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何亦朗无故出现在这里,明道远其实已经明白一切,也知道他来的目的,他偏不点破,就是想看看这个向来舌如莲花的男人,怎么自圆其说。
何亦朗这个人,在“狂世”一帮兄弟里,身手不是最好的,智慧也不是最聪明的,唯独一样,他可以说是他们里面最拔尖的,那就是他这张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方的说成圆的的嘴。
他很清楚一点,自己打不过沙发上的男人,没看到凌漠,却又不甘心这么走了,眼珠一转,很快有了主意,“COZY前辈,我刚才骗你了,其实……我来这里是来给明小姐送药的。”
“送明珠送药?”但凡和明珠扯上那么一点关系的事,明道远都会很紧张,何况何亦朗还说的是送药。
与生俱来的,****之情,让他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所以,半秒钟没到,何亦朗只感觉一阵冷风迎面吹来,整个人已经被人掐住脖子,后背撞到墙壁上。
明道远眼底闪过狠戾,狠狠瞪着他,“说,明珠怎么了?”
不要怪他会这么紧张,小时候,明珠的身体一直是他亲自照料的,等她长大了,心里有了凌漠那个臭小子后,有什么不舒服都不再让他看,美其名曰,她的身体,除了凌漠,谁也不能碰。
“明小姐……右手中指的指甲断了。”尽管喉咙被人掐的快喘不过气来,何亦朗还是仔细观察着明道远的神情。
他这是在赌,赌明珠有没有来找COZY医治?
如果,她来过了,那他就真没辙了;如果没来,光这点,也足够乱COZY一阵,而他呢,不仅能打探到凌漠到底在哪?更能以自己去车上拿药这一点,为自己顺利开脱。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明道远眉心拧成一团。
他想到小时候,哪怕是手上破一块皮,明珠都会哭半天,这么怕痛的她,怎么能承受的了断指甲之痛。
都说痛在儿身,疼在娘心。
这句话,到明道远这里,就变成痛在女儿手指,疼在他明道远心里。
快窒息的何亦朗,很快呼吸到了新鲜空气,看着几乎是一跨三个阶梯上楼的COZY,何亦朗在长长舒了口气的同时,也飞快跟了上去。
相比别墅里刚发生的惊险一幕,在门外等待,有门也没法进去的两个女人,则是太悠闲了。
等了好一会,也不见有人开门,按照朱凤凤本来的意思,她是要去敲门的,如果再不开,她就要开车去撞开。
反正她爹朱大贵有的是钱,不要说一扇门,就算是十栋这样的别墅,照样赔得起。
她刚举起手要按门铃,就被叶晨阻止了,“凤凤,别按。”
“为什么?”朱凤凤不明白了,“这门铃装在这里,不就是让人按的。”
说着,手又朝门铃按去。
叶晨再次拉住她,“真的不要按。”顿了顿,看着朱凤凤的眼睛补充道:“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是种直觉,直觉告诉我不能按门铃。”
朱凤凤瘪瘪嘴,虽然觉得叶晨的话,没什么信服力,想到早晨自己对她的那顿“抽风”还是依了她。
天色渐黑,也起风了,外面有点冷,朱凤凤把叶晨拉进自己的玛莎蒂拉里。
叶晨人是坐在车里了,眼睛一直看着别墅的门,生怕下一刻,它就打开了。
朱凤凤打了个哈切,她真的很困,为了不让自己睡着,开始找话题和叶晨聊天,“晨晨,我知道你脸皮薄,所以有些话,刚才当着那两个中年男女的面,我才没说。”
“什么话?”叶晨依然看着那扇门,有些心不在焉。
“关于我是怎么鉴别出,端木宇是处男这件事。”朱凤凤张大嘴再次打了个哈气。
叶晨愣了下,没说话,事实上,她心里的确闪过这个念头。
“我悄悄的告诉你啊,男人的第一次,虽然不像女人那样会落红,当然了……”想到科学,朱凤凤清了清嗓子,“许多女人因为种种原因,第一次也不会落红,我指的是绝大部分女人,男人虽然不会落红,但是,第一次,肯定会很紧张,我告诉你啊,其实男人的第一次也是会痛的,而且他还会找不到地方。”
她凑到叶晨耳边,完全不顾,叶晨已被她雷的神志混乱,洋洋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端木宇这两点都符合,所以我敢断定他一定是处男。”
说实话,随着何亦朗翻身进到别墅里,叶晨的整颗心,也跟着他一起去了,她根本没心思去理会没心没肺,或者叫什么都不知道的,朱凤凤的胡诌乱语。
也许又是因为担心到了极点,她不得不再次发挥自己的鸵鸟精神,想着用分神来化解掉内心越大越大惊惶,所以她一开始还附和朱凤凤几句。
到最后,随着何亦朗迟迟没动静,心也纠成了一团,干脆不说话了。
大概是觉得一个人这样说着,很没意思,朱凤凤用肩膀推了下叶晨,“晨晨,根据我刚才说的两条,你觉得凌漠和你那个时,还是不是处男?”
叶晨的脸,倏地下就滚烫,那晚上和凌漠那个,她不是很情愿,现在让她回想起来,只记得痛过后,男人烙印到她身上,越发温柔的吻。
“切!”看叶晨只是满脸通红,却不搭理她,朱凤凤很不屑地朝她挥了下手,“你都成已婚妇女三年了,还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叶晨依然没说话,朱凤凤看她不说话,也没了继续说下去的欲望,放低座椅,闭上眼睛开始小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