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岚如此善解人意,我心中的烦闷之情却没有减弱,她越好,我就觉得自己越差劲。又过了一天,程序仍没有任何进展,我的烦躁之情越来越重。
这几天除了上车练习时,我都把心思放在研究一些编程的基本知识上,希望找出解决办法,夏彤仍然总是待在我的身边,我现在已经习惯了在专心用功的时候闻到玉米糖的香味,似乎这香味能让人凝神。与以往不同的是,姜索索大部分时间也开始待在旁边,拉着夏彤说些话儿,天南海北,家长里短,夏彤怕打扰我,总是小声说话,但是也健谈,脸上总挂着笑,我有时候也听她们聊天,发现原来夏彤懂得的事情原来是这么多。
两个巧笑倩兮的美女,自然会吸引男生,最近等着练车的时候,就有两个男的经常过来和她们聊天。两个男生都是Z大的,大四即将毕业,一个音乐声一个艺术生,正处在对美女最没抵抗力的年龄段,每天贴着姜索索和夏彤说些笑话,还不时讲些荤段子,姜索索咯咯笑的花枝乱颤,夏彤却基本不答腔,有时候甚至戴上耳机听自己的音乐。
本来他们只管聊,我是不会受影响,在家的时候我就常常在林岚看电影或打游戏的时候专心工作,已经习惯了。可是这几天程序一点进展都没有,我心情越来越差,便觉得那俩小子有些烦人。
这时他们又说起个段子,说Z大有个研究生,泡上了一个富婆。此时我正心烦,无法集中精力,便听他们说话。
两个男生你一言我一语的侃侃而谈,说那研究生找的富婆既漂亮又有钱,心中大是得意,还到处炫耀,谁知两人结婚前几天,那富婆竟找了几个姐妹来一起胡搞,给那研究生下了药,玩了一夜,竟把一个大男人活活玩死了。
姜索索掩嘴惊呼:“那研究生死了?怎么死的?”
音乐生嘿嘿一笑:“还能怎么死,精尽人亡!”
“瞎说!”姜索索不信。
“是真事,不信你去打听打听!”艺术生说。
音乐生说:“所以说,富婆不是随便玩的!”他看姜索索,坏笑问:“你是富婆吗?”
“呸,你才是富婆呢!”姜索索啐道。
音乐生嘻嘻笑道:“所以说,要找女朋友,还是找你们这样的普通女孩来的踏实!”
艺术生说:“太对了,我告诉你,这年头,既有钱又漂亮的女的,没一个好鸟!想吃软饭,就是被玩死的下场!”
我早已听得心中冒火,到这再也压不住了,看着他说:“你离我远点儿!”
“老白!”夏彤担心的看我,姜索索说:“老白,你干嘛呀,不是说笑话吗!”
那两个大四生见我虽然整天光看书不说话,姜索索和夏彤却总待在我身边,心中早已不忿,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又是两个人,便想教训教训我。两人一起站起,挑衅的看我,“哥们,怎么着?”艺术生说。
我冷笑道:“听不懂人话?我再说一遍,你他妈给我滚远点!”
姜索索知道我是个好打架的主,看情景不对,暗暗拉着夏彤往后退开。那两人走到我跟前,音乐生嗤笑道:“激动什么?难不成你就是个吃软饭的?”他话音未落,我已经一拳勾在其下巴上,他顿时仰面摔倒,另一人一愣神的功夫,我迎面一拳打得他鼻血长流。
“别打架呀!”姜索索叫道,听声音却是看热闹的成分居多,她见过我打架,知道这两人不是个。夏彤却冲上来,一把拉住我的手,急道:“老白,别打!”
“多开点!”我把夏彤推到姜索索那边,姜索索忙拉住她。两个大四生对视一眼,一起朝我冲过来,我这几天心情极差,正想发泄一通,便吼一声甩开拳脚,可惜那两人太不经打,不到一分钟就趴地上起不来了,夏彤挣脱姜索索,又扑过来一把抱住我,哭道:“求求你,别打了!”她声音凄厉,我顿时冷静了许多,回头一看,见她满脸都是泪水,浑身簌簌发抖。
我这时才想起夏彤极怕见到打架,忙扶住她肩膀安慰道:“不打了,别害怕!”
旁的学员被这边惊动,都跑过来围观,那两个大四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眼神里充满畏惧,再也不敢上来打了。这时轿卡车回来了,孙教练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艺术生指着我叫道:“教练,他打人!”
孙教练看他俩:“你俩这么大块头,被他一个人打成这样?”二人哑然。
姜索索说:“教练,他们闹着玩的!”
孙教练与老马私交甚好,也知道我与老马的交情,也不想多生事,便说:“原来是闹着玩,小青年玩也要注意分寸,好了,没事都散了吧,该练车的练车!”
两个大四生见孙教练不愿多事,却也无可奈何,大家这便散了继续练车,我看夏彤脸色依旧苍白,对姜索索说:“我们不练了,我先送她回去!待会你和孙教练说一声。”姜索索点头答应,我与夏彤打了个出租车回市区。
夏彤一直紧靠在我身上,不是发抖,过了十几分钟,她才渐渐平复,我轻声问:“夏彤,你为什么那么怕打架?”
夏彤沉默一会,轻声说道:“我小时候爸妈常常打架,我最害怕的就是他们打架,直到现在。见到打架还是忍不住害怕!”
原来是这样,我说:“抱歉,吓着你了!”
“老白,你答应我,不要再打架了,打架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会把问题弄的更大!”夏彤看着我说。
我心中虽不以为然,但不忍拒绝,点头嗯了一声。
出租车到了夏彤所在的小区,我送她进门,杜明辉在家,这次他见过却没有好脸色了,嘴里不干不净的说道:“夏彤,你少和他来往,姓白的都不是好东西。”
看来大伯果然没给他好果子吃,我忍住要去抽他两个大耳刮的冲动,和夏彤道别,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