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没想到叶晨今天会这么伶牙俐齿,凌漠怔了下……
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情况后,她的脸再一次滚烫,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的!
半响,幽幽怨怨,带着几分欲求不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老婆,你看,就因为你的不怜香惜草。”
叶晨没理会他,用力抽回手后就朝浴室走去。
等她洗好手出来,男人已经换好衣服,正衣冠楚楚的靠着枕头,躺在床上,那神情有点像刚吃饱的饿狼。
叶晨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去做自己的事。
凌漠一眼就看到她是在拿身份证,当即从床上跳了起来,大步走到她身边,“你拿身份证干什么?”
“关你什么事?”叶晨反噎他一句,刚才虽然没有和他实际那个,但是她脸上的绯红还没完全消失。
柔柔的壁灯,映衬的她眉目越发温婉娴静,凌漠忽然就伸出手臂,把她搂进怀里,“老婆,那个电话不是明珠打给我的,而是……”
“而是什么?”落在他怀里,有了前车之鉴,叶晨并没有挣扎,而是看是仰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示意他继续。
“而是公司真的出了点事。”凌漠眼都没眨一下的就撒了个谎。
“凌漠。”叶晨轻轻叫出他的名字,“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再这样下去,真的不会幸福的。”
“为什么?”
“因为……”叶晨收回目光不再看他,“靠你越近,我就越发现自己不了解你,就好比,明珠真的只是你在美国留学时的同学吗?再比如为什么明珠的父亲会和黑社会扯上关系?诸如此类的比如实在是太多了。”
凌漠没有说话,搂着怀中人的手臂却是在不知不觉中,紧了紧。
叶晨又说:“凌漠,你应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向往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所以,请让我继续简单下去。”
凌漠一怔,禁锢的手臂不觉一松,叶晨乘机挣脱了出去,头也不回的就朝楼下走去,很难得,直到她走出别墅,回头一看,还能看到二楼凌漠倒影在窗帘上影子。
市区的某家快捷酒店里,何亦朗刚洗好澡,正准确来杯睡前红酒,就躺倒床上,边看电视,边酝酿睡意,这时,门铃却忽然响了起来。
会是谁呢?
难不成是隐藏在李建国身后的那个人,不可能!
自己明明告诉李建国,从没看到凌哥身上有什么玉佩,理论上来说,相隔这么短的时间,他真的不可能再来找自己。
那会是谁呢?
带着这个疑问,何亦朗系好浴袍,朝门口走去。
他没有立刻打开门锁,而是朝猫眼看去,只一眼,他就立刻惊呆了,甚至以为自己眼花了。
尤珺怎么会站在门外,她不应该住在医院里吗?
门铃再次响起,心上人就只隔着一道门,他来不及多想其他的,直接打来门锁。
尤珺那一砖头下去,几乎用的是她全部的力气,去医院一检查,脚踝不止是崴了,还有点粉碎性骨折。
医生不仅让她住院治疗,而且叮嘱这段时间千万不要多行走,否则极可能留下后遗症。
所以,门打开后,何亦朗看到的是倚靠着门,才能站稳的尤珺。
“你怎么来了?”何亦朗努力掩藏着内心的激动。
“医院里味道实在太难闻。”尤珺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道,“你说的,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你,我想……”
她想什么?
并没有说下去,大家都是成年男女,这么大晚上,一个女人敲开一个男人的房间,共处一室,会发生点什么,都心知肚明。
何亦朗有些艰难地咽了下口水,“这个……不大方便吧?”
尽管他心里巴不得尤珺天天和自己睡一张床,但是,关键时刻,他还是知道分寸的,现在这个关键时刻,绝对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虽然说,从凌漠那里已经得知尤珺接近他的真相,他心里却没一点芥蒂,反而觉得这样有情有义的女子,真的是世上少有。
高兴的同时,不免又开始沾沾自喜,还是他何亦朗有眼光啊,能喜欢上这样的女人。
“我的脚都伤成这样了,你真的忍心让我想喝水时,还要自己去倒吗?”尤珺故作委屈地咬住下唇,这幅摸样,几乎让何亦朗心都酥了。
于是,就这样,再没需要其他过多语言的交谈下,尤珺就顺利的走进了何亦朗的房间。
何亦朗忽然紧张起来,系浴袍的手,把腰间那根带子系了又系,拘谨的有点像个面对老师的小学生。
“我先去洗澡。”相比他的紧张,尤珺则显的大方多了,对着他微微一笑后,就转身朝浴室走去。
亦朗彻底惊呆了,尤珺发出的信号,他不是不懂,只是……
没等他去想只是下面该是什么话,浴室里已经传出声音,“麻烦你给我拿条浴巾过来。”
何亦朗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条干净的浴巾,就走朝浴室走去。
听到他的脚步声,浴室的门已经微微打开,一只白皙柔嫩的手从那条缝里伸了出来,看何亦朗迟迟不把浴巾给她,尤珺的声音再次从浴室里传出来,“浴巾呢?”
何亦朗没说话,而是把浴巾直接放到她手里,他刚想收回手,那只看着很柔弱的手,已经反手抓住他。
透过她微微颤抖的手,何亦朗能感觉的出她的紧张。
勾起唇,眼睛里闪过一抹怜悯,“你好好洗,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你可以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