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珊有些不耐烦地道:“爹,你是不是又欠人家钱了?”徐见仁一脸苦相道:“乖女儿,别的事你先不用管。快想办法找到你师父就是……你师父到底在哪里?”
“我不是跟你说师父上山采药去了吗?你怎么不相信呢。”
“真的出门了?”徐见仁抓耳挠腮,显得很焦急。
“我还能骗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不说谎。”
这个女孩还真是不说谎,徐见仁这时到有几分信了。“这可怎么办?大话都给自己扔出去了。若找不到人,救不了躺着的这位,自己哪有命在。”
徐见人无法只能继续求徐云珊道:“乖女儿,你快想想办法。你师父若真得不在家,你能不能给看看啊?跟着你师父这么多年了?怎么也能学了些她的本事。”
徐云珊摇了摇头,道:“师父只是教我种花养草,可没教我治病救人。这我可不会。再说,要想治病要到医院啊,怎么来这里?何况我师父也不给人外人看病。”
徐见仁道:“我的姑奶奶,要是医院能治这病的话,我们还用得着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地到这里来吗?谁不知道你师父养花养草之外,治病救人还有奇法。她种的那些东西可不就是灵丹妙药吗!”他说着突然看到了窗台上那七盆不同颜色的花朵,心中好奇,走上前去看了又看又闻了又闻,心道:“这些不平常的花草,不会是奇药吧?”
徐云珊在旁边瞅着,赶忙道:“爹,你别瞎寻思了。那几盆花都是观赏用的,可不能给人吃。”徐见仁不懂花草,虽然心中奇怪但也只能听他女儿的。
他抬头忽然注意到了旁边的林浩泽和王小破,心道:“这两个人是谁?看着像外人。会不会是因为有这两个人在,女儿才这样说呢?若是都是自己人在,那还不是有求必应。”
他眼睛一瞪,对王小破两人道:“你两个人是干什么的?不知道这里的主人不见外人吗?”
还没等王小破说话,林浩泽却说道:“我们给澹台先生带了一件东西,她肯定会感兴趣。”王小破惊异地看着林浩泽心道:“我们不是来找解蛇毒的解药来了吗?什么时候变成给别人带东西了。”
徐见仁道:“什么东西?拿给我看看。”林浩泽摇了摇头,意思是自己的东西怎么能贸然地拿给外人看。
徐见仁此次来的目的主要是求医问药,对林浩泽和王小破并不感兴趣。见他两个不走,难免心中有气。怒道:“你两个没事赶快给老子滚,别惹老子生气。若不快走,等会儿想走也走不了了。”徐云珊在旁边听了这话,嘴唇动了一下,想说话却又忍住没说。
林浩泽然反而找了个竹椅坐了下来,抬眼看着窗外的薄雾给徐见仁来了个不理不睬。
徐见仁见此不觉来气,他找不到这里的主人治病本就一肚子火,这时见到林浩泽那傲慢的神气又如何受得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林浩泽的身边抬脚对着林浩泽的前胸就踹了过去,口中还骂道:“你他娘的还不快滚。”
哪知徐见仁的脚还没沾到林浩泽的衣服边就被林浩泽一招太极拳中的云手给摔了出去。加上他身子庞大,被摔之后立时就将旁边的一把竹椅砸得粉碎。
徐见仁哪里吃过这亏。他咆哮一声再次冲了上去,但又被林浩泽以同样的方式摔倒在地。当他第三次被林摔出去,撞得鼻青脸肿之后,徐见仁终于明白虽然自己身膀力大,但却显然不是面前这傲慢的人的对手。
徐云珊这时赶忙来解劝道:“爹,你们别打了。我看你们还是都赶快走吧。”徐见仁此时吃了亏对女儿的话哪里听得进去。他被摔急了,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应手的打架工具,所以顺手就抄起了窗台上七盆花中的一盆。这东西虽然不太好用,但还算坚硬,他估计和林浩泽的脑袋相比,林的脑袋被砸破的可能性还是大些。
徐云珊那娇小的身躯哪里能够阻止得了徐见仁。徐见仁搬起花盆对着林浩泽的脑袋猛砸了下去……这时人影一闪,扔出去的花盆却被人给接住了。接住花盆的人却是王小破。这么好的花,王小破可不忍心就这样被徐见仁给毁了。
徐见仁见林浩泽来帮手,就一一搬起旁边的花盆对着王林二人投去。他一边扔,王小破就一边接。徐见仁正想扔第八个时,却忽然发现所有的花盆已被自己扔完了,旁边再也没有应手的东西了。
王小破对他笑笑道:“这位大叔,您先坐下歇歇。这么好的花毁了多可惜。再说,这儿的主人回来后估计岂不生气。”他说着俯身捡起那些被徐见仁撞碎后的竹椅碎片。
徐见仁吃了亏哪里顾得上这里主人的感受,他被气得七窍生烟但是打又打不过,只能干着急。徐云珊走过来和王小破一同收拾地上杂乱的东西,心中对他着实感激
那长着两撇小黑胡的人这时走上前来对林浩泽道:“二位也是来求人治病的?”林浩泽傲慢地看了他一眼道:“是。也不是。”那人微一迟疑,道:“此话怎讲?”
林浩泽道:“除了求药之外,我们还有别的事。”
两撇黑胡子的人冷哼一声道:“不管你们有什么事,现在最好赶快离开这里。”他说话虽然不像徐见仁那样嚣张,但那语气同样不允许人反驳。林浩泽听后瞥了他一眼却道:“凭什么你们不离开?”
“就凭这个。”黑胡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把“五四制”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林浩泽的前胸。
功夫再好,出手再快也快不过子弹,这当然是最好的“凭借”了。
林浩泽冷哼一声道:“你以为有枪就说了算?”黑胡子没有说话,但脸上的神气分明是说你算说对了。局势剑拔弩张,眼看着双方又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