快司机递过来一张纸。
他接过放到朱大贵手里,“你把这个签了,我就放你和你女儿回X市。”
朱大贵拿过,放到眼前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阮川寒,“阮书记,你这是……”
“怎么了?”阮川寒不以为然的勾了勾唇角,“难不成在朱总看,你和朱凤凤两条命,都不及你的朱氏重要?”
朱大贵拿笔的手,在半空里犹豫了一下,然后鼓起勇气,就在那张纸的下方签下自己的名字。
阮川寒把纸重新放到眼前看了看,对朱大贵的配合似乎很满意,一个眼神示意他可以下车了。
朱大贵扭曲着肥硕的身体,是以最快的速度下了车。
两只脚一站到地上,他才有种自己还活着的念头。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朱凤凤,这趟连他都搅不清的浑水,他那单纯的宝贝女儿,估计更是连什么时候被人吃了都不知道。
陈熙讪讪然的走出别墅,正要朝自己的汽车走去,耳边传来喇叭声,在凌漠那里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处发,这声突兀的喇叭声,毫无疑问,成了他最好的宣泄。
“叫魂还是叫鬼,没看到马路这么宽!”陈熙没了平时的好修养,对着身边那辆车膜贴的很深的奥迪就是大骂。
车窗摇下,一张似笑非笑的脸,跃然跳入眼底,“陈总,好巧,是谁惹你生气了,这么大的火气。”
陈熙看到是阮川寒,火气再大,也只能憋着,收回目光,不再看他,“阮书记,真的好巧,在这里都能碰上。”
“我是特地在这里等你的。”阮川寒打开车门,下车朝他走去。
“我们陈氏向来只做中规中矩的声音,阮书记还是请回吧。”陈熙毫不领情。
阮川寒并没动怒,而是目光幽深莫测的朝身边的别墅看去,“自我不强大,怎么能和别人抗衡,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落入他人怀抱。”
毫无疑问,阮川寒是很懂打心理战术的,随着他这句话的落地,本闷头朝前走的男人,应声停下不说,更是转过头看着他,说:“阮书记,刚才是我多有冒犯,等我回去拿些资料,再去见你。”
阮川寒笑着点点头,“好的,阮某随时恭迎陈总大驾。”
这出“捉奸戏”的导演有两个,一个是明珠,一个自然是阮川寒。
正当阮川寒忙着继续挑拨起他们兄弟,让他在经济上受阻时;明珠也在“狂世”行动了。
她本就是“狂世”这一代的圣女,要召集众多兄弟开个会,只是很简单的事。
很显然的,孙汉明昨晚的去世,对一帮人,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震撼的。
圆桌前,没有一个人敢再次跳出来先说话。
明珠娇媚的眼睛,慢慢扫过再座的各位,“想必诸位已经知道COZY就是明道远,明道远就是我父亲的事。”
人群里发出一声窃窃私语。
明珠又说:“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各位了,开启宝藏的玉佩的确在他手里,而他在去世前也已经给了我。”
人群里顿时一阵哗然,惊喜,激动,亢奋,各种情绪蔓延在整个屋子里。
片刻后,一群人,不需要任何的提醒,齐刷刷地就对着明珠单膝跪下,“参见圣女,我们愿意永远效忠于你。”
金钱果然是天底下最好的东西,看着一群跪在自己脚下的男人,明珠嘴角的笑,更是诡异不屑上了几分。
别墅二楼的主卧里,额头上隐约可见,青筋暴起的男人,把本抱在怀里的女人,像扔衣服一样扔到床上。
幸亏床上铺着厚厚的被褥,否则,叶晨肯定会摔的不轻。
“凌漠,你要干什么?”再次感觉到危险,叶晨如筛糠一样颤抖了起来,瞪大眼睛,紧紧抓着被子,朝床那头躲去。
眼前这个男人是谁,徒手对付十多个彪形大汉都没问题,何况是对付像叶晨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
长臂只是一伸,连连朝后缩去的女人,已经跌落到他怀中。
男人一手紧紧钳住她纤细雪白的手腕,一手直接去拉扯自己的领带,像是一匹被惹怒的野兽,样子极其凶狠。
抱起瑟瑟发抖的女人,大步朝浴室走去。
“我要干什么?你自己刚刚做过,难道这么快就会不知道了!”男人压低声音嘶吼出来,就一把撩起女人身上的被子。
与此同时,他身上的唯一一块遮羞布,也应声落地。
随着“乓……当”一声人落水的声音,叶晨已经被他扔进浴缸里,这是叶晨自搬到这栋别墅后,第一次进浴缸。
男人的力量太过于凶猛,她整个人连头到脚的都淹到水里,还算好,水温适中,她除了被呛到两口水,倒也没有什么其他不舒服。
男人暴怒中带着点嘲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叶晨,洗洗干净,马上伺候我!”
这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命令口气。
他俨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她则是即将要受尽****的妃子。
叶晨抬头朝他看去,一通咳嗽后,涨得通红的小脸上,写满不服输,“凌漠,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干嘛要听你的!”
这大概是叶晨印象中的,第一次这么犀利的和这个男人顶嘴。
她预想的,他会很生气。
事实上,他的确很生气,从他发出的磨牙声就听的出。
叶晨收回目光,没再看他,在心里,甚至已经做出今天就被他掐死在浴缸里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