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怡这次抬头看了看他,咬着牙说:“好,我去。”
果然,他们兄弟合起火来欺负妈妈。
晚餐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袁怡对易晓冉不再是百般挑剔。张行长和张文都受到了一家人的热情招待,总之,宾主尽欢。
张行长看着林泽宸标准的世家子弟的做派,说话有很得体,对他很是欣赏,又加上林家权势如日中天,更加希望女儿能够和林泽宸结成正果。但是表面上还是一派毫不知情的样子。林泽宥看着他,也不直接点明,总之还是要看他们自己的意愿。
张行长喝了些酒,林林志忠叫林泽宸去送他们回去。
林泽宸开着车将她们送回家,张文突然跟爸爸说,还有话要对林泽宸说。张行长一怔,复又了然的点点头。
林泽宸载着她,一路来到江边,二月的晚上,天气还很冷,两人坐在车里,开着暖气,却如同春日一般的温暖。
“你放下了?”张文试探着问。
“不放下又能怎样?难懂跟大哥抢?”林泽宸嘴角勾起一抹笑,说道。说完,两人又开始沉默。
许久,张文突然开口:“宸,我爱你。”
林泽宸艰难的转过头看向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给我一次机会,我想试试。”张文低着头,低低的语气,说着。原来,她以为他有喜欢的人了,可是现在,她知道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了。
林泽宸的嘴角蠕动了一下,“我。”
“你想想再说吧,不急。”张文突然打断了林泽宸的话,语气坚决的说道。
“我要回家。”
“好。”
车子在都市的街道上根本就走不快,哪怕是林泽宸车技再好。就这样以蜗牛的速度将张文送回家,一路上无话,唯有音响里飘出的《小夜曲》的乐符化解着无形的尴尬。
安顿着两个孩子睡着,林泽宥又拉着易晓冉讨要他应该得的福利。
不一会儿,林泽宸将被子盖在头上,心中暗骂,这是什么破房子,隔音效果这么差?
前半夜被吵得睡不着,后半夜想着心事,到了天空泛白了,才朦朦胧胧的睡去。大早上的,两个孩子哭闹着不行,就是易晓冉也只能顾得了一个顾不了另一个,一家人手足无措,才想起林泽宸。
于是,林泽宸从被窝里被捞出来,抱着小树苗,小树苗一下子就不哭了。林泽宸低头看着怀里的小树苗看着他咯咯的笑着,心一下子柔软了起来,是不是也应该生个孩子了?突然,张文的脸一下子出现在眼前。摇摇头,没睡醒,真的是没睡醒。再去睡个回笼觉吧。
迷迷糊糊的似乎有人在头顶叫:“起来了,快点起来了,懒虫,看看几点了?”
“不要。”林泽宸伸出一只手打掉在自己头顶作恶的手说。
“快点儿,起来了。”张文看着喊了半天都没有动静的林泽宸,灵机一动,“呵,我看你起不起?”一边说着一边使劲儿将被子一拽。
“喂。”林泽宸身上一凉,马上被惊醒了。
“哦!”张文看见床上玉体横陈,吓得抱住大叫。
“你干嘛?”林泽宸一下子看清是她,跳起来就来夺被子。
“哦。”没想到力度控制的不够准确,连同张文一起抱过来了。
“唔。你干嘛!”张文的声音最后变成了两声极低的“呜呜”之后就完全听不到了。
好一会儿,两人都红着脸,心砰砰直跳,张文坐在床边上,背对着林泽宸,羞怯的声音说:“你快穿衣服,我们一起去看老师。”
“好,你不许转过来啊。”林泽宸一边防备着张文突然偷袭,一边快速的将自己的衣服套上,心里正是担忧,不知道刚刚有没有被她发现?
两人脸上不正常的红色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所有人一眼就猜出来刚刚一定发生过什么事,可是看见张文一脸娇羞的小女儿模样,还是忍住了想要打趣他们的心情。
看着林泽宸要出去,林泽宥将一个什么东西扔向林泽宸,“喏。”在那件东西快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林泽宸一个反手将他握在手心里。
“咦?”对着大哥笑了笑,高兴的走出去。院子里果然停着一辆保时捷911,张扬的大红色。
“上车。”林泽宸潇洒的拉开车门,请张文上去。
“我也要。”林泽瑶羡慕的看着林泽宸,转向自家大哥,都是亲兄妹,为什么他们有,我没有?
“想要?”林泽宥眯着眼睛看着林泽瑶反问。
“恩。我还是开我原来那辆吧,习惯了,我觉得挺好的。”对上自家大哥的眼睛,林泽瑶不由的抖了抖,低声的说道,那样子,真像一个认错的孩子。
林泽宸和张文一路驱车来到邓老师的住处。似是等了他们好久了,邓老师一直坐在花园里,茶几上的一壶茶早就冷了。见到他们来,笑着叫道:“来,都过来坐,坐下说话。”
林泽宸和张文一起走过去,分别坐在他的对面。
三人互相问候了之后,邓老师看着张文,笑着说:“小文,你看看,小宸这不是好好地来了吗?我说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那最后一句话像是对她说的,还不如看成是对自己说的。
张文这里早就红了脸,偷偷看了眼林泽宸,笑着阻止道:“你不也是担心他吗。”
“呵呵,是,我也担心,可是也没有想你一样的整日里坐立不安啊!”邓老师和张文两个互相揭起伤疤来是不遗余力。
张文的腾一下子红了,连忙转过头去,望向别处,邓老花园里的这些花哪一个不是名贵品种?
林泽宸的眼里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光芒,一瞬即逝,谁也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
“今天叫你们来是有要事商量。”邓老师突然一改刚刚的戏谑的口吻转而非常严肃的说道,同时,那双原本浑浊的眸子里一下子射出一簇精光来,直直逼视着林泽宸。
被他这么一看,林泽宸的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鼓,心道会不会是自己上次独做主张,组织上是要责罚他了?可是面上还是装着不动声色的样子,仔细的查看着邓老脸上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