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奥克肖特太太惊讶地说,“他是世界旅店的客房领班。”
在世界旅馆,福尔摩斯和华生找到了赖德,并将他带到福尔摩斯的住处。
福尔摩斯打开保险箱,取出蓝宝石,举到赖德眼前,厉声说道:“你怎么知道莫卡伯爵夫人有一颗蓝宝石的?”
赖德知道无法隐瞒,只好实说了:“是伯爵夫人的侍女丘萨克告诉我的。”
“唔,与侍女勾结,窃取宝石,然后嫁祸于人。为了转移赃物,将宝石让鹅吞下,以避开侦探的耳目,你可真会用心计啊!”
原来赖德的姐姐曾经告诉他,圣诞节要送他一只鹅。赖德取得了宝石,在出卖之前要找一个地方藏起来。他来到姐姐家里,趁她不注意时将宝石塞进一只尾巴上有一道黑痕的肥鹅嘴里。可在这时,那鹅一挣扎,逃进了鹅群,他从鹅群中找到了那只鹅,把它带回家中,但在嗉囊没有找到那颗钻石。后来才知道,尾上有黑痕的鹅有2只,那只吞下钻石的鹅已经被姐姐卖掉了……福尔摩斯听完赖德的交代,说:“后来宝石就到了我的手里。好啦,赖德先生,我不得不马上把你送交警厅了,那里还有一个人正在为你含冤坐牢呢。”
寻找失踪的中卫
剑桥大学橄榄球队与牛津大学球队在伦敦争夺冠军的前夕,剑桥队的核心、中卫高利夫突然失踪。领队欧沃顿来找福尔摩斯和华生,要求帮助寻访。高利夫是个孤儿,但他的叔父蒙特爵士是英国最富有的人,却是个著名的小气鬼,到了八十一岁的垂暮之年,还不让他惟一的继承人高利夫接管财产。所以领队在中卫失踪后就向蒙特爵士发了电报。
华生分析说:“这事是否与财产继承有关?”
“有可能,”福尔摩斯说,“我们还应多找些线索。”
于是,两人来到球队下榻的旅馆。服务员说,高利夫独住一个房间,昨晚,他接到了一封信,神情非常焦急,当即在房内写好了一份电报草稿,就到邮局发出去。后来又来了一个衣着简陋的小老头,两人紧张地交谈了一会,就不告而别一去不回。
他们来到高利夫的房间,桌上有电报纸、鹅毛笔和墨水、吸墨纸等。福尔摩斯对华生说:“请找找那张用过的吸墨纸,上面肯定有痕迹。”果然见一张吸墨纸上留有一片模糊的字迹,只能隐约地辨认出最后一句:“看在上帝的面上支持我们。”
“我们,”福尔摩斯分析说:“这说明了这件事涉及到了第三个人或者更多的人,有必要再看看高利夫的个人文件。”
所谓高利夫的个人文件,也只不过是些账单和球赛的日程之类的东西。可能是他走得大匆忙,这些东西就散放在桌上,福尔摩斯随便捡取了其中一两样材料。“你们无权动用这些材料!”这时进来了一个神经质的老头。他自我介绍说:“我是蒙特爵士,你们是谁?”
福尔摩斯对这个既富有又小气的爵士早有耳闻。他对华生神秘地眨着眼睛说:“高利夫被绑架了,目的是要他讲出叔父的情况,可以敲诈蒙特爵士的一笔财产!”
蒙特惊慌了:“侦探先生,请你赶快找到高利夫。”
福尔摩斯和华生返回寓所,途经邮局时,福尔摩斯向坐在柜内的一个姑娘询问:“我昨天发了一封电报,内容有些差错,我不该写上‘看在上帝的面上支持我们’这句话,请帮我查一查。”
姑娘很快在存根中找出了一张交给福尔摩斯,福尔摩斯看了一眼就明白了这份电报发往剑桥某地。这使华生非常惊讶,本来很难办的事竟给福尔摩斯轻而易举地办成了。福尔摩斯和华生乘班车赶往剑桥,并直接来到收电报人查斯利·阿姆斯昌大夫的家中。
阿姆斯昌大夫的态度极为冷谈:“侦探先生,你的大名如雷贯耳。但像你这样无缘无故地来打搅我,只会给人造成损害。”
“剑桥大学橄榄球队的中卫失踪了,你不会不关心吧?我这里有你给他看病的收据,所以特来寻访。”
“我是高利夫的好朋友。”阿姆斯昌承认道,“但关心他失踪的应该是蒙特爵士,我不愿和蒙特爵士以及他的代理人打交道。”
福尔摩斯知道阿姆斯昌误会了。一时无法解释清楚,就和华生在附近借了一家旅馆,居住下来,悄悄地跟踪阿姆斯昌大夫的行踪。
福尔摩斯和华生跟踪医生来到乡下的一间茅屋前。等医生还在停马车时,他俩就闯进了茅屋里。
屋里,一个姑娘躺在床上,已经死了,一个青年男子在抚尸痛哭。
“你就是高利夫吧!”福尔摩斯问道。
这时,阿姆斯昌走了进来,不客气地说:“终于给你们看见了,快去告诉你们的委托人,那个老吝啬鬼吧!”
福尔摩斯说:“大夫你搞错了,我们并不是蒙特爵士的代理人,此刻我们的心情同你一样难过。”
阿姆斯昌立即变得心平气和了,请福尔摩斯和华生来到客室里,讲明了事情的原委:
去年,高利夫与一个农村姑娘相爱了,后来他就娶了她。但这事是瞒着他叔父蒙特的,一旦被叔父发现,绝对要取消高利夫的继承权。不幸的是,那姑娘染上了一种严重的疾病。正是在高利夫去伦敦比赛时发作的。阿姆斯昌作为他的朋友就给他发去了一个电报。但那姑娘的父亲沉不住气,就跑到伦敦去找高利夫,他就是在旅馆出现过的衣着简陋的小老头,高利夫的妻子染上重病,就立即赶了回来。阿姆斯昌大夫来给姑娘诊治,但也回天无术,姑娘终于不幸病死了。
在归途上,华生不免感慨地说,此行只是搞清了某些事实,而没有破获什么案件,这在福尔摩斯的侦探生涯中确是绝无仅有的事。
“不对,收获是很大的。”福尔摩斯说,“至少像阿姆斯昌这样正直的人也认识了我们工作的意义。而且我们保护了像高利夫这样正直的人继承他应该得到的财产!”
外交官腹痛延时
20世纪初,一直互相不断战事的日俄两国,终于各自派出代表,坐在朴次茅斯讲和会议桌子旁谈判。由于美国第26任总统西奥多·罗斯福(1858~1919年)扮演和平使者,经多方调停后,一切都很顺利。
可是,日本代表突然提出一项要求‘给我们日本国赔偿金,将朝鲜半岛割让给我日本国。俄国代表当场翻了脸,俄国不是战败国,没有支付赔偿金的任何义务,至于割让朝鲜半岛么,更有损沙俄大帝国的国威!
双方不欢而散,眼看会议谈判要破裂了。
日本政府为此万分焦急,自己国家打仗打得国力空虚,再没力量打下去啦。必须争取求和,那怕忍气吞声蒙受屈辱。
日本政府的第一道急电发给日本方面谈判首席代表小村寿太郎:立即撤回朝鲜半岛的割让和赔偿金的要求!
急电发出不久,日本从驻英国大使馆获得一个绝密情报,据称俄国代表曾讲过:“让俄国全部让出朝鲜半岛是不可能的,如果是仅仅出让南半部么,还有考虑的余地……”
日本政府首脑们连夜召开紧急会议,研究对策,外务省马上发出一道急电,训令小村寿太郎:“前一训电的执行,延至有进一步的训电指示时。”
小村一行接到前一次训电,正要出席会议,外务省的第二遭训令到了。怎么办?俄国方面要催的呀!在这火烧眉毛的紧急关头,小村寿大郎,突然捂住小腹连声叫痛,随行人员心领神会。一会儿,日本代表****代表向大会提出:首席代表小村寿太郎腹痛不止,希望俄国方面推迟照会时期。他还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小村痛疼难熬的情景,俄国方面信以为真,便同意了。
就在这段小村施计拖延的时间里,日本政府酝酿出新的方案:推翻第一道训令,电告小村要求割让南朝鲜半岛。小村接电,一骨碌爬起,率领代表团气宇轩昂步入谈判大厅。小村便提出:大日本帝国一向以友善大度著称,我们只要求贵国让出南半部就心满意足了。
俄国代表愉快地接受了,一度陷入僵局的谈判,形势急转直下,圆满地拉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