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司机以为袁敏是那种赶场子的女人,不免多看了两眼,却被袁敏狠狠地瞪回去。那眼神却那么霸道,一点也不像是酒吧里的女人,难道是****大姐大?
袁敏走进这间叫“夜色”的酒吧,找了个偏僻但是可以看得见门口的位置坐下。刚坐下,就有酒保过来招呼,叫了一杯度数很低的鸡尾酒,慢慢的啜饮着,眼睛时不时的瞟向门口。不久,一个穿着很普通,长相也极普通的人进来,先是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然后随意的找了地方坐下,叫了杯酒,装作若无其事的喝着,一边喝着酒,一边和那些酒吧妹们调情。
袁敏不再四处张望,似乎一下子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舞台上的舞女身上,仔细的观看着表演,脸上一种欣赏的表情。等到一曲舞结束了,舞女都下了场,才像是怅然若失的起身走出酒吧。
不一会儿,那名男子也走出去了。
这一切都被某间豪华包厢里的一双眼睛看的清清楚楚。
半小时后,这名男子接到一个电话。
“大哥,查清楚了。”
“好。去刀疤那儿领赏钱。”男子简单利落的收了线,起身走出包厢。看见他出去,包厢里的那些女人们都显出失望的表情,但是大家都知道这个看上去温润的男子却是邪恶至极的,于是,谁都不敢挡着他的脚步。
男子刚站到酒店那间房间的门口时,门被打开了,袁敏正要出门,一开门就看见有人这样近距离的站在门口,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但是等她看清楚来人时也镇定了下来。
“你怎么在这儿?”袁敏显然不愿意见到卢天。
“你说呢?”卢天一手撑在门框上,一手抚上下巴,两脚交叉着站着,偏着头邪笑着看着袁敏。
袁敏厌恶他这种睥睨她的神情,微带愠怒的道:“你想干嘛?”
卢天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头往里面探了探,勾唇笑道:“来赴约啊,这么高档的酒店,一个人住,是不是太浪费了?”
似乎在看看里面还有什么人,幸好人刚刚走了,袁敏也不在乎他看,可是这样窥视让她心里很是恼怒。
顿了顿,成功的看到袁敏愤怒的小脸儿,卢天继续邪笑道:“你都开好房了,我还能拂了你的一番好意不成?你觉得我是那么没品味的人吗?”语气里暗示的成分很重。
“走开!”袁敏语气忽然十分的强硬,抬眼怒视着卢天。
卢天反倒低下头来,脸离她的脸更近了,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洒到她的脸上,灼热的几乎烫人。“你觉得,我会比你大表哥差?”卢天的声音压得很低,眼睛瞟向某处,暗示道,脸上露出一种莫名其妙的表情。
袁敏一下子明白他的意图,怒骂道:“你……无耻!”
卢天没有生气,反而开心的笑了,头又低了几分,眼睛闪着亮光,戏谑道:“难道你就没有无耻的想过和你大表哥做那种事?”无耻两个字又被他咬的重重的,看见袁敏咬着嘴唇都要发青了,又道,“要是没想过,干嘛费尽心力去将那对可怜的母女置于死地呢,何况她还是你将来的大嫂?”那种笃定的表情,显然袁敏被他吃的死死的。
“你?你胡说!”袁敏反驳道。他知道了?怎么办啊?
“我胡不胡说不要紧,你要是想让你心爱的大表哥知道这件事,那么我们就站在这里谈好了,我可不敢保证他的人会不会看到哦。”卢天笑道,笑得一脸真诚,那样子似乎又带着一种被冤枉的可怜。
“混蛋!”袁敏在心里暗骂,上次在林家第一次见他,根本就不是这幅模样,现在简直就是一条变色龙。尽管如此,心中有鬼的袁敏还是不敢大胆,只好无奈的转过身走进去,卢天也跟着进去了,随手关上门。
卢天看见一张雪白的大床摆放在房间的正中间,过去坐在床上,一下子半张大床陷下去了。
“你想要干嘛?”袁敏不耐烦了。
“过来。”卢天双手撑在身后,看着她命令道。那种威严的气势也不是刚刚那种痞子样可以比的。
袁敏站在原地没有动,卢天突然一甩手将她拉下来。袁敏没有心理准备,直直就倒了下去。卢天顺势一翻身,将她压下,唇附上了她的唇。吓得袁敏使出了浑身的气力推阻他,可是卢天一点都不为所动,袁敏没办法,只好用长长的指甲抓他。
脖子上有好几处感到巨疼,这女人,真是只猫,爪子这么厉害。虽然疼,可是卢天还是不愿意放开她。
他的吻如同三月的暖阳,温温绵绵,又如同江南的细雨,细细密密,缠缠绵绵,不霸道,力道也是刚刚好。袁敏从反抗,到最后竟然也有些失了力气,他拥着她,吻着她,似是最温柔的情侣,他看着她的眼里满满的全是爱。
她吓坏了,不由得“啊”的大叫了一声。他抬起头来,用血红的眼睛看着她,一瞬不瞬,看的袁敏心里慌乱极了,也懊恼极了,她怎么会这样呢?好久,久到袁敏都要绝望了,卢天放开了她,一翻身躺在了旁边,双手枕在头下。
袁敏起身整理好衣服,恨恨的看了眼身后的卢天,他头枕着双手,眼里流动着一种不知名的情绪。
拿过自己的手袋,拉开门出去,卢天没有阻止,也没有跟来,只是就那样看着她,若有所思。
几乎是小跑步着从宾馆出来,站在街边拦出租,夜风带着料峭的寒意直刺肌肤,一下子,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颤栗了一下,袁敏才发觉后背全都湿了,薄薄的风衣阻挡不了这初春的冷风,冷风一吹,湿腻腻的衣服贴在了背上。
从小见惯了那些所谓的上等人对下层人的手段,怎么着也耳染目睹了些,可是见着卢天,她真的怕,比见林泽宥还要怕。林泽宥给人的是严厉,会逼得你透不过起来,可是卢天不一样,就是从灵魂发出的一中恐惧,上次见面他虽有收敛,但是给她的感觉是这样,这次更甚,他没有一点儿掩饰,完全的将自己那种霸道的气质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