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宸,知道吗?”林泽宇结结巴巴的说着,本来想说“易晓冉同意吗?”可是说不出口,要是同意,估计也不会找不着了。想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要做自己的大嫂了,心里还真是不是滋味,只好将林泽宸拿出来说事儿。
“知道。”林泽宥淡淡的说,“易晓冉回来我们就结婚。”
难得他说这么长的话,是在向林泽宇宣示,易晓冉的所有权已经归他了,不管你们以前发生过什么,在他这里通通归零。
林泽宇惊得下巴都掉地上了,直直的看着林泽宥的车子开走了,还没有反应过来。
堰青山。
林泽宥还记得,找到她们时,发现那是块坟地,还以为她们是一时兴起跑出去玩没有找到回去的路,没想到竟然是去祭拜。那么,堰青山就是黎剑锋说的她曾经生活过得老家吧。
打电话给陈黑子,叫他联系那边的警察,查一下和易晓冉有关的还有什么人。又叫人准备好私人飞机,自己半小时后直接飞堰青山。
陈黑子领命,马上用内部联系方式联系了那边的人员。他知道,老大要的是速度。
很可惜,堰青山附近的几个乡镇,没有一家是姓易的。
线索又断了。
因为是亲戚,所以不是一个姓也很正常。这样,就只能是一家一家的找了。
这样的找法无疑是大海捞针,别说人了,林泽宥和陈黑子两人连那块墓地都去过了。
白天黑夜,漫无目的。林泽宥的两只眼睛就像是两个铜铃一样警觉,一瞬不瞬的盯着车窗外,似乎易晓冉就会从前面走过一样,怕就这样错过了。
陈黑子觉着自己的抗压能力又上了一个台阶,旁边坐着这样一个人,持续低压,加上不眠不休,他只能是强打起精神来,看看老大的憔悴样子,真是唏嘘感慨不已,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这儿天天见着也和三年差不多了。不禁感叹,爱情啊,你就是一把刀,杀人不见血。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林泽宥和陈黑子两人开着车找遍了堰青山下的所有小村庄,终于,在一座名叫“黄泥湾”的地方打听到了易晓冉的消息。但是很可惜,易晓冉和豆豆住了半个月就走了,至于去了哪儿,谁都不知道。连杨阿姨都没说,她们只说是要回家,去哪儿并不知道,杨阿姨想他爸爸是京城人,可能回京城了,也就没有再留意。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断了,家里的电话也在催,公司还有一大堆事要他去处理,林泽宥愤恨的砸了一下方向盘。
旁边的陈黑子知道老大的心情,那样单纯的一个姑娘任谁都会起怜悯之心的,说:“我来开车吧,您先休息一下,回去还得忙。”
林泽宥点点头,下车到副驾驶位,将椅子放平躺下去了。
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微微的鼾声。真是的,不知多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车子行驶了三个小时,到了公司楼下,一下车,肖晴便在门口迎上来,手里拿着一摞文件。
“怎么样?”林泽宥的一个眼神,她马上就迎上去分轻重缓急,将情况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样直到两人一起乘了电梯上了总裁室,林泽宥已经掌握了基本的情况。
看样子,自己这些年来治理改革的功夫也没有白费,董事会和各个部门都能够各司其职、各负其责。
安排了工作,又批了几份文件,然后又找了几个部门经理具体了解情况,召集董事会开会,做完这些已经是华灯初上了。外面的陈黑子叫肖晴问问,要不要自己去把饭提进来吃。
林泽宥摇头说不要了,一会儿回家。明天还要去堰青山,虽然临走的时候找那边的警局帮忙寻找,可是心里还是不踏实,万一找不到,下一步怎么办?还有,易晓冉那么年轻单纯,又带着孩子,这大冷天的,两个人会不会出什么事情?最起码吃饱穿暖了没有啊?这些都让他揪心。爱一个人,就是为她心疼着,林泽宥才明白,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最爱的人。
回到家里,气氛还是和先前一样的沉闷,全家人都在,还有袁敏,也陪在袁怡的身边。因为下午林志忠去检查身体,情况不是很好,这样整天坐着也得了高血压。
此时的一家人全都血压升高了,林志忠自己还倒是淡定一点儿,说没什么,小事情,自己平时注意注意就行了。
林泽宥叫吴妈煮一碗面,边吃着面边劝着。袁怡是最紧张的一个了,好像自己的丈夫得了什么大病似得,心总是提悬着。林泽宥看着爸爸妈妈,想着易晓冉,自己何尝不是这样,为了她们,心也提悬了。
袁怡还是最听这个大儿子的话,林泽宥几句话说的袁怡也没有那么紧张了,渐渐放宽了心。
林泽宥又说,完了找一个药膳厨子来,把一家人的身体都调理调理,这话袁怡爱听,可是老爷子那里就行不通了。
老爷子年轻时行军打仗,什么苦没吃过。在他的思想里,要想身体棒,就要多锻炼。
听见林泽宥这话满是不高兴,可林泽宥轻轻看了眼林志忠,老爷子自然知道自己这里说错话了,忙道:“都上了年纪了,调理调理也好。”
吃完饭,林泽宥上楼洗了澡换了衣服,又下楼来。
“要出去?”袁怡诧异的问道,回来这么晚了,连饭都没吃,现在又要去忙,她真的心疼儿子。
“嗯。”林泽宥点点头。
“有事?”林志忠自知自己的缘故让儿子挑起那么重的担子,心里一直觉得歉疚。
“晓冉不见了。”林泽宥看着眼大家,迟早要面对的,他不想隐瞒,他爱易晓冉是光明正大的。
所有人的心都震动了一下,易晓冉不见了,为什么?
“您找过她那天不见的。”林泽宥对上袁怡的复杂的目光说,他不知道母亲眼里是什么含义。
“我对他什么都没做。”袁怡紧张的说。儿子,她亲生的儿子,到现在一个一个她都看不懂了,不知怎的她就解释道,“我只是想吓唬吓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