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魅!”一个伙计见青马消失在山间,惊讶的叫出声。
“什么山魅?”穆雨晴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回头看着那名伙计。
“山林间是最有灵气的地方,聚大地之力,集天地之灵,吸日月之精华,久而久之便能形成山间精灵,山魅!不过没人都认为这只是个传说,毕竟这不太真实,即便是妖兽它也是由本体修练成妖,鬼修也是由灵魂修练成形,而山魅的初始状态则是无迹可寻!所以……”
回答她的是谢宜非,谢家是修真大家族,族内的藏书阁中有几类几界的书,他正巧在藏书阁外阁中看见过有关山魅的信息。
“它的源泉是法则!”帝歌睥睨着青马消失的山林。
它不是山魅,因为它身上没有法则的轨迹,虽然她现在没有能力领悟法则,但前世是圣人的她对法则的敏感是不可想象的。
“法则?什么东西?”谢宜非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帝歌没心情跟他解释,转身离开。
谢宜非脸上微红,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对着穆雨晴干笑道:“呵呵……我……我表妹,她这人就这样的脾气……”
心下却把帝歌问候好几遍,真是的!
在他心上人面前也不给点面子!
又逗留了大约半个时辰,一行人买了马准备上路。
“雨晴,你跟我去帝督吧!”谢宜非恋恋不舍的拉着她的手,没几个时辰,穆雨晴就将他的魂儿给勾走了。
“谢大哥,人家还没跟我爹娘说呢,怎么能跟你去帝督!”穆雨晴的踱踱脚,低着头有些羞涩地看了看不远处的一行人。
薛老等人见她的目光投来,立即干咳一声,抬头望天,一副我没看到的模样。其他护卫也转身与同伴讨论起马来。帝歌则是直接忽略!
“那……那我这就去拜见岳父岳母大人……”谢宜非说风就是雨,拉着她就要走。没办法,现在竞争力量大,如果不把心上人给诱回家,要是半路跑出个不知哪来的野小子将她拐跑了怎么办。娶回去放家里,他放心!
穆雨晴的脸有红上几分,忙止住他,“谢大学,等等!什么岳父岳母,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再说你现在还有事,等哪天有时间了,我带你去见爹娘……”
等她说完,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最后几个字也如若蚊语,低不可闻。
“你快去吧,别让他们等久了!”
“那……你要等我回来哦!”谢宜非一步三回头,最后不得不翻身上马离开。
一路上骏马奔腾,很快便走出了日兆镇。
一连几个时辰的奔跑,不久夕阳西下,血红的颜色染遍半个苍穹,淡淡的余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落在林间小道。
山林微风升腾起灼人的灵,以凝重又飘缈之笔勾勒出山间阴柔之美。
连续几个时辰的奔跑,身下的马儿已经受不了,只好放慢脚步,几人骑着马在林间小道上慢步,帝歌和谢宜非打头,其次是萧执法和薛老。
“唉!”又是一声长叹,谢宜非耸拉着脑袋,无精打彩的骑着马,“小十,我得相思病了。”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一天的相处,谢宜非对帝歌的了解可谓是一日千里,所以行为语气也不像开始那么拘谨。
“相思病?”帝歌先是一愣,不解地问道:“那是什么病?”
“呃?就是那个……那个两个相爱的人,相互,相互……啥?哎呀,怎么说呢?”谢宜非为难的揉了揉鼻子,“哦!就是两个爱得死去活来的人,一分开就开始想念,吃饭也想,走路也想,睡觉也想,反正不管做什么都想。恩,这个就是相思病。”最后还自我肯定的点头。
这回帝歌更不解了,“你不是没有吃饭睡觉吗,怎么知道你吃饭睡觉也会想?”
谢宜非的嘴角不自觉的抽搐几下,彻底失望了,跟她说了也是白说。
最后只得肤掩道:“你还小,你不懂!”
帝歌突然勒住身下的马儿,停下来,看着他认真的说道:“我不小,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多少岁了。”
“好好好,不小不小,比我老主宗还老,行了吧。”谢宜非有些受不了她现在这样子。被她这么看着怎么好像矮了一截似的。
待马儿恢复体力,几人又向帝督奔驰,不眠不休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到达。
因为谢宜非是出门完成成人礼任务,所以必须得回宗家,和帝歌分开。谢宜非邻走之前,暗中对帝歌说,他不会将她的事说出去。他想其他人都不知道她有这么高深的修为,肯定是她想瞒着,不让人知道。
她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不过,帝歌却是没理他,说不说都没什么关系,本来她就没有特意隐瞒过。
“什么人?站住!”轩袁门的守门侍卫突然一声大喝,持住红婴长枪,气势凛厉的指着来人,“此乃皇宫重地,不得随便入内,快速速离去。”
帝歌傲然的骑在马上,对眼前拦着她的侍卫极为不悦,挥手!
浑厚的灵力冲体而出,向侍卫直袭而去。
侍卫只感一只无形的巨手打在胸口,霎时身躯不受控制的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在厚重的城墙上。
轰响声将其他的侍卫也惊动了,大约二十几人齐齐将帝歌围起来,怒目相向,其中一个品级稍高点的长官在看见墙角奄奄一息的侍卫后,怒火直升,竟有人敢打皇城的人,不想活了!
守皇城是份油水特多的差事,里面的人大多是一些家族子弟,所以出入皇宫的人都不会跟他们起冲突,一些地位弱的官员还要礼让三分,所以守皇城的侍卫就越来越没有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