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进行到这里,不得不被动的按下暂停键,我写不下去了。正如前言里所说,写这部小说,对我来说是困难和痛苦的,真的好累。我对自己的文字缺乏信心,不知道怎样才能把她写好,半个多月过去了,没有任何进展,就好像是堵了的下水道,或者做爱做到一半突然阳萎,再或者是进入了****之后的不应期。当然,前者的比喻更为贴切些,因为小说还没有达到高潮,不过后者也有些道理,我真的是为这部小说耗尽了精力。
我们暂时从2003年的3月跳出来,现在是2005年2月4号,立春,再过几天,就要进入那个据说是没有“春天”的鸡年,81出生的人一代开始过第二个本命年了。
前两天我和晴晴一起去看了场电影,已经有两个月没见到她。
她长得有点像现在电视中正播着的玉兰油眼部精华露“只一眼,就难以忘记”广告中的女孩——漂亮,淡淡的气质……
当我第一眼看到晴晴的时候,就觉得她应该是我的女朋友,不过到现在为止,除了在漆黑的电影院里找座位时,我搀一下她的手之外,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发生任何其他的事情。
和她在一起时,内心里总能涌起一种愉快温暖的感觉。这次见面之后,我在连续的几个晚上都梦见了她,梦中的她很清晰,没有混入其他的元素,那种温暖的感觉亦非常的真切,让我不愿意醒来。有的时候,我会有一种冲动,想对她说,我们结婚吧。
可是……
算了,我们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虽然在见晴晴之前,我认真的打扫了一下个人卫生,她见到我的时候还是说我的脸色不太好,精神上很懒散,看起来也不像上班的人(我从原来的公司辞职已经四五个月了,之后一直没有上班),晴晴最后找了一个词来形容我的整体感觉——颓废。
高中的时候,我有着颓废的思想和积极的行动,而现在,我满怀着积极的心,却又不得不做着颓废的事。
晴晴说我胖了,该运动运动,当她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洋溢着春天的感觉,觉得她的话语听起来是这么的亲切。
送她回家之后,我才想到应该找她借一个拥抱的,写这部小说真是太疲倦了,我相信,在晴晴温暖的拥抱中,我会充满力量。
也许黄历中的吉庆禁忌生克等等真的存在,很多事情总是在一天之内发生,就好像找工作,有的时候会一天收到好几个面试通知,有的时候一个礼拜内接不到任何电话。再比如说我和晴晴见面的这天,平时我一直都无聊得很,没有一个人联系我,可是却在我和晴晴看电影的时候,一个同学给我发来了短信,在我送晴晴回家的时候,一个朋友从新西兰打来电话,因为是国际长途,我不好意思挂电话,这样我和晴晴平时就难得见面的宝贵时间又不得不被占用,当天晚上,我正打算带着和晴晴在一起时的温暖感觉入睡的时候,一个女生给我发来短信,把我吵醒,她非要让我给我们俩的关系一个说法……
我现在是这样的一个状态——下巴上胡子拉碴,头发很长,闪着油光,两眼呆滞,没有精神,最要命的是还有着一脸青春痘!这东西,从高一的时候就开始出现在我的脸部,一直生生不息,没想到在七年之后居然出现了生长高峰,大有不把每个毛孔都长一遍就不罢休的趋势。好像我身体内所有毒素的出口都集中在了脸上。
这段时间,我把高中时期看过一些书,又重新拿出来看一遍,现在在书中看到的东西和以前已经不同了。这些书中有一本是《上海宝贝》,虽然倍受争议,但我还是想在这里提一下。
其实,卫慧跟我的小说没有太直接的关系,她属于70的一代,就算是70一代对80一代的影响吧。我看《上海宝贝》的时候,这本书已经被禁,那时候还在上高三,离高考还有不到两个月,(这足以说明当时被禁的新闻传播之广,连处于紧张高考前的学生都已经知道)一位同学在他家附近的书店里好不容易翻到了这本书,还是正版的,他看过之后觉得没意思,把书给了我,所以,当语文老师在上面讲模拟卷的时候,我在下面低头看《上海宝贝》,虽然小说里描写的情绪不太利于当时的高考,但我还是觉得很喜欢。
当我再次拿起《上海宝贝》的时候,突然明白了我那时喜欢这本书主要的一个原因——作者在小说中描写了一个阳萎的男朋友天天。
我相信,这世界上肯定有很多男人对阳萎充满了恐惧,至少我就是其中一个,卫慧在这里触及到了我潜意识的最深层,因为小说中即使男朋友阳萎,女主人公也没有离开他,这让我的恐惧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解除(也许有的人看了反而会加深)。
我一直这样认为,我们对世界的认识很少出自于纯理性的判断,我们的经历和潜意识经常左右我们的理性。我曾经看过一本书,上面主要论述了,在一个家庭中先生子相对更保守,更愿意维持现状,而后生子更反叛,更愿意接受新事物。为了论证这个观点作者举了很多例子,这中间有一个比较重要的例子就是达尔文《进化论》刚出版时,同一个家庭中的后生子要比先生子更容易接受。对于《进化论》尚且如此,则像《上海宝贝》这样描写了很多性体验的文艺作品,我们更多的是用潜意识去判断,至于表面的那些原因和评论,只不过是我们给自己的判断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这在生活中很常见,有一次寝室里看石康的《晃晃悠悠》,看完之后,一位室友直接用脏字攻击石康,我们发现,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自己跟石康小说里批判的一类人对号入座了,而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
前不久,卫慧出了新书,我买了一本,刚开始只是感觉她的小说和上海这个城市一样——已经国际化了。等到我想到拿《上海宝贝》和她的新书做一下比较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卫慧老了。
过不了多久,我也会这样。
当我不再长高的时候,我开始长胖,当我过了20岁的时候,30岁很快就在眼前。
下水道堵了可以用皮搋子搋几下,阳萎了还可以用伟哥顶着,不过没准我真的要为这部小说精尽人亡。既然已经写了一半,那就继续下去,没到高潮我是没有成就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