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哥哥把我和妹妹叫到了一边,问:“你们陪你嫂子喝酒来着?”妹妹一听便吐着舌头,说:“一点点而已,干嘛大惊小怪的。”
哥哥笑着说:“你们这两个毛丫头,不要觉得和你们大嫂熟了就毛手毛脚的捉弄她,她哪里是你们酒场中人呢,要喝酒嘛,就来找我,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两个鬼丫头到底有多少酒量。还大胆的弄个坛子灌酒作怪。”
我笑着说:“大哥,你看看你刚把嫂子娶进了家门,就把你们的亲妹妹们抛在屁股后面了,嫂子只不过喝了一点点而已,我们才喝的多呢。”
大哥说:“以后啊,再不许捉弄你们的大嫂了,你们都越来越大了,应该庄重些才是。她心眼哪有你们的多,别让你们的嫂子看轻了你们。”
妹妹听了便挽住大哥的胳膊,说:“我的亲哥哥,你的这套说词是跟咱娘学的吧,她老人家也这么嘀咕过。真不愧是娘亲生的好儿子。”
我也笑着说:“好哥哥,我们知错了,以后可再也不敢了,好不好,我们就是贪玩些。”
哥哥便对我说:“娥姁,你可是姐姐,要多约束一下你的妹妹才好,以后可不能由着她闹了。”
我忙点点头说:“我记住了,大哥。”
老夫子干咳了一声,我们又要上课了,老夫子说:“吕泽,释之,你们这些年把我的东西都学去了,你们可谓小有所成。”
大哥与二哥听后,自是喜不自禁,老夫子缕着胡须,说:“满招损,谦得益。希望你们两兄弟好自为之,能够继续发奋图强,日新其德。”
接着他又转向我们姐妹两人说:“你们两个女孩子,跟你们的哥哥们相比,来的时间晚一些,但我发现你们姊妹两个聪慧的很,一点也不疏于男子,只是我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希望你们今后更加的珍惜时光。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去吧。”
我们几个都知道,其实离老夫子回家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他恨不得倾囊相授。此时我的心里格外的复杂,从一个只认识几个字一直在家做女工的女孩子到学了这许多东西,到渐渐喜欢上了老夫子的讲义,可他就要离去了,我还是非常的不舍。
“娥姁,你等等。”是老夫子叫住了我,待大哥他们几个出去了,老夫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厚厚的黑色包裹,他一层一层的小心翼翼的打开,渐渐的露出了一个大竹简。”
我问夫子:“这是为何?”
夫子说:“这是我得到的一部奇书,叫《黄老经》,据说它里面蕴藏着无穷的智慧和力量,愿你时时参详。”
我更加好奇的问:“夫子,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能学几本书,能识几个字,对我来讲已经很知足了,这本书送给哥哥们岂不更有益些?”
夫子笑着郑重其事的说:“你哥哥们学好那些就够了。”
“奥。”我若有所悟的点点头,收下了书,告别了夫子。
往回走的路上,夫子絮絮叨叨的“收好了”的话语,一直在我的耳边回响,我只得加快脚步跑回了房间,把竹简藏在了我的木盒子里,上了锁。
我正若有所思,妹妹便又来敲门,我赶忙把她放了进来,这个鬼丫头最近跟我粘的很紧,还没等我问话,她便急急的说:“吕小姐,吕公子找你呢?”
“你这鬼丫头,什么吕公子,小姐的?”见我听的一头雾水,妹妹便“噗哧”的一声笑了,说:“释之哥哥请你过去呢。”
我到了二哥的屋里,二哥便把妹妹赶了出去,说了句“不许偷听”便合上了门。
我见二哥神情肃穆,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便问:“二哥,有什么紧要的事吗?”
二哥便悄声说:“这事可与你的终身大事有关呢,想听不想听?”
“二哥,你别云里雾里的打哑谜,你说吧。”我不急不慢的问。
“昨天,我见过李云了。”
二哥说到这里,我就红了脸要走,刚起身被二哥一把拉住了,说:“即便要走,也先听我把话说完。”
我此时只得红着脸,默默的坐在那里。
二哥说:“他很羡慕你的美貌,但并没有亵渎的意思,他很欣赏你的手艺,你看”
说着二哥就拿出了一件锦帕,我一见更加羞愧的无地自容,正是随风飘下的那块未完成的飞雁。”
我说:“二哥,你别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那天是一阵风把它刮走了,不是我有意的…….”
二哥见我吞吞吐吐的,便打断说:“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全部知道了,也许是天在做媒也说不准呢。更何况我跟李云朝夕相处,觉得他这个人其实很不错,会办事,常言道人无完人,他便算是我见我的最好的男子了,他很爱慕你,你仔细的想想,考虑一下。如果你也钟情于他,就接着把这块锦帕绣完,我替你送给他,这样可好?”
二哥的话烧的我火辣辣的发烫,我竟一时语塞,二哥见状便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个李云我们对他了解的比较多,你和他在一起应该会是一件美满的姻缘。”
我忙说:“哥哥,我可没想的那么远,我看你是不是急的往外打发你的亲妹妹呢,干嘛不让我多呆几年呢。”
二哥说:“你这个鬼丫头,话我可是已经说完了,你还是自己拿主意要紧。”
我说:“哥哥,等我回去好好的想想吧。”
说完我便辞了二哥,匆匆的出了门,一出门就看到了妹妹,不用问又是偷听了。
我笑着问:“鬼丫头,可听到了什么风声?”
妹妹上前便拉住了我的衣襟,一拽竟把那块锦帕拽了出来,妹妹拿在手里瞧了瞧,说:“这不是大呆牛的那快吗?这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二哥跟他抢来了,我去找他理论理论。”她一面说,一面就往里面赶,我一把拉住,妹妹仍旧不依不饶。
这时,二哥便从里面踱步走了出来,对妹妹说:“谁要找我理论,你这个丫头看见风就是雨的,这个急性子什么时候改了才好呢。要不然会出大乱子的。”
妹妹还要理论,我便赶紧拉着她的手快步的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