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卿只得硬了头皮坐上去。
才开了局她便就点了炮,王妃推到了牌笑着道:“这不会的也有不会的好处,到是全了我这副难得一见的好牌了。”大家都朝她看去,是清一色……马清荷笑道,“娘娘的手气真好。”
又开了局,蓉卿接二连三的输了几轮,周雪儿看的直皱眉,等蓉卿再出牌她按了蓉卿的手道:“这牌可不能出,再出去今儿这炮仗可就被您点着了。”
“是吗。”蓉卿犹豫着将手里的牌收回来,又换了一张,随即松了一口气,周雪儿笑道,“你看,总算过了一劫。”
蓉卿也轻轻笑了起来,再次丢了手里的牌,周雪儿刚要说话,就听到外头此起彼伏的喊着道:“糊了!”
一炮三响。
大家都笑了起来,简王妃道:“卿丫头果真是个开心果儿,输了赢了不说,这才打了这么会儿,笑声竟是没有停过!”很喜欢蓉卿的样子。
“母妃自是高兴。”杨氏嗔道,“你瞧瞧,我们可是连下个月的月例银子也都没了呢。”马小姐也附和的点着头,“往后两个月,我就赖在您这里蹭着吃喝了。”
简王妃哈哈笑了起来,点头道:“好,好,往后你们都住在我这儿!”
蓉卿陪着轻笑。
过了一刻,外头玩的一行人悉数回来,这边马吊也不得不停了,简王妃留众人吃饭,一人又备了一份礼物,大家行礼道谢。
“苏妹妹。”马清荷过来和蓉卿坐在一处,轻声道,“听周妹妹说您也是刚来北平,那您的祖籍是哪里?”
蓉卿放了茶盅,笑着回道:“滦县,离这里到是不远。”马清荷点了点头,“到是听说过,那你以后还回去吗?”
“这我到是不知道,要问我哥哥。”蓉卿笑道,“马姐姐呢,什么时候回应天呢?”
马清荷目光一动,掩面笑了起来,提了茶壶给蓉卿续茶,道:“许是年底,又或是年后吧。”她说完,指了指前头,“好像郡主回来了。”
方才她们一行人回来时,赵玉敏没有跟着回来,这会儿嘟着嘴一幅不高兴的样子……
是去外院找齐宵了吗。
蓉卿端茶,低头喝着。
吹过午饭,大家又坐了一会儿,便都各自散了,连走前简王妃叮嘱蓉卿道:“在府里没事就常来坐坐。”
蓉卿连连应是,才出了门去。
待她一走,简王妃身边的妈妈就低声道:“郡王方才在仪门外,喊的就是苏小姐,虽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事,但瞧着两人早就认识的样子。”
简王妃并不惊讶,笑道:“他躲在齐宵那边好几日,想必是与苏小姐见过,到也不奇怪。”顿了顿又道,“不过到也奇怪,那小子甚少愿意和女子亲近,到是没想到和苏小姐说上话了。”
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来。
蓉卿去外院时,很意外的齐宵,苏珉以及赵钧逸都在等她,这样的阵仗又是引得一众女子看她,何莹低声问周雪儿:“周将军是她的哥哥?那怎么又和郡王还有齐公子也认识。”
“我也不知道。”周雪儿摇摇头,“许是因为周将军的缘故吧。”
何莹拧了眉头,愠怒的看着蓉卿的背影,皱眉道:“没有半点规矩!”说完,拂袖上了自家的马车。
周雪儿却是看了眼马清荷,两人结伴去和蓉卿辞行,蓉卿笑着和二人说话,马清荷瞥了眼赵钧逸,问蓉卿道:“郡王是要到您府上去吗?”
“我不知道。”蓉卿是真的不知道,“许是他与哥哥有事相商吧。”
马清荷目光动了动,笑着点了点头,这边周小姐扯了扯蓉卿的袖子,低声问道:“齐五爷也与你相熟吗?”她在应天时就听说过齐宵大名!
蓉卿点头。
“走不走!”赵钧逸挥着手,“哪有这么多话说,快走。”说完翻身上了马,催蓉卿快点。
马清荷和周雪儿尴尬的退开了一步,蓉卿和两人打了招呼,就上了车一路回了府里。
到了二门,赵钧逸笑眯眯的在车下等着她,笑道:“你果然没然给我失望,说吧,你要我怎么感谢你!”蓉卿摇摇头,“郡王客气了,能得娘娘抬爱已是大福,不敢再言旁事。”说完看了眼苏珉。
赵钧逸皱着眉头:“这怎么行,我说要感谢你的,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不能食言!”话落苏珉过来拉着他,“走了,来日方长,以后再说吧。”
赵钧逸被苏珉拉着走了,齐宵缓缓走了过来,看着蓉卿,问道:“听说你和王妃打马吊了?”蓉卿点着头,苦恼的道,“一整个下午都是我在输,把身上带去的银子悉数都输掉了。”
齐宵抿唇轻笑起来,回道:“改日我给你补上。”
“啊?”蓉卿一愣,随即摆着手,“不用,我不过说说而已。”说完转身就走,深怕一会儿齐宵又会说出什么话来。
齐宵摇摇头,无奈的笑笑,负手去了外院!
第二日,简王府果然派了一个管事和一个婆子过来丈量花房的尺寸,得了结果和蓉卿打了招呼就去了外院,过了两日简王妃又派了婆子请她去王府做客,蕉娘笑着道:“看来简王妃是极喜欢我们小姐啊。”见蓉卿难得对去王府这件事露出少有的热衷,她笑道,“我们小姐和简王妃也是投缘!”
“哪里有什么投缘不投缘的。”蓉卿笑着道,“我先过去,晚上回来再说。”
蕉娘笑着送她出去,等上了马车,蓉卿交代明兰明期:“我陪着王妃自是不能随意走动,你们瞧着若是身边没什么,就到处看看,等回来再与我说。”
明兰和明期不明白蓉卿的意思,蓉卿解释道:“我现在说不好,以后再说。”
两个人皆是应了。
回来的车上,明兰说起她和明期在王府的情景:“外院去不得,后院也没有去,只是在王妃的院子附近转了转,并未瞧见有什么特别之处,也没有人拦着我们!”说着微顿,又道,“小姐,您是想知道什么?”
蓉卿摇摇头,她也说不好,只是单纯的感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