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名声,也抵不上这满院子的心意。
“还是五嫂聪明。”苏容君笑着点头,又拉着蓉卿的手,“不过,也是八妹妹能耐,明儿我去医馆,定是能听到满街的人都在议论苏家出了位活菩萨。”
蓉卿被她说的脸颊微红,受之有愧的道:“五哥呢,我回来还没有见着她呢。”
“送六妹回去才回来,一回来就碰见这个事儿了。”蒋氏说着又回头看了看,“应该要进来了。”
蓉卿哦了一声,好奇的问蒋氏:“六姐怎么了,为什么要让五哥送回去?”让哥哥送回去,难不成和孔家又闹起来了?
“唉!”蒋氏拉着蓉卿和苏容君一起朝二夫人的院子去,“孔姑爷不在家,听说去年跟着杨阁老去了神都,一走又是一年,她能和谁吵!”蓉卿不解,蒋氏就无奈的解释道,“这次回来,似是和孔夫人闹,说要随咱们一起去京城,孔姑爷不回来她就去找他,可孔夫人不同意,说家中还有长辈,她这个长房嫡媳不侍公婆,竟还想着去京中过轻快日子!”
“他们成亲几年,也没有子嗣,孔夫人也不着急?”蓉卿暗暗叹气,苏容玉和孔令宇成亲后,孔令宇就走了,如今她想去京城找夫君也是人之常情,可若孔夫人要拦着她,她也没有办法,毕竟是长辈之言。
蒋氏又叹了口气,道:“六妹去年年底滑了一胎……孔夫人这才真的恨了她,所以才闹出这出事来。”一顿又道,“六妹昨天回来,就是让你五哥去孔府说情,让她跟着我们一起去京城。六妹已经嫁过去了,这些事是他们的家事……”指了指柳园那边,“柳姨娘从昨儿开始就喊着不舒服,今儿你回来,她也没有起。”
苏容玉毕竟嫁人了,苏峥再是兄长也不能强行将妹妹带走,若不然到时候孔家撕了脸面休了她,到时候苏峥岂不是要里外不是人。
说着话,几个人进了二夫人的暖阁,二夫人正在和蕉娘说话,见蓉卿进来两人停了话,二夫人问蓉卿:“太夫人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蓉卿坐下,二夫人松了口气,喊着胡妈妈去看看苏峥回来没有,又让人去请太夫人,一会儿陶妈妈来回话,说是太夫人不舒服,让她们自己吃不必等她!
大家就没有再等,待岑姨娘到了,就各自落座摆了饭菜,蓉卿问蒋氏:“平哥儿呢,怎么不抱来?”蒋氏笑道,“他跟皮猴似的,一刻也不停,我让他在房里吃了,一会儿也该睡了。”
“那明天定要抱来给我瞧瞧。”蓉卿笑着说着,蒋氏自然应了,蓉卿又和二夫人说起滦县廖大人的事情来:“这一去京城再回来也不容易,您要不要回去住几日?”
二夫人垂了目光没有说话,蒋氏也道:“是啊,让五爷送您回去,您尽管放心住着,家里有我们呢。”
“这……”二夫人显然有些心动,蓉卿又道,“是啊,五嫂说的对,家里也就收拾打点的事情,也不着急,您踏踏实实回去住些日子。”
二夫人终于点了点头,回道:“那成,我回去住几日看看父母,左右不过半个月就回来。”
大家纷纷应是。
又说了别的事情,二夫人临时决定要回家,有许多东西要收拾,大家又坐了一刻就辞了出来,蒋氏道:“去我那边坐坐吧,你还没有去过。”
“我都回来了,还怕没有机会。”蓉卿道,“您快回去吧,回头平哥儿找不到娘该哭了。”
蒋氏也不推辞,让苏峥送它们姐妹,苏峥点了头她就先回去了,蓉卿和苏容君牵着手出了二夫人的院子,苏峥问蓉卿道:“我听四哥说大伯一家如今住在他的宅子里?三哥呢,可还好?”
“是啊,现在一家人都住在那边。三哥挺好的,听说三嫂有了身孕,他还写信来和我抱怨,说三嫂娇气呢。”蓉卿想到苏峪当爹的样子,不禁失笑,“他在詹事府挂了闲职,圣上总算给大伯留了点面子。”
“那也好,当时破城我就担心大伯,若是圣上一怒之下定了大伯的罪,到时候难做的还是四哥。”苏峥说着摇了摇头,很唏嘘的样子,蓉卿就转头看着苏峥,问道,“听说明年要恢复春闱了,今年我们恰好去京城,五哥明年要下场吗?”
“你五嫂的意思,是让我再等三年。”苏峥低声说着,有些不确定的样子,“她说我这两年繁事多功课耽误了不少,与其没有把握心里惴惴不安,还不如等个三年牢靠一些。”
蓉卿也觉得有道理,点头道:“还是五嫂有远见!”苏峥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蓉卿就和苏容君对视一眼,苏容君眼里都是笑意,等她们进了西园苏容君笑着道:“五哥什么事都要和五嫂商量的。”
“他们感情好,我们自是高兴的,谁听谁的咱们可不管。”蓉卿笑着道,“你没瞧见今儿姨娘看着五嫂的眼睛,可是满意的很呢,还有你,你难道不满意!”
苏容君失笑,回道:“你现在说我,等四哥娶了嫂嫂,瞧你怎么说。”话落,两个人进了竹园,院子里果然和她走的时候一模一样,苏容君道,“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院子里的丫头婆子就送去庄子里了。”
“也是我连累了她们!”蓉卿说着叹了一声进了正屋里,青竹和红梅还有青青正在收拾,蓉卿和苏容君转了一圈又拐去了暖阁,蓉卿拍了拍身下的炕笑着道,“这一次走,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
“希望是吧。”苏容君在她身边坐下,语气里也有淡淡的落寞,“虽在这里长大,住了十几年,可说起来我却是没有半点的留恋不舍,若不是牵挂先生,我恨不得立刻走了才好。”
“你学的怎么样。”说起先生,蓉卿问起苏容君学医的事情,“你上次说坐诊了,什么时候能独立看诊?”
苏容君笑着道:“我还不敢,不过先生说我该学的都学了,平日多看看书,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积累看诊的经验。”话落,她又不确定的道,“我去京城,会不会就不能出去坐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