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卿瞪眼:“你是在说我胖。”拍他捏着肉的手,齐宵被她莫名的逻辑弄的一头雾水,转了弯才明白她的意思,不由失笑无奈的道,“都没有肉,还说胖?”
蓉卿拱了拱不理她,憋了一刻又仿佛想到什么,抬头看他问道:“我总觉得圣上这次处理这件事有些犹豫。”显得有些奇怪。
齐宵就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蓉卿听着一惊心有余悸的叹道:“还好没有做,若不然欧家即便是处理了,朝堂里定然会风波乍起。”太后娘娘毕竟还是太祖的皇后,若是真的叫她这么没了,难免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所以说,女人手段还是要让女人去处理。
“圣上今日在御书房,又提起北平的日子。”齐宵说完顿了顿,又道,“只怕迁都的事,会真的提上日程。”
蓉卿早有心理准备点头道:“反正也不是三五年能完成的事,我们等着便是。”齐宵笑了起来,就觉得她像只小老鼠,把自己裹在窝里头只要暖和和的有饭吃饿不死就成,明天的事明天再议。
“好累。”蓉卿打了哈欠,“我睡觉了,你也早点睡,明儿还要上朝呢。”
齐宵嗯了一声,将她的被子掖了掖,夫妻两人歇下不提。
第二日一早齐宵早早的去上朝,蓉卿起床时院子里已经能听到工匠的说话声,蓉卿问蕉娘:“这么早就进来了,国公爷起了吗?送早膳去了没有。”
“国公爷气的很早。”蕉娘帮她梳头,又道,“和鳌将军在前院说着话,听意思,熬将军这几日就要走了。”
鳌立已经来了有些日子,算算也差不多了,她吃了早饭打算去和齐瑞信打个招呼,再回永平侯府,这边鳌立来了,蓉卿请他在正厅里坐,鳌立就道:“事情办妥了,我打算后日就启程。”一顿看着蓉卿,“我会先去北平再从山海卫拐去宣同,所以想问问您,有没有东西要捎过去的,我帮您带去。”
“你要去北平?”蓉卿听着微愣,这算是拐了一个大弯路啊,鳌立就点头道,“难得有空,就想回去一趟,巧在北平也有事要处理,顺便再去看望周老,他方投在廖大人府中,也不知如何。”
蓉卿点了带头,道:“那你是走水路,还是走陆路?”鳌立回道,“走水路,还要去一趟山东。”
“那成,我让人去准备,正好将廖大人的端午节礼一并送过去。”蓉卿说着想了想,又道,“永平那边我今儿回去问问家里的人,看看要捎什么。”
鳌立应是,回道:“不要急,若是东西多我再等几日也无妨。”
“尽量不耽误你启程的时间。”蓉卿话落,鳌立就站了起来,“那我去帮着国公爷。”蓉卿颔首他便出了门去。
“蕉娘。”蓉卿喊蕉娘进来,“你和崔妈妈一起准备一下,熬大哥要去北平,他说帮我们捎东西回去,我想着索性把廖大人的端午节礼送了,还有永平府以及山东徐大人那边一起带过去,您觉得可成。”
“要是不耽误鳌将军的行程,那自然再好不过。”蕉娘笑着点头,“我去准备,约莫明天就能办好。”
蓉卿点头,就带着明兰和明期出门去寻齐瑞信,在花园内见着了齐瑞信,她笑道:“儿媳今日还要回去一趟,大概中午就能回来,厨房那边已经给您准备了饭菜,您若是想吃点酒,家里头酒窖里有好些种,您让银冬去拿……”
“既是回去就不要着急回来。”齐瑞信点头道,“我的事你不用担心。”
蓉卿应是朝他行礼,带着丫头去了仪门上了马车,一路回了永平侯,刚一进去就瞧见又婆子急匆匆的往外跑,蓉卿看了明兰一眼,明兰拉住行礼的婆子问道:“妈妈这是要去哪里?”
“回八姑奶奶的话,奴婢这是去太医,二小姐昨天下半夜发烧,这会儿还没退。”婆子说话喘着气,蓉卿听着一惊忙让她自行去,她自己则往内院走,月姐儿昨晚是骇的狠了。
“你回来了。”二夫人正要出门,见着蓉卿就道,“我正打算去看月姐儿,说是后半夜就开始发烧,说是烧的挺高的。”
蓉卿应道:“嗯,方才在门口碰见婆子了,我和您一起去看看。”说着话母女两人往后院走,蒋氏也从屋里出来,几人就一起去了大夫人的院子,正厅里苏峪没了以往的玩世不恭,很严肃的坐在椅子上,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大夫人焦急的捏着帕子焦躁的来回踱着步子,戴氏和连氏站在一边有些惴惴不安,见二夫人和蓉卿以及蒋氏进来,大夫人迎了过来和二夫人道:“说是你也染了风寒,怎么不歇着。”
“也不知道月姐儿怎么样,我过来瞧瞧。”二夫人话落问道,“退烧了没有?”
大夫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又看向蓉卿:“这么早就回来了,累了吧,赶紧坐着歇会儿。”请蓉卿去做,蓉卿摆摆手,问道,“月姐儿呢,谁在守着呢。”
“七小姐守着的。”大夫人欣慰的道,“得亏昨晚有她在,若不然我们可就慌了神了,你说我生了几个孩子,也不见发烧这样严重的。”
蓉卿点头看了眼苏峪,就进了房里,果然瞧见苏容君坐在床边上,月姐儿苍白的小脸露在被子外头,苏容君转过来满脸的疲惫朝蓉卿笑笑:“你回来了。”
“烧的很重?”蓉卿说着摸了摸月姐儿的额头,骇了一跳,“这么热。”
苏容君点了点头,道:“昨天晚上喂了点退烧的药,天亮时降下去了,这会儿又起来了。”她说着叹了口气,“惊厥时,连我都惊着了,只得着人去请擅长儿科的大夫来。”刘院正主治的是内科和外伤,所以苏容君对儿科并不精通。
蓉卿也不懂孩子的病,但知道惊厥若是处理不好会留下后遗症,就叹了口气坐在苏容君旁边:“你昨晚守了一夜,早饭可吃了?”
“吃不下。”苏容君半垂着眼帘,时不时摸摸月姐儿的额头,蓉卿安慰道,“你千万别钻牛角尖,事情一桩桩都会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