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灵儿猛地坐了起来,茫然的看着四周,纪灵儿不由长长的舒了口气,凄婉的笑了,竟然又是一个梦,那年的事总是不断的出现在她的梦中,甜蜜的梦,痛苦的梦,太多太多的记忆,挥散不去,她的额角已经浸出汗来了。
望着镜中的自己,早已老去的容颜,是啊,现在已经是壬辰年了,十年早已过去,可嫣儿还是没有找到。
屋外下着连绵的细雨,给这闷热的天气带来了一丝凉爽,可纪灵儿却怎样也无法挥去梦中的阴影,她就那样坐在梳妆镜前,顾影自怜,幽幽的叹了口气。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这两天总是在叹气!”云萍走进来,一边帮纪灵儿梳着头一边关切的问道。
纪灵儿那如缎的乌发在云萍的巧手上来回挽着,不一会就梳就了一个漂亮的发髻。
纪灵儿却又是叹了口气,道:“老了老了。”
“怎么会呢?小姐风华正茂,正是女人最美的时刻。”云萍笑着恭维道。
“都二十六了。”纪灵儿的声音更加忧伤起来,脸上的表情一点都不似作伪,真像是在感叹着岁月不饶人。
“小姐在说什么呢!你这个年龄才是刚刚好,既有少女的青春,又有少妇的韵味,正是女人最好的时节。”一旁举着发钗在纪灵儿头上比量着的翠屏插嘴道。
“若是真这么好,他又怎么会那样呢?”纪灵儿幽幽的道。
“谁?怎么样啊?”翠屏快嘴快舌的问道。
纪灵儿似乎不想说,但又实在忍不住心中的郁闷道:“荣哥似乎有人了。”
云萍和翠屏同时一惊,手上的动作都不由停了下来,“不会吧!”两人异口同声的道。
“我也希望是我听错了,可是……”说着纪灵儿将一只紧握着的手松开,此刻手中正安静的躺着一个翠绿色的耳坠,已经被她的手捂上了薄薄的一层汗水。
“这是什么?耳坠?”翠屏伸手拿起来对着外面的阳光看去,只见一个银色耳环上挂着一块不大的翠玉,虽然不大,但翠色还是好的,但也值不得几个钱。
“这是我在床|上发现的。”纪灵儿道。
“嗯?谁掉的?”翠屏依然呆呆的问道。
“许是那个丫头收拾房间的时候掉的吧!”云萍猜测道。
“若是那样就好了,只是前两天……”纪灵儿说着说着却又顿了下来,云萍和翠屏却都没有插话,等着她将下文说完。
纪灵儿深深的吸了口气,却又长长的叹息道:“本来我不想说的,只是憋在心里确实气闷,你们也就全当听听,可别外传哦!”
“小姐只管说,我们哪是那种乱嚼舌根的人呢!”翠屏急急的保证道。
“别人未必是,可是你就说不好了。”却立刻遭到了云萍的拆台。
“讨厌!”翠屏叫嚣着捶了云萍一下。
看着她俩无忧无虑的笑着,纪灵儿却无奈的摇摇头道:“还是没有结婚的好啊!少了不少烦恼。”
“小姐还没说完呢!你前两天怎么了?”翠屏却追问道。
“前两天出门提前回来,却听见房中似乎有人说话。”纪灵儿伸手把玩着那个耳坠说道。
“说什么?”翠屏紧张的追问道。
“声音太小,没听清楚。”纪灵儿道。
“嗨!小姐,你能不能别大喘气!”翠屏埋怨道。
“可是我可以非常肯定房里有女人。”纪灵儿幽怨的道。
“有女人还不正常,咱们府上那么多丫头,说不得是哪个在里面打扫呢!”云萍不以为然的笑道。
“不是在打扫,她那个声音明显是在干那个。”纪灵儿坚定的道,可看看她俩又叹了口气道:“跟你们没结婚的说不明白!”
“怎就说不明白了?”翠屏正等着听呢,结果等来一个说不明白,这下她可着急了,急切的追问道:“你解释解释我们不就明白了!”
云萍见她那好事的样子,不由伸手在她脑袋上一个爆栗道:“哪那么多事,小姐不想说就算了。”
继而对纪灵儿道:“不过,小姐,是不是你想多了?姑爷不像是会那样的人吧!”
“我也不相信他会那样啊!可后来我竟真的在床|上发现了这个。”看着那个翠玉耳坠,纪灵儿又陷入一阵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