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些日子以来的恩爱算什么,算报复吗?报复五年前他为了陆菲而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报复五年前所有伤害过她的人。她不是也说过吗,为了报复而回来的。所以她跟自己的恩爱只是一场戏,一场在最恩爱时来击败他的戏码。
不行,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叶洛是这么有心机的一个人。沈浩这样想着,在心里不害幻想着一切或许只是个误会,想着要问个清楚,要听叶洛亲口说,他才相信,否则,这些天来的缠棉,都算什么。
“初然,我一刻也等不及了,我想尽快回到我们的罗马,好吗?”被陈初然拥在怀里的叶洛,在此刻提起罗马,似有一种归心似箭般的心切,她只想快点回到那个宁静的地方,然后一个人好好疗伤,心头上的伤。
“好。”陈初然温柔地回答着。
他们的罗马,属于他们的罗马。
抬起脚正准备上前去质问的沈浩,在听到这句话后,连退两步,心里一痛。事实都摆在眼前,自己居然还傻傻地不敢相信,居然还奢望只是自己的误会,居然还奢望前去寻求一个解释。
叶洛,你真残忍,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心痛,一阵盖过一阵,一阵痛过一阵。沈浩再也无法承受这种痛,转过身,大步离去。
路边的公园里,两个英俊男子一人拿着一瓶酒,坐在车顶上,相互拼着酒,大声地笑大口的喝,似乎要用尽一切力气来发泄般,这一举动引来路人的频频回首。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沈浩和秦博。
沈浩离开公寓后,开着车在马路上游荡,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陈初然与叶洛相拥的那一幕,耳朵里消弥不掉的是那句“我们的罗马”。停下车,沈浩拿出手机,翻遍了联系人一栏,最终,给秦博打了电话。
接到电话的秦博,赶来时,沈浩已是坐在车顶喝着闷酒了,见秦博站在车下,半醒半醉地说道:“喂,秦博,你怎么现在才来啊,快上来,咱们兄弟俩好好喝一杯,最好是,来个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秦博不解地看着沈浩,这着实不像他的作风,今天,一定是有什么吧,于是问道:“你今天是怎么了,叶洛呢,你们怎么没在一块?”
“呯……”一听秦博提起叶洛,沈浩愤怒地把手上的一个酒瓶子朝地上摔去,说道:“我叫你来,是陪我喝酒的,不是跟我添堵的。你要喝就喝,不喝就走,大男人别婆婆妈妈的。”
看到这情形,秦博几乎是猜得八九不离十,一直以来,能让沈浩疯狂的人,向来就只有叶洛。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人发生了什么事,但想想,有事发生,总比自己八竿子打不着要强吧。这样想着,心里也是一阵憋屈,于是,纵身一跃,跳上车顶,与沈浩一齐喝起酒来。
A市的深秋,尤其是深夜,格外寒冷,路上的行人已是越来越少,只有公园里停下的那辆车车顶上,还跌坐着两个人,被阵阵寒风吹得,似乎有些许的清醒了。
“你说,这天上怎么没有星星呢?”沈浩抬着头,仰望着夜空,说着似醉似醒的话。
一旁的秦博听了,也抬起头来,看着一处黑压压的夜空,痴笑着说道:“这都深秋了,哪还有星星啊。”说完,用手肘捅捅沈浩,说道:“哎,我说这冬天是不是快来了,我最怕冬天了,那个冷啊,让人实在打不起劲来。”
“冬天?”沈浩低下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寒风吹得萧条的树枝,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格外凄凉。“不知道罗马的冬天,是不是也会这么冷?”
“罗马?你要去罗马吗?”秦博惊讶地看着沈浩,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不是我去,是有人要去。”沈浩自嘲般地说着。
“有人要去,谁啊?”秦博想了想,身边跟罗马有关的人似乎只有叶洛,于是紧张的问道:“是叶洛吗?她要回罗马,她为什么要回罗马?”
“因为,那是他们的罗马。她和陈初然的罗马。”说着,沈浩声音里竟是一阵哽咽。
从沈浩的话里,沈浩落寞的表情,悲痛的眼神,秦博已经有所明白了。但是却依然想不通,叶洛对沈浩的感情,连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也看得痛彻心扉,怎么会突然跟陈初然回罗马呢,难道是因为媒体的负面报道,而沈浩的话句句醋劲十足,伤痛不已,恐怕还有其它内情吧。
“她应该不会这么快回罗马吧,叶洛是一个责任心很强的人,设计图剽窃一案还未解决,她怎么可能就这么走掉,这不像她的性格啊?”秦博想起事发以来,叶洛的种种执着,更觉事情蹊跷。
“剽窃一案你放心吧,明天就会水落石出了的。她不会再有任何牵绊。”沈浩不屑地说着。
“什么意思?”秦博不明白地问着,感觉这里面似乎有很多事情都是自己不知道的。
“秦沬明天会召开记者招待会,说出一切真相,还叶洛一个清白。”想起秦沬自己亲口答应自己的事,以及为了这个答应所付出的代价,心里一阵自嘲,自己的一切努力,不过都是为了证明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秦沬说出真相?”听了沈浩的解释,秦博总感觉事情哪里不对劲,尤其是这几天对世纪情缘的深入调查,一切哪里是那么简单,简单到一个简单的秦沬就可以说清的,就算秦沬能还叶洛一个清白,也不能解决事情的根本原因啊。“沈浩,你听我说,事情没这么简单。这已经涉及到东方玉都与世纪情缘的商业竞争上了,绝不是秦沬出来说几句就能解决的,没错,秦沬作证是能还叶洛的清白,但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啊,你想想,我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世纪情缘背后的老板到底是谁,我们在明,敌人在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