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琪儿的消息他不得不重视,所以昨晚他根本就没有睡,见易晓冉睡着了,他便起身出去了,召集大家来开会,虽然港口那边和范氏都派出去人了,可是根据范琪儿的信息,他们似乎不会在港口进货,或者说,不止在这一处,还有别的地方,也会被定为进货地点。那么会是哪里呢?经过几个小时的分析,林泽宥将目的锁定在XXX国界线上。看着地图上的这片区域,林泽宥的瞳仁慢慢的眯成了一个点儿。如果,他们会在这里进货,那么就可以确定鲨鱼舰和长桥棋社有着密切的联系。
联系了军队,叫他们协助此次行动,他们的任务是守卫好XXX国界线。半个小时后,那边来电话,XXX国境线那边已经交给由全国著名的一个特种部队了。四十分钟他们到达指定地点。
还有一点问题,范琪儿既然知道了他们的计划,那么范广元也一定知道!
可是四十分钟还不到,战斗就打响了。
两个小时,行动结束。
林泽宥接到电话,脸色冷凝。
XXX国界线,确实有非法入境,可是却不是范广元的人,也不是长桥棋社,而是中亚的另一个少数组织。
港口那边也确实有走私行为,只不过是砂土而已。但是从人员到武器装备看,范广元是想置他于死地,只可惜他提前一步安排,没有人员伤亡。
消息泄露,上头震怒,要求他们十天之内查不来,一时人心惶惶。陈黑子赶着跟进来,关上门。问:“头儿,内鬼查出来了吗?”
林泽宥从齿缝里蹦出两个字“快了”。
想着易晓冉和豆豆还在家里,林泽宥静了静心,往家里走去。
出了总部大楼,却碰上了厅长,奚文强,名字有点儿像上海滩的许文强。林泽宥对他很了解,他和林志忠是战友。
奚文强刚刚钻进车里,就看见了走过来的林泽宥,便又钻出来,远远地打招呼:“泽宥,这边。”边打招呼边迎上去。
林泽宥转过方向,向他走去,毕竟是上级。
“泽宥,开完会想和你谈谈,可是你走那么快,我都没跟得上。”奚文强笑着说。
林泽宥还是一副冷淡的表情,稳健的回答:“我还有事,走的匆忙些。”
奚文强笑嘻嘻道:“知道你忙,也就是想和你就内鬼的事儿交换一下看法。”
此话一出,旁边奚文强的秘书一脸震惊,但是很快,一闪而逝,就掩饰过去了。
林泽宥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说:“我的意见,在会上已经说过了。其他的,还没想到。”想到他目前还是上级,林泽宥说话也就客气点儿,“到时候想到了,我一定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奚文强一听呵呵的笑了,说:“你还是和你爸爸一个样儿,做什么事都谨谨慎慎的。呵呵呵……”
“我爸谨慎?”他还没有笑完,林泽宥突兀的一声,打断了他。
他也吃了一惊,知道说错话了,忙转移话题,问:“你说,十天的时间,我是不是逼得太紧了?”
林泽宥轻轻的咳了一声,说:“您有您的道理。”
“哎,还是侄子你明白我的心思啊。刚刚在会上那些人,我看一点儿不像是脚踏实地干工作的,一点儿压力就受不了,跟我嚷嚷。”奚文强唏嘘感慨了一番,林泽宥心里实在烦闷,但是表面上应付着他。
“那你说,内鬼会是谁?”奚文强顺着林泽宥的话再次说出这样雷人的话,就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
“不知道。”林泽宥看也不看他,答得干脆。
奚文强脸色变了一下,但还是装着一无所知的样子。
林泽宥本来没有看他,这会子却盯紧了他,一字一顿的说:“迟早会知道的。白的他黑不了,黑的,他也白不了!”
“是,是。”奚文强点着肥大的脑袋附和着。
“奚厅长,你留步,我有事先走了,告辞。”说着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看着林泽宥走远的身影,奚文强的脸上又露出了上位者应有的那种严肃和睿智,钻进了车里。
京都机场,安检处。
“小姐,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几个工作人员拦下了一个年轻女子。
年轻的女子带着墨镜看不清表情,刚想要拒绝,可是透过薄薄的雪纺裙,感受到腰上传来一处冰凉,嘴角微微的冷笑了一下,了然的扫了一眼周围的这几个人,然后手指轻轻的放进手袋里,用手机悄悄拨出了一串数字……
女子被带到机场办公楼的一处房间里。
“给大小姐请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弓着身子低眉顺眼的说着,“手下的人不懂事,让大小姐您受惊了。”
“哼!什么事?”女子一脸的怒意,看着对面的男人冷冷的说。
“大哥请您回去。”男人恭敬的回答。
“我要是不回去呢?”女子坐在沙发上,一脸的不屑。
“这可由不得您……”男人突然改变了之前的谦恭,强硬的说道。
“你……”女子指着那人喝道,“你一个奴才都敢跟我这么说话?”
“我只听大哥的。”男人冷笑道,转身对手下说,“带走!”
旁边的几个人一拥而上,拉起年轻女子就往外走。
年轻女子自然不愿意,大叫着反抗,但是那些人蛮狠的动作,不理会她的叫嚷。
北海道,一处古老的庄园里,一幢木式建筑内。
“会长,您有什么吩咐?”一名男子弯腰躬身,十分恭敬的说。
对面帐幔内的榻榻米上盘膝坐着一个男子,从帐幔外看不到他的脸,判断不出年龄。
“看看这个。”男子深沉的声音传来,一名穿着和服的少女端着一个盘子出来,盘子里是个录音笔。少女莲步轻移,如樱花飘落的花瓣,轻轻落在他身旁。男子不敢抬头,只是微微抬眼,拿起面前的东西,打开来,恰好是上面的那段对话。
男子听完录音,双目微微抬起,看了一眼帐幔,依旧低下头去。脸上的表情依旧如刚进来时一般无二,看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