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宫人,大踏步离去。
只听外头有人高声喝令:“叫一队护卫军守住这里,后窗各处都牢牢把守!”
七娴哼笑一声,为了看住她,还真是费了恁大功夫呢!
“娘娘……”小爱闲抽抽涕涕之间,狠狠得冒出了几个词,“打……打……”
这里的人都好讨厌伮!要打、打、使劲打!
七娴心里好笑,她这儿子果然有点暴力倾向。
抚了抚他的脑袋:“好!咱们打得他们回去找姥姥!可是,小闲啊,娘娘有点累,想要休息一下。你要乖乖的哦!”
头已然晕了起来,浑身也开始没力了!该死,那人是给她倒了多少软筋散啊,效力似是以前的好多倍啊。
软绵绵得走向了大床,把小家伙轻轻放在上头,便瘫倒了下去。
“娘娘……”只剩下了小爱闲不停的叫唤。
“混账!你们研究了那么久,告诉寡人的就是无能为力这句话?!”太子寝宫内,北堂行怒拍案底,震得上头银杯跳开了几许。
“陛下,是臣等无能。”某太医擦擦额角的汗,硬着头皮走上前来,“臣等已然按照古书配方,给太子熬制了一副古药,按医理上来说,即使不能排开毒素,也是能够清醒才是。可不知为何……”
“寡人要听的不是这个!寡人要听太子何时能好!”北堂行蓦然而立,“寡人养着你们,是好看么?你们若是治不好太子,便提头来见寡人!”
太医们立时惶惶跪下请罪:“陛下息怒!”
“息怒!息怒!你们就会说这些废话!”北堂行高喝,“难道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说话么?”
“陛下,臣有一建议,不知当不当说。”某太医挺直了腰板。
“说!”
“虽说,这珍毒确是少见,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民间自是不乏能人异士,说不定就有人有法能解得这奇毒。”垂了垂首,“陛下可下旨张贴皇榜为殿下寻医。这样便可做得两手准备。更有利于殿下解毒。”
北堂行思量一下,确是不错。
当下,吩咐身边宫监:“传寡人口谕,若有人能解得太子怪毒,赏银万两,田千亩!”
于是,一纸悬赏寻医昭谕便飘扬在北瀚国上空。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冲着榜单上的高额悬赏,无数人揭了榜、进了宫。
可那珍毒又岂是好解之物。皇帝又岂是好相与之人。
一怒之下,北堂行便将那些医者、骗子全权打入了狱中。
仅一日的功夫,进宫为太子医病的热潮便退了下去。毕竟,钱是很重要,但是,若是未能领到银子,偏偏又将自己的性命搭在里头了,那就真真不值了。
“诶?你要揭这皇榜?你可要好好想清楚呢!”皇榜前,一路人好心阻止住似要上前揭榜的外乡人。
“怎么说?”那人顿住了手,操一口不甚流利的北瀚语。
“果然是从外地来的啊!”路人叹口气,摇了摇头,“虽说这悬赏诱人得很,可这太子殿下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身上这毒啊,还真是百般都不能解呢。这不,进去了的人,到现在都没有能够出来的。据说啊,都被陛下打下牢里去了。你们这些外乡人,不了解情况,可不能冲动啊!”
那人笑了笑:“原来如此。不过,无事,我们师兄弟三人长年在天山修炼,此次下山便是云游四海、救助世人。这种小毒,自然不在话下。”说着,便回头问了问,“对不,两位师弟?”
路人正叹眼前这人说着疯话,跟着转眼一瞧,正看到了两双冰寒的眸子。心下里一惊,这几个也许真是高人!
天山?貌似真听说上头有修道成仙之人呢!难怪见这三人一身道士装扮。说不定还真能治好太子呢!
这三个,正是易了容进入北瀚的云凛三人。
几人正愁无法渗入到北瀚皇庭中去,没想到,天上真是砸了个馅儿饼下来。寻名医?那他们便做名医好了!
顾清影一把撕下那金黄的榜子。三人对视一眼,进了衙门。
北瀚皇庭之中,北堂行正大发雷霆:“什么名医,什么高人,全都是庸医、骗子!”
“呼啦啦”,甩碎一地的瓶瓶罐罐。
“陛下息怒!”龙颜大怒,震得宫人们惶惶不安。
“你们叫寡人如何息怒?又过去一日,太子之毒,又要加深一分。那七日之期,只剩得两日,你们叫寡人怎样息得了怒!”袖袍扫向案顶,又扫落一盏香炉。
“哐当”一声,响彻大殿。
“陛下,陛下!好消息!”宫监一路小跑,跌跌撞撞得进了来。
“哼!还有什么好消息?”北堂行冷哼声坐于龙椅之上。
“陛下,有名医揭了皇榜!”宫监恭谨止步,兴奋汇报。
“名医?又是些欺世盗名之辈吧!”继续冷哼。都是些为了钱而来,而没有真本领的家伙,看了都烦!
“不是的,陛下!这回揭榜的据说是天山上的高人。”
“天山?高人?”
“是的,陛下。据说有人亲眼见着那师兄三人将一垂死之人救活!城里已将他们传为活神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