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真是始祖鸟一族!”一听这声音楚天愈发确认了心中的想法,他双脚一盘大刺刺地坐在屋顶之上说道:“史伊尔多得老小子,这么多年在异空间受苦都没有把你的舌头磨断吗?”
“真是你天禽小子?!”声音有些惊讶,不过更多的却是兴奋。
“始祖,现在还不能确定。”一开始说话的人开口说道。
“纽斯特兰弗,做事情不要瞻前顾后的,你说这能运用九重禽天变,知道叫我史伊尔多得老小子,还有天禽那厮灵魂波动的人不是天禽还有谁!”史伊尔多得高声教育着纽斯特兰弗。
楚天听了这话已经忍不住苦笑起来,这么多年了,这老家伙的性子还是没变,干什么都急切无比。唉,但也正是因为这份热心,才让他手下良才勇将辈出,这纽斯特兰弗正是一员智勇双全的鸟才,当年天禽可是好几次都想将其收入帐下,可就连史伊尔多得都同意,这个家伙还是说一辈子只忠于史伊尔多得。
这些资料都是楚天从脑海中禽皇记忆里找出来的,他想完之后才一整面容说道:“亲爱的史伊尔多得,我并不是天禽,却又是天禽。”
“不是天禽?又是天禽?”史伊尔多得念叨着这句话,显然并不明白。
“始祖,我也不明白。”纽斯特兰弗也是茫然未懂。
“这样高深,具有禅学玄学以及哲学的话语你们怎么可能明白?”楚天心中小小产生歪念,脸上却挂着平和的笑容说道:“我继承了天禽的意志和思想,却拥有自己独立的意识,所以我说既是天禽,又不是天禽。”
“那个老小子竟然肯让别人控制他了!”先是本性的赞叹了一句,随后史伊尔多得才有些生气地骂道:“该死的天幕,抑制了我精神的外放,要不就能探查下你说的是否属实了。”
史伊尔多得的话让楚天立刻想起了过去的事情,他们不是已经自主传送到异界了吗?怎么可能又在这里出现?这样的念头出现在脑海里楚天不由抿了抿嘴唇将疑问说了出来。
“是啊,万年前眼看四族计划被夭折,我为了保全族人不得不用种族异能破开空间屏障,带领族人进入异空间,在那个肮脏凶险的世界一呆就是上万个年头,我不是不想回来,只是回不来,虽然有一个原因是担心傻大个和火鸟的报复,更为主要的却是因为无法再次破开空间屏障。”史伊尔多得话中有些隐晦的寂寞,可以听出他在那个什么异空间过的并不怎么好。
“火鸟?!傻大个?!”楚天听到这两个名词儿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已经猜到指的是什么了,爱放火的凤凰以及传说中背宽三千里的鲲鹏,他对这位可爱有趣的族长可是越来越好奇了。
“嘿嘿,其实以天禽的才智应该一猜就中,这破开空间屏障的异能若是可多次使用,那么我们早就自立了。”阴阴笑着说了句让楚天哭笑不得的话,史伊尔多得随后才解释他现在的处境:“虽然我的异能被限制了,但在我伟大的英明领导下,我们在五百年前终于发现了一块空间阻隔最薄弱的地带,就是这里,在这几百年间,我们族人不断努力,终于破开了百分之九十的天幕,虽然现在人还无法过去,但一定的物理力量和声音都已经能够传递了。”
听后楚天大叹史伊尔多的好运,也大叹自己好运,通过在地底鸟神宫殿了解的情况,这个世界马上就要乱了,乱世出英雄,不久之后就是自己大展雄伟的时候,而史伊尔多得的出现,不正是给自己这把火添柴加油的吗?
如斯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史伊尔多得的下一句话却直接给楚小鸟头上浇了盆冰水。
“可这最后的天幕实在是太难开了,我和族人们耗费了不少精力竟然纹丝未动。”史伊尔多得想来是气急,他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
“这是什么意思?”楚天瞪大眼睛问道。
“我们五百年的时间有五分之四用在了打开天幕上。”史伊尔多得苦笑着说道。
“咦?”楚天感觉事情有点棘手。
“不过我研究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有一点心得的,如果有两件可毁天灭地的神器,同时从两面攻击天幕的话,它可能会被打开一条缝隙。”史伊尔多得声音里有些叹息之意。
“瞧不起人?以为咱没神器?”楚天心中恨啊,他神念一动,手上已多出一物,正是那烈火黑煞丝。
“这件东西怎么也在你手上?”史伊尔多得话中满是惊讶。
楚天得意啊,他将烈火黑煞丝当鞭子般摔着,口中无所谓的说:“前两天从路边捡的。”
彪悍的回答让天空久久无语,正当楚天感觉自己是不是表现过头时,上面传来雷鸣一样的欢呼:“我们能出去了,我们能回家了。”
汇聚成声河的欢呼在史伊尔多得的安抚下渐渐变小,散去,楚天也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和当年的这位搭档谈起了破开天幕的方法。
“开始!”随着天空之上传来的大叫,楚天手中的烈火黑煞丝化作了一条浑身裹满黑焱的巨龙,咆哮着冲向了漩涡中心……
同时,史伊尔多得也将本命羽器‘赤乌天枯翼’放了出来,两只枯黄色的翅膀好像开天的神剑般夹杂着明光,劈向困扰了他几百年的天幕。
“轰!”两面的攻击汇成一声惊天的巨响,守护在四周的乌云竟被这声波震得散成无数丝屡,地面之上更是卷起无数雪花,只是吹到楚天那里就被一层无形的气劲阻拦,留下他脚下三分地面的宁静。
“哗啦啦!”
好像有什么薄脆的东西被生生撕裂,天空之上一条无影的缝隙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