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的草坪上,四个人如约而至。
“你来干嘛?”金豆豆嗑着瓜子,不满地看着洛离。
“要不是因为落落,你以为我想来?”
“哼!”俩人同时扭头,再不搭理对方,尤其是金豆豆,都快翘成朝天鼻了。
“行了啊,来这不是看你们吵架的,洛离的爷爷是F市退休的老法官了,凭着他的关系,应该能帮到子衿。”
“谢谢。”宋子衿对着洛离深深地鞠了一躬,洛离连忙把她拉起来,可当真真切切看到宋子衿这张脸的时候,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而袁未落注意到了洛离片刻的呆滞,心里有了一丢丢的醋味,嗯,真的只有一丢丢。
四个人转移到了艺术楼里的一个空教室,满满的油画味道充斥着口鼻。
“我家住在F市管辖的一个小县城里,我父亲嗜酒,好赌,输了钱就会打我妈妈,还说我妈妈是霉星,克得他总是赚不到钱,口口声声说要离婚,可他哪能啊,他赌马的钱都是靠我妈辛苦赚的。”说着说着,宋子衿的眼眶又湿润了,“那晚,我母亲买菜回来走到巷口,就看到我父亲坐在路边,像是在等她,他一见到我母亲,就直接拿出刀子对着我母亲就是一捅,幸亏有菜篮挡着,我母亲才没有受伤,我父亲没有放过她,一直追她到路口,她大声呼救,可是那个时候没人来帮她,再后来,两个人纠缠的过程中,我母亲就不小心把小刀插进了我父亲的腹部,正好有个路过的我父亲的赌友看到了这一幕,跑出去报警了。他们其实都是一伙的,我父亲一开始就打算杀我母亲,那个赌友借机把照片拍下,就有了我母亲蓄意杀人的证据,而且,那把刀子上没有我父亲的指纹,只有我母亲的。”
“太气人了!所以你母亲被判刑了?”金豆豆气愤得很,对着桌子就是一脚,结果忘记自己旧伤未愈,痛的哇哇叫。
“嗯,被判了两年。”宋子衿终于没忍住,捂住脸哭了起来。“怎么办,如果母亲真的去坐牢,她会死的,呜呜呜……”
“大家先别急,明天就是周末,咱们首先得过去案发现场找点东西。”袁未落的眼中闪过一道光。
“嗯,我来备车。”洛离说完就到旁边打电话,像是在安排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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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四个人抵达了宋子衿的家乡,这个看似安静祥和的小镇,实际上也隐约透着让人不安的气息。
“下面分配下任务,豆豆,你注意找找案发的地方有没有什么摄像头之类的东西,洛离,你和这个地方的警察局联系好,让他们多派些人手,之后就过来找我们,子衿,你和我去你家里一趟,有些事情,我想当面问问你的爸爸。”
“落落!”洛离叫住袁未落,“小心些,等我们人员来了在再行动”。
“嗯,知道了,放心吧”袁未落说完,便拉着宋子衿先行离开了。
“哎,真不知道让她们自己先去是不是正确的决定”洛离望着袁未落的背影叹气。
“那你还愣着干啥?耍帅也不挑个时间,赶紧把事情办好了过来汇合,好歹他也是宋子衿的父亲,暂时不会有事的。”金豆豆嗑着瓜子,对着洛离就是一阵吼。
“我发现你这丫头片子关键时刻脑子还挺好使,我走了,你自己小心”说完,洛离长腿一跨,自个儿坐进路虎车里了。
望着那辆远去的车车,金豆豆顿感凄凉,好歹也让我这个伤员搭下顺风车啊,把手里的瓜子扔进垃圾桶,“不吃了,干
活!”
金豆豆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发现摄像头,就算有,也是坏了的,“过后真得给县长写信,咱不能因为是小城市就自暴自弃啊,市容市貌从规范你我做起嘛,连装个摄像头都舍不得,啧啧啧,如今像我这么忧国忧民的好同志已经不多了哇。”
找了半个小时,都没找到像样的摄像头,金豆豆基本上是放弃了,当走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巷口时,她发现了一个菜篮,做工精细,“这么好看的菜篮,扔了多可惜”,金豆豆左摸摸,右摸摸,琢磨着要不要捡回家给老爸用,可是,当金豆豆摸到底部的时候,发现一个缺口,翻过来一看,尼玛,坏了这么多,好好的菜篮干嘛用刀子搅坏嘛……真是的,“等一下!”金豆豆像是想起了什么,“宋子衿的妈妈不就是用菜篮躲过一刀?”莫非,这个菜篮就是……
“那个阿姨现在在哪呢?”
一声稚嫩的童声打断了金豆豆的思绪,金豆豆闻声望去,便看见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躲在墙后边,怯生生地看着金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