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务员考试前,我又陪晴晴去上过一次自习,复习公务员考试。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感觉很愉快。
自习上到下午时,我有点困,女孩子一般都会在身边带一些化妆品之类小东西,我有些无聊,挨个问她都是做什么用的,晴晴一一为我做了解答,这其中有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白色胶状的液体,晴晴说那是雅芳的浓缩香水,然后示范性的把香水涂在我的手腕和耳后……
香水的甜味逐渐飘散开。
在这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在香气和困倦的混合作用下,坐在晴晴身边的我,感到有点晕,一种愉快的感觉让我觉得既压抑又舒展,一直到今天,我仍然能清晰地回忆出那一刻心理和身体的双重复杂感觉。那时,飘然间,身边的这个女孩触动了我的心,让我觉得非常温暖,看着她白皙的手伏在书上,我想从背后把她搂住,或者把她的手握在怀里。
最后,我还是控制住了我的想法,我们认识还不久。
公务员考试那天我感冒了,一边答卷,一边擦鼻涕,第一门考试下来,就用完了我带的所有纸巾,考间休息出来走走的时候遇到了晴晴,我们简单聊了两句便分头回了教室,刚坐到位子上,我的手机就响了,晴晴给我打电话让我出去一下,楼道里她递给我一包纸巾,然后便跑回了教室。看着这包紫色的纸巾,我突然不忍心马上把它用完,试图努力抽着自己的鼻涕然后咽到肚子里。
又是一年生日,22周岁的生日。这也是在近一个月内,萌萌唯一一次没有找借口拒绝和我见面。
生日那天晚上,我请萌萌去必胜客,她送了我一个相框作为生日礼物。相框里装着一张鬼画符的皮子,据说皮子上画的是一个少数民族的文字,文字意思是“前途光明”。
前途光明?
大学四年即将结束,我的昏昏噩噩也会跟着结束么?
对于正在找工作的我来说,萌萌的这个生日礼物似乎有些寓意,不过她却故意轻描淡写,只是说前两天上街的时候看到,就买了下来。
吃完比萨,我跟萌萌说别回去了,今晚是我生日,留下来陪我。萌萌说,她妈已经知道她出来和我过生日,所以不能这样……
在我出去租房自己住之前,和萌萌在一起时,我俩的很多时间都用来讨论要不要去开房间,不过基本上都会遭到她无情的拒绝。
我还记得我俩唯一一次的开房间经历,是在我们校门口的天龙宾馆。
那天晚上,萌萌很犹豫,不过还是跟我去了。进了房间她的手机就响了,是她妈妈打来的,让她赶快回家。萌萌挂了电话之后对我说,她要回家。
我说,好吧,我送你回去。
当时我确实是这样想的,所以说这话的时候,丝毫也没有犹豫。估计是我这样感动了萌萌,她握着我的手,把我拉到床上,我有些不太确定,直到她开始脱我衣服的时候,我才明白了过来……
第二天一大早,五点多萌萌便要挣扎着起来,因为她必须回学校出早操,她们学校抓得严。
操,****的大学早操。
事实上,我和萌萌之间的感情并没有因为那一次身体上的深入而得到什么明显的增进,她还没有接受我,所以那时候我总在脑子里浮现出这样一个画面:完事后,我抱着萌萌的大腿,对她说,别离开我,我们都上过床了,我已经把我最珍贵的给了你,你要对我负责!
开学之后,为了参加最后的物理重修考试,咖啡提前从上海回来,如果此次考试不能通过,他就无法拿到毕业证和学位证。大学四年间,咖啡饱受物理考试的反复折磨,当年高考的时候上海是3+x,咖啡选了化学,没有选物理,高中物理对他来说,基本上是没学。本以为可以就此和物理作别,不过到底是难逃魔掌,咖啡大学里虽然学的是国际经贸,但物理是我们校所有系的必修课,从大一开始,几经补考,他的物理就一直没有及过格。
咖啡房租一直交到了六月份,可在回来之后却直接住进了我的寝室,抢了我的床位——他租的房子不能住了。
咖啡告诉我,他的房东自杀了。
咖啡在和我们校社科的师哥合租了一年之后搬了一次家,他现在的房东我还见过,一长发帅哥,比我们大三四岁,咖啡有电脑,房东经常去咖啡屋里上网,前一段时间我还找房东借过钥匙,带萌萌去咖啡那用电脑看电影。我还记得,借钥匙那天我穿了一件军绿色的毛边大衣,房东说我的衣服很特别,问我是在哪买的。
和萌萌看电影的时候,我们吃了很多东西,还买了瓶红酒,弄了一地垃圾,走的时候也没收拾,因为咖啡那太脏,萌萌去了一次就不愿意再去。过了几天,我觉得这样不太好,打算去收拾的时候,正好赶上房东在咖啡屋里上网,房间已经被他收拾过了。当时并没看出房东有什么异样。
“他是怎么死的?”我问。
“煤气中毒。”
“你怎么知道?”
“他哥告诉我的。”
“怎么能证明自杀?”
“他把塑料袋套在了头上,然后把煤气管插进了塑料袋里……”
那一刻我突然想到了《挪威森林》。
“房东以前总把网友领回家里,有一次还对我说,我要是晚上实在受不了,可以过去找他。”咖啡最后这样说。
大四上学期期末的时候,学校里也发生了一起自杀案,当然大学里传说发生一两件自杀案很常见,不过这一件在我们校的心理咨询老师那里得到了证实。
自杀者,和我一样也是大四的学生,住在十公寓七楼的某个房间,趁同学都不在时,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上吊死了。该同学自杀原因不明,有传言是因为考试挂科,拿不到学位证,也有传言是因为失恋,大部分同学为他感到惋惜,很多同学都认为:他已经大四,马上就要毕业熬出头了,最起码等到毕了业在考虑死不死的问题。(听上去有点讽刺)
写到这里时,我突然感到死亡似乎是一件非常间单的事情,因为我对整个过程了解得不够详细,以至于对于这些事我只能非常简单的方式叙述,简单到还没有我小说中的性爱描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