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妍婷瞪着大大的眼睛在旁边听得入神,这时忍不住问道:“老师,你说的是真的吗?不是在讲神话故事吧?”
钱教授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继续道:“若说很少人能够做到,并不是说没有人能够做大,我记得有几个人就做到了。比如说周朝时候函谷关的守将尹喜,东汉时候的张道陵,宋初时的陈抟等等。大约几百年出一个吧。小伙子,你有慧根,了不起。”
破心和吴妍婷在旁边静静地听着,不敢插嘴。
钱教授继续道:“我听说这种得道成仙之法,是老子传下来的。老子骑青牛过函谷关。给当时的守将尹喜留下了个瓶子,并告诉了他这种方法。后来尹喜也得道升天。那个瓶子,叫……”
“阴阳五行瓶。”破心道
“对,就是叫这个名字。找到‘五色眼泪’之后,还得将它在这‘阴阳五行瓶’混合,然后放上七七四十九天,然后再注入天眼之中。‘五色眼泪才能真正发挥作用……你有这个瓶子吗?能不能给我看看。”
听钱教授询问,破心道:“我有这个瓶子,不过……今天没有带来。”他没有将瓶子放在江宛瑜老师那里的事告诉钱教授,免得再多费唇舌。但破心也没有撒谎,对他来说说谎话还是难事。
钱教授也不以为意,他道:“等你下次来的时候,希望能带来给我瞧瞧。我慕名已久,真想瞧瞧那‘阴阳五行瓶‘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
破心道:“好的。有机会一定给老师带来看看。”他问钱教授道:“老师可知道‘藏天图’吗?”
钱教授若有所思地道:“‘藏天图’?我没有听说过?那是什么东西?”
“听说也是老子过函谷关的时候给尹喜留下的。通过这‘藏天图’可以找到一个巨大的宝藏。”
“这事我没有听说过。我记得老子过函谷关的时候就留下了两件东西,其一是道家箴言《道德经》,这是大家都知道的。留下的另一件东西就是‘阴阳五行瓶’。这件事却不是世人都知道。难道还有第三件东西?……你是怎么知道的。”
破心道:“是‘珍宝汇’的柳一鸣先生告诉我们的。他说还希望我们帮他找这件东西。”
“柳一鸣?就是那个M市最大的古董商?他找这个东西干什么?”钱教授迟疑着问道。
“说是想见识一下远古以来天地间谁都没见识过的宝藏。”
今天听到破心说到的“藏天图”显然引起了钱教授的极大兴趣。他沉思了一会儿道:“好的,我帮你查查古籍。看看里面有没有记载。”
破心随口一说,这钱教授竟然当做一个很大的事情来做。看他严肃的脸上表情,老学究的样子又显现出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破心见钱教授还在思考,忍不住打断他道:“老师,我虽然侥幸收集到了一颗黄色的眼泪。但是剩下的却毫无线索,你在这方面颇有研究,能不能给我提供点线索。”
钱教授听到破心询问这才回过神来道:“你看,把要做的正事都给忘了。我知道你要找‘五色眼泪’本就想告诉你我知道的一些事情。你已经……已经收集到一颗颗眼泪了吗?什么颜色的?你缘分不浅呢。”
“是颗黄色的。”破心又说了一遍。
“嗯。这是土质很厚的人才有的。”他没问这颗眼泪是哪里来的,破心也就没说。
钱教授道:“阴阳五行构成整个世界。只有五行中某种特质非常厚的人才具有这种不同眼色的眼泪。并且他的泪水也不是每时每刻都是带颜色的,只有在非常时期才能显现。我想你收集的那颗黄色眼泪也是在非正常的时候得到的吧。”
破心点点头道:“是在他临死前得到的。”
钱教授点点头道:“《命理分析》上说:
‘木主仁,其性直,其情和,其味酸,其色青。所以木盛的人长得丰姿秀丽,骨骼修长,手足细腻,口尖发美,面色青白。为人有博爱恻隐之心,慈祥恺悌之意,清高慷慨,质朴无伪。
火主礼,其性急,其情恭,其味苦,其色赤。火盛之人头小脚长,上尖下阔,浓眉小耳,精神闪烁,为人谦和恭敬,纯朴急躁。
土主信,其性重,其情厚,其味甘,其色黄。土盛之人圆腰廓鼻,眉清目秀,口才声重。为人忠孝至诚,度量宽厚,言必行,行必果。
金主义,其性刚,其情烈,其味辣,其色白。金盛之人骨肉相称,面方白净,眉高眼深,体健神清。为人刚毅果断,疏财仗义,深知廉耻。
水主智,其性聪,其情善,其味咸,其色黑。水旺之人面黑有采,语言清和,为人深思熟虑,足智多谋,学识过人。’
当然这是《命理分析》上说的,每个人因为生长环境的不同,体貌特征、性情禀赋肯定受环境的影响有所变化,有的人可能变化还很大。”
他说完突然发现破心和吴妍婷都瞪大大大的眼睛瞅着自己,显然刚才自己这一番宏论,他俩并不懂什么意思。
破心道:“老师,你说只有某种特质特别厚的人才可能有这种特殊的眼泪。我找了这么多天也没有什么头绪。老师认不认识这样的人?”
钱教授沉思了一会儿,道:“你是天赋异禀的人,说实话我倒是知道有两个人有这种特殊的眼泪。”
知道钱教授说到了关键处,破心和江宛瑜眼睛都瞪得大大的,凝神静听。
听钱教授道:“其中一个是我的同事江宛瑜老师的男友叫做沈文博的。我同他接触过几次,发现他是土质特别厚的人,眼泪应该是黄色的。不过,前一段时间听说他出了事情,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杀了。”
破心道:“不瞒老师说,我收集到的那滴眼泪就是沈文博先生的。”他于是将在“何三酒楼”遇到江宛瑜和沈文博,怎样收集到了这滴眼泪的事同钱教授讲述了一遍。
钱教授听完后,道:“原来是这样的。”他脸上的表情,并没显出多少惊异,却非常平静。不知道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一些,还是他向来就是这样,脸上总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情。
破心道:“老师,你还知道谁的眼泪是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