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则徐啊。”林泽瑶笑道,“你也认识。”
这个大家都认识,中学那会就认识了,易晓冉脸上笑开了花儿。
“还有问题吗?”林泽瑶向天翻白眼,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笑的,居然就这么开心。看来她对那两位似乎不是很感冒,林泽宸不会是一厢情愿吧?
“没了。”
“没了?”
“嗯,请你吃水果。”
易晓冉拿出袋子里的食盒,打开,呆了。
“怎么了?你不吃我吃。”林泽瑶抢过易晓冉手里的食盒,才要吃,却看见,长方形的盒子里摆满了切好的各式水果,几种红色的拼成了两颗心心相印的形状,用奶酪做成了白色的一支箭,一箭穿心,其余的地方散放着各种各样的水果,果香四溢。
“还是还给你吧。要不让你男朋友知道了,非杀了我不可。”林泽瑶很快就恢复了原先嘻嘻哈哈的表情。
“他不是我男朋友。”不料易晓冉却说,那眼里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以后也不会是。”看着林泽瑶似乎不相信似得,她又补充道,那话是说给林泽瑶听得,也是说给自己的。
工程部只有两个女的,一个是林泽瑶,另一个是易晓冉。都说男女搭配,工作不累。易晓冉和林泽瑶的到来让工程部这个纯爷们的部门多了很多生气,也大大的拓展了聊天的话题,下班后有时也会凑份子吃饭唱歌,林泽瑶本来就是个爱热闹的人,这时候自然不会少了她,易晓冉也渐渐的开朗了,慢慢的在这种环境中学会了与人交往的技巧。黎剑锋知道她在公司的情况,也鼓励她放开一点儿,大胆一点儿,多和人交往接触。
林泽瑶也常常叫上易晓冉下班一起去逛街、买东西,一起吃饭,两人的关系有了很大的进步。对于这样一个朋友,易晓冉是很喜欢也很感激的,她一直很诚恳的和她交往。
林家住在军区大院里,那边有警卫守备,不会出现问题。家人都有警卫员悄悄的跟着,基本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他自己,更不会有事。即便如此,林泽宥还是小心的在林宅加强了安保设备。只要家人安全,那么他就可以放心了。
最后的一战双方都在紧张而激烈的准备中,越是这个时候林泽宥越镇定。一切尽在掌握中,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再去安排部署。每天下班都会按时回家,这个时候,家让他的心情更加的坚定。每次回到家里,第一眼就看见爸爸坐在轮椅上,微笑的看着他。每当这个时候,他的心里总是不能平静。
从小到大,爸爸一直是他的榜样,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有一天倒下。可是真就有了那么一天。他还记得那年他二十岁,接到家里的电话,匆匆赶到医院时,爸爸就那样躺在病床上,紧闭着双眼,一句话也没有。就那样躺了二十二天,他才睁开眼睛。他陪着爸爸,整整二十二天,就像是过了二十二年一样漫长。
肺部的感染越来越严重,差点儿就要了他的命,爸爸是个坚强的人,病情这么严重,他还瞒着家人。从那一刻起,林泽宥毅然的放弃了学业,从爸爸手里接过家族的责任。他是林家的长子,这是他必须做的。
林志忠拄着拐杖,坐在花架下,饲弄着池塘里的金鱼,看到林泽宥来了,便抬头微笑的朝他点点头。父亲是个温润的男子,不管任何时候,他总是微笑着,即便现在这样坐在轮椅里,他还是如同冬日的阳光,暖暖的照进人的心里,人生待他不公,可是他却教会了儿女们坚强、勇敢,优雅的生活,即便是复仇。
林泽宥马上迎上去,关心的说:“外面风大,您还是进屋去吧?”强壮的父亲如今孱弱的病体真是让人心痛,他走上前来,搀着他往回走。
“唉,天气又转凉了,我这副身子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你们四个就你让我总是放不下,我知道你身上的担子重,当年如果不是……”说到这儿停了一下,叹口气,又道:“我总是觉得最亏欠你,你那么小,就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你的心思爸爸是明白的,可是天不遂人愿……”
“都过去了,爸爸还提那些做什么。”林泽宥少有的打断了林志忠的话,“再说我现在不是做的挺好的吗?哪天您来公司看看,晟天已经不同往日了,你应该替我高兴才是啊。”
林志忠平静的脸上浮上一层光芒,高兴的说:“你的确做的比我好,晟天的今天我知道的,我看股票了,不瞒你说,我手里还持有晟天的一部分股票呢。”
林泽宥惊奇的看着爸爸,没想到他会自己买自家的股票,有些看不透他。
林志忠知道他心中的疑惑,口气愉快地说:“我也要有一点私房钱啊,要不然以后给孙子们包红包,我拿什么啊?”
没想到爸爸竟然是为了这个,让林泽宥一时愣了。
“不过啊,我还真是想要个孙子了。”林志忠悠悠的叹着口气说着,“你忙归忙,可是年龄也不小了,总是早一点的好啊。看着有合适的,叫来家里吃个饭,让我们帮着看看。我这副身子骨,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抱孙子的那天了啊!”
“爸,你不要这么说。你还硬朗着呢,怎么就老说些丧气话呢。”林泽宥安慰着爸爸,可是自己心里更不好受。
林志忠拉着他的手,拍了拍:“答应爸爸,好不好?”
林泽宥不想违拗父亲,只好说:“嗯,改天我一定带来。”
林志忠轻轻点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往屋里走去。林泽宥依旧搀着他的胳膊,小心翼翼的。
袁仪笑吟吟的站在玄关处,看着丈夫和儿子。两人亲密无间的感情总是让她的心里温暖而感动。四个孩子中,最让人放心的就是老大,这个孩子太懂事了,小小年纪就背负上了家族的责任,这对他,虽说是历练,可是每一个母亲都不想子女受太多的苦。这几年来他是越发的稳健、成熟,唯一让她不安的是,他的终身大事,每次跟他说,他都说不急,或者就找借口搪塞。转眼就三十六了,哪里能不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