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她居然大哭发泄起来,徐宣之压住心底的狂喜,她爱着他呢!她真爱着他呢!他慢慢的吻去她的泪水,直到她不再哭泣,他才慢慢的移向她的樱唇。
不知过了多久赵懿感觉胸口发凉,衣裳已经褪了半边,她有点害羞,勉强挣扎说道:“别——宣之——”
徐宣之有点蒙,他以为她已经准备好了。虽然不甘愿,他还是控制自己停下来。
“对不起,我以为你——”
“不是——我愿意的——”赵懿拿起他的手覆在她的身前,将关公脸藏在他的怀里,“我们——我们能不能到房间里——”
徐宣之几乎想仰天大笑,一把抱起她,快步出了亭子,还好他早就叫人把最近的厢房打扫好了。这么算计她,是有点禽兽,可他一点也不愧疚,不愧疚。哎,枉读圣贤书!
等赵懿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接近中午,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四肢交缠。她侧过头细细的看着还在睡梦中的徐宣之,看着他们的头发凌乱的叠加在一起,眼里霎时起了雾气,感动的无以复加。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
不必浑浑噩噩的等待别人施舍的爱,不必在别人的身后等待那永无止境的回眸。
他们彼此之间就是爱着对方,她想她很幸福,因为从此以后拥有他的温热。
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慢慢的走到铜镜前,拿起来梳子细细地打理着头发。铜镜里的人,眉目如画,皆是暖暖的情意。
不一会,赵懿就失去了好心情,瞪着地下的簪子,懊恼不已,她连个头发都盘不起来。其实这也不怪她,从她出生起就有专人服侍,这些事都是丫鬟们活,从不需她操心。
一只手出现在她面前,捡起簪子,另一只手轻轻的拿起她的头发,三下两下的,一个简单的发髻就成型了。
赵懿有些脸红,呐呐道:“我是不是太笨了?”
徐宣之笑了笑,伸出手从背后将她抱住哑声道:“你不会没有关系,以后我来帮你。这也是贤夫的份内事。”
赵懿一句话也答不出,脸已经潮红,他在说什么贤夫——她无声的笑着,转身抱住他
徐宣之拍拍她的肩,喜欢她这害羞的模样,百看不厌“香君,我想了想,我们的婚事就不办了,我知道这样会委屈你——”
赵懿一手压住他的嘴,微微一笑“那些礼节名份我不会放在心里的,我只要有你在就好,真的!”
徐宣之压下心里的温暖,将她的手温柔的拿开,忽然话锋一转“我想你还不会自己画眉吧?”
本朝女子多爱描眉,赵懿也不例外,只是她有专人为她画眉,现在你让她自己画,估计她连眉笔都握不好,闻言她几乎眼前一黑,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只好尴尬一笑,想混过去。
没想他拿起眉笔,坏笑道:“其实我也不会,不过,娘子,你放心,我多练习几次就会了。”
赵懿看着铜镜里自己的眉毛还算秀气,不画,过得去。万一他把自己的眉毛画成毛毛虫——她一想就心寒!
赵懿嘿嘿一笑,慢慢的悄悄的退开,陪笑道:“这样素颜就很好啊!不用画了吧!”看他还在接近,她赶紧讨好道:“相公——你不喜欢吗?”
徐宣之邪恶的向她眨眨眼“你什么样相公我都喜欢,只是我想为你画眉,一生只为你一个人画。”
赵懿泻气的耸耸肩,认命的闭上双眼,就在眉笔就要靠近她的时候,只见她一声大叫,狼狈的向后逃开去。
徐宣之没两步就追上她,勉强板起脸威胁道:“过来。”
赵懿头摇得飞快“不要!”
跑向左他就在左边堵住路,冲到右边他早就在右边抱胸等候。
赵懿这时满脸堆笑“相公!”
徐宣之两手一摊“好吧!”
赵懿刚松了口气,还没回过神,徐宣之早已将她抱在怀里。徐宣之见她苦着一张脸,笑眯眯道:“傻瓜!”
他将她小心的放坐在窗台上,自己在她的身后小心的环住她。
窗外绿玉荷花正在盛开!
太阳暖暖的照在二人的身上,两人不语,都在想,若是这样的天长地久下去,该有多好!三个月过后的一天,衢州城门失火,闭城九日,只进不出。
该来还是会来!
那日王管家来报,有姓秦的公子求见,二人脸上都是一片惨绿。徐宣之深深的望了赵懿一眼,“呆在屋里,不管如何,你都不要出来!”
赵懿点点头,眼见他出去,眼里的眼泪就滑出了眼眶,眼里尽是恼怒。不一会她定了定心神,快步走到前厅,王管家远远见她来吓了一跳,
“少爷不让你出来见客——”
“如果你还想活着,退到后院去。”
王管家一脸茫然不知所措,赵懿已快步到了前厅门口。
厅里。
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太傅,本王远到而来就是要给太后请安的,并请太后回宫!”
徐宣之冷冷一笑:“和亲王,还真会开玩笑,太后早已崩天,天下皆知,王爷到我府里请太后,简直是拿人消遣。”
“太傅,这一阵子都在衢州城,当然不知道京城里发生的事,成国舅不知从哪里带回了和太后一模一样的女子,证明了太后崩天这事只是个乌龙。”
徐宣之哼了一声:“你怎么知道的那就不是太后本人。”
那男人喝了口茶细声道:“真太后就这里,宫里的那位自然就是假的了,太傅,若无十分把握,本王岂敢登门。”
一阵阵的沉默。
直至门口有个人影出现。徐宣之脸色一僵,手死死的握紧,深深的盯着赵懿。
那男人面色一喜,跪在地上:“秦允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
赵懿坐在主位,眼里看着徐宣之,口里说道:“秦允么?你升官倒挺快!”
“是陛下皇恩浩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