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上校决定在晚上进行测试。因为一个人在刚睡醒时,思维还不能完全清醒,有可能在这时不小心说出母语。晚上,当嫌疑犯睡着后,上校命人在门外放起火来,有人在门外用德语告诉嫌疑犯着火了,但嫌疑犯醒来听到后没有任何反应。然后,又有人用法语告诉他着火了,嫌疑犯才惊慌失色地站起来。上校的第二次测试又失败了。
第三次测试是在审讯的过程中。上校在问过嫌疑犯几个问题后,与旁边的人聊起天来。上校用德语告诉旁边的人说,这个嫌疑犯在第二天就要处决了。但是,嫌疑犯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似的,连眼睛和喉头都没有丝毫的变化。这似乎证明,他根本不懂德语,也就不可能是德国间谍。
上校的第三次测试又失败了。经过再三考虑,上校决定再进行最后的一次测试,如果再失败;只能当场将嫌疑犯释放。
第二天清晨,嫌疑犯被带进上校的办公室。上校装作正在看一份文件,看完后拿起笔在文件上签了字。然后,上校抬头看看嫌疑犯,平静地用德语说道:“好了,一切都清楚了。你现在自由了!”
这时,嫌疑犯长长地舒了口气,像卸下了沉重的包袱,仰起脸,露出了愉快的神色,然后开始往外走。立刻,他警觉到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可是一切都晚了。
上校在一系列测试失败之后,终于在最后关头反败为胜。人毕竟是有感觉的,再高明的间谍也不可能掩饰住自己所有的心情,当听到获释的消息时,怎么能不因为心情的急剧变化而出现差错呢?上校正是用极其高明的伪装蒙蔽了间谍,用使之惊喜的消息打乱了间谍的思绪,破绽怎能不露出来呢?
巧舌如簧赖利绝处逢生
西德尼·赖利是长期活动于前苏联的一位著名英国间谍,他善于伪装,喜欢冒险,曾以多个化名、各种身份在俄国进行间谍活动。有一次,赖利伪装成英国共产党党员,前往前苏联参加了共产党组织的一次特别会议,正当会议进行过程中,信使递进来一张条子,指出赖利是间谍,这是在伦敦的一名前苏联情报人员报告的。顷刻之间赖利的处境变得十分不妙,稍一不慎便有性命之忧。但是赖利十分冷静,为了度过险关,他毫不迟疑地采取了以攻为守的办法,反诬信使是间谍,而且说这张条子是伪造的,目的在于搞垮忠实为布尔什维克事业服务的人。赖利的巧舌利嘴和逼真的表演太令人信服了,以致于那个信使锒铛入狱,差点儿被推出枪决。还是赖利假惺惺地劝住了大家,说明天动手也不晚。但是到了第二天,人们发现赖利已踪影全无,原来他早已逃之夭夭了。
克格勃火中窃密
1977年8月27日凌晨,美国驻莫斯科大使馆的外交官们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忽然,使馆内存放机要文件的8楼和大使居住的9楼腾起熊熊火焰和团团浓烟。顿时间,使馆内混乱一片。外交官和工作人员们从床上爬起来,顾不得穿齐衣服就拿起各种工具扑打大火。但是,烈焰势头极猛,非专业的外交官们根本无法把它扑灭。万般无奈,只好打电话请前苏联消防队前来救火。火灾很快被扑灭了,大使馆机要室的保险柜也被炸开了,一大批机要文件没有了踪影。到此时,美国驻苏大使才醒悟到,这是一场克格勃非常需要的火灾。而克格勃的专家谢普塔,一位能在强烈的烟雾弥漫中迅速砸开保险柜取出机密文件的专家,则在这次“灭火”行动中施展了自己的本领。
人为地制造事端,造成混乱局面,然后乘此混乱时机,窃取情报或达到其他目的,是情报工作常常使用的方式之一。
尤里加以假代真闯硅谷
硅谷,位于美国西海岸加利福泥亚州旧金山海边,它是当今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微电子工业中心。近十几年,全世界电子方面几乎每一样新产品,都是从硅谷诞生的。由此,硅谷受到举世瞩目。克格勃也把目光集中到那里,把手伸进那里。
克格勃少将涅克拉索夫亲自负责这项工作。他通过前苏联驻美大使馆的克格勃负责人指示前苏联潜伏在美国的三名老牌间谍“A”、“B”、“C”,要他们不惜一切代价、采用各种方法,迅速获取硅谷的电子技术最新情报和配件。同时他下令调拨重金,全力配合这一行动。
间谍“B”接到任务后,紧张活动起来,试图搜集到集成电路方面的最新设备和情报。但是,他非常不走运,到处碰壁。一天,他满怀愁烦地走进电影院,准备一散心怀。他偶一抬头,发现一个正在走入影院的人相貌极似自己,几乎俩人就是一对孪生兄弟。他感兴趣地走过去,和这人攀谈起来。谈话之间,他了解到这个人是硅谷某公司绝密仓库的司机。代号“B”的尤里加如同绝处逢生,顿时心胸大释,尤里加同司机成了亲密的朋友。很快,随着交往的加深,尤里加熟知了司机的全部生活和工作情况、性格以及家庭状况。另外对司机工作的公司仓库的位置、集成电路设备存放的地点、进出的路线也差不多都了如指掌。克格勃看到时机已经成熟,便决定下手,不久,司机神秘地失踪了。而司机的汽车,从此便由尤里加驾驶。他自如地进出绝密仓库。没有人怀疑他,更没有人看出什么破绽。他神不知鬼不觉、顺利地将克格勃所需要的一切,如数送到了莫斯科。
调包术,是间谍活动中一个常见战术。东西可以调包,人也可以调包。克格勃正是利用相貌酷似这一条件,用自己的人代换他人,从而混入禁地,轻而易举地取得绝密资料。
故弄玄虚土耳其人受骗上当
1966年7月7日,土耳其参议院议员哈伊达尔·顿吉卡纳特向议会宣布了一系列文件,他用这些文件证明,美国正企图清洗某些土耳其军人,同时美国准备帮助执政的土耳其正义党打击在野的自由派政党。参议员公布的这批文件中,有一件是在正义党中的美国间谍写给一个仅知道叫“E.M.”的人的信,另一份是这个“E.M.”写给美国驻安卡拉武官唐纳德·D迪克森上校的信。把两封信联系起来,可以看出美国正在非法干涉土耳其的内部事务。由于这两封信中的主角“EM”真名不详,扑朔迷离,更增加了它的真实感和神秘性。人们纷纷议论和猜测这件事和“EM”这个人,大多数人已经倾向于相信它。
不久,土耳其报纸就报道说,从1964年开始驻在安卡拉的美国大使馆公使衔参赞埃德温·马丁和原中央条约组织的美国代表EM摩根海军上校两个人姓名的开头字母都是“EM”。有人还说迪宽森上校实际上是中央情报局负责土耳其事务的老牌特务。土耳其政府负责调查这一事件的政治家认定,这些文件是“真实的”。至此,土耳其反美情绪再次高涨,甚至一向对美国友好的人士也表示极大愤慨,土耳其军官们的反应则更加强烈。
美国政府急忙求见土耳其官员,指出上面文件在公文格式和文体上的种种错误之处,极力辩白和证明这些文件的虚假性。为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但由于这一事件而留在土耳其人民、特别是土耳其军官中的“美帝国主义”的印象却难以消除。
事后查清,这一事件是前苏联克格勃策划的,至于他们编排人名时故弄玄虚地使用的“E.M.”两个字母正好与两个美国外交人员名字有关是有意的还是纯属巧合,就不得而知了。
有些事情,常常越是说得详细、具体、确切,越让人们怀疑它的真实性;而越是说得模糊、朦胧、不确切,人们反倒相信不疑。克格勃这里使用的正是这个手法。
法间谍无孔不入窃情报
1981年,彼埃尔·马里翁被任命为法国情报局长。他马上着手成立了专门刺探美国在法企业的情报机构。马里翁认为,如果法国在政治上和军事上对美国进行间谍活动,“那是不正当的,因为我们是盟友”,但在经济与科技方面,“我们是对手”。法国的情报活动深入到几乎所有美国在法国的公司,其中包括NBC电脑公司、科宁玻璃公司和得克萨斯仪器公司等著名的大公司。安插在这些公司里的20多名法国职业工业间谍,将所获得的有关电脑规划、技术、先进的光纤技术等最新情报,转给法国的有关公司,以致美国方面的损失估计高达几十亿美元。法国情报局在法国航空公司的飞机上,雇用空中小姐在美国商人的座位上装窃听器,窃听他们的商业谈话,并趁这些商人不注意的时候,盗窃他们装有重要机密工业情报的手提箱。法国情报局还安插人员在美国驻巴黎大使馆,将美国有关人员旅行时间表的机密情报,提供给法国情报机关,以便他们进行间谍活动。最近,由于法国刺探到了美国与前苏联有关情报,法国成功地从美国人手中夺走一宗款项高达10亿美元的军火生意,与印度签订了出售幻影飞机的协议。
情报战与间谍战,决不只限于军事、外交、政治等方面,它也深入到经济领域中去。商场就是战场。经济领域,既需斗勇斗胆,也需斗智斗谋。法国情报局专设机构,来收集美国在法企业情报,可见其对情报的重视。这些情报活动使法国有关面处在极为有利的竞争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