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见仁听这话心中一凉,他知道自己的这位妹妹向来极有个性,她说不给治你就算求破天她也是不给治的,她若是想给你治病,不用你求,自然是会给你治病。
但他还存着一分奢望,刚想开口说话,澹台镜心回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吓得徐见仁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旁边的钱黑子对澹台镜心躬身失礼道:“澹台先生,我兄弟得的这病只有先生能治,还是请先生勉为援手。如果能把我兄弟的病治好,我钱黑子必有重谢。”
澹台镜心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不给外人治病。你还是赶快将他抬走吧。如果及时地找个大夫,或许还能救活他。再耽误一会儿,估计大罗神仙也救他不得了。”
钱黑子心道:“正因为我们找不到能治病的人才千里迢迢地找到你这里,你这样就把我们打发了,这一路奔波之苦我们岂非就白受了。再说,现在又能到哪里去寻能治我兄弟性命的大夫去。”他压了压心中的怒火,继续求道:“还是恳请先生仗义援手,我等定当感激不尽。”说着又是躬身一礼。
澹台镜心还没说话,林浩泽在旁边插言道:“澹台先生都说不给你们治病了,你们还不赶快走?在这里死皮赖脸的等着又有什么好?”钱黑子一听这话忍不住对他怒目而视,若不是顾忌这是澹台镜心的家,早就上去动手了。徐见仁在旁边早已忍不住骂骂咧咧的了。
澹台镜心见林浩泽长相帅气,但是却不认识。听他的口气好像并不和面前这位长着两撇小黑胡的人一路。她道:“你是什么人?到我家里来干什么?”
林浩泽正想搭话,王小破抢先说道:“我两个朋友被一条怪蛇咬伤了,想请先生给我们一朵‘七色花’来解毒。据说这种花只有先生这里才有。”
澹台镜心看着站在徐云珊旁边的王小破竟然笑了,道:“你的名字叫做王小破对吧?”王小破感到很奇怪,道:“对啊。先生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澹台镜心笑道:“我们家的珊珊原来喜欢的就是你这样愣头愣脑小子啊,我还以为是一个什么样的俊朗青年呢。”此话一出,旁边的徐云珊早已羞得满脸通红。王小破倒是有些莫名其妙,心道:“难道面前这小姑娘喜欢自己?”徐云珊性格腼腆害羞,又是情窦初开,初次喜欢一个男子当然不希望被别人知道,更不希望自己的心事被当中戳穿,这时竟然在这里有些呆不下去,想逃了。
澹台镜心对王小破道:“你说的那‘七色花’是云珊上次送个你的那个吧?”她竟然知道得很多,连徐云珊送给王小破“七色花”都知道。
王小破点点头道:“就是那样的花。我们等着那种花来救朋友的性命,恳请先生再赠给我一朵。”
澹台镜心笑道:“那种‘七色花’虽然稀有,可没什么药用价值,更加不能解毒。我是因为它好看,所以才培育了两枝。其中一枝被云珊送给了你,另一枝就在我的花圃里。你想要的话尽管拿去。”
王小破听到澹台镜心这样说吃惊的不得了。林浩泽明明告诉自己“七色花”能解蛇毒的,怎么澹台先生又说“七色花”不能解毒,如果是这样林浩泽将我骗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林浩泽也不知道“七色花”能解蛇毒?
徐云珊本来想走,这时听王小破确实身有要事,这时又不得不留下了。她向来喜欢花草,这‘七色花’是她最喜欢的东西,又极其罕见,她以己度人,想象着王小破肯定也非常喜欢,所以就折了一枝送给了王小破,哪知道会惹出这种事情。
澹台镜心看着王小破这吃惊的样子,解释道:“这种‘七色花’本是长在昆仑山的灵泉旁,有延年益寿的功效。不过,我种的这种‘七色花’就只是好看了,至于它能解毒,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谁告诉你说这种花能解毒的?”
王小破回头看了林浩泽一眼,显然这件事是林浩泽说的。
林浩泽见此对王小破道:“即便‘七色花’不能解王大牛中的蛇毒,澹台先先生肯定也有办法,我带你来这里总是没错的。”
澹台镜心眉头一皱对王小破道:“你的朋友是被什么样的蛇咬伤的?”
王小破心道:“只听戚岚说过这种蛇叫做灵蛇,但是不是真的叫这种名字也不敢肯定。”林浩泽接口道:“他的朋友是被幽灵蛇咬伤的,这种蛇澹台先生肯定知道,但通常大家只叫它做灵蛇,并不叫它幽灵蛇。”
“幽灵蛇!”澹台镜心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显然非常吃惊,她眉头紧皱,显然她心有隐忧。她道:“他们怎么可能会被幽灵蛇咬伤?他们是在哪里咬伤的?”
“在我的密室里。”林浩泽道。
澹台镜心更是一惊,道:“你的密室?你的意思是说这种蛇是你养的?”
林浩泽点了点头,算是承认。
澹台镜心眉头皱得更加紧了,道:“你到这里来不仅仅是为了解蛇毒而来的吧。”
林浩泽冷峻的脸上竟然挤出了一丝笑容,道:“我带了件东西想给澹台先生看看,我想澹台先生肯定感兴趣。”说着就要打开自己身后的背包。
钱黑子在旁边听着他们这莫名其妙的对答早已不耐烦,这时道:“澹台先生,您还是先给我兄弟看看的好。至于这位兄弟给你带来的东西,你等会儿看也不迟。”
澹台镜心没有理钱黑子,只是瞪着林浩泽,显然林浩泽手里的东西她更感兴趣,也更在意。至于钱图的病,她一点都不关心。
钱黑子见此变得怒不可遏,对着屋子的顶棚“砰”的就是一枪,吼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可不是吃素的。再不看病,可别怪老子不客气了。”他一生气,说话也变得不干不净起来。
澹台镜心冷哼一声仍是没有理他。钱黑子更加恼怒,心道:“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他正想对着澹台镜心开一枪,但忽然感到自己拿枪的手臂酸麻不堪,接着半边身子乃至整个身体都酸麻起来,接着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