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帝岩抱着牧狸鼠,高兴的举起,狠狠的亲了它一口,“唔……啊!哎呀,我的小宝贝儿,小爷真是爱死你了。”
随后便看着穆齐颜,促狭的笑道:“她一出手就要我的命,而我只是毁了她的修为。你出手毒辣些啊?水芙蓉。”
“水芙蓉?什么水芙蓉啊?”穆齐颜满脸迷惑,比起飞花雨的仇怨,她倒是对一个称呼更感兴趣。
飞花雨此时如果不是昏过去了,肯定会暴跳如雷,她的修为被毁,门中姐妹们不是庆幸就是幸灾乐祸,好不容易有一个帮她出头的人,却被别的事情给吸引住了,你说她容易吗她!
这都是什么世道啊!
话说回来,穆齐颜如此气愤填膺,倒不是想为飞花雨讨个公道,只是气愤帝岩的残忍手段。不过,经他这么一提醒,回想起来,还真是飞花雨更残忍更毒辣些。人出手要人家的命,人家只是回敬她一招而已,还留了她一条狗命,说起来人家还手下留情了呢。毁了修为只能怪她技不如人!
小帝岩见她并没有像飞花雨那贱人一样无理取闹,再加上她容貌生的娇俏可爱,不由对穆齐颜心生好感,微微一笑,邪邪的气质看起来像个小流浪,开口就赞叹道:“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
穆齐颜俏脸一红,羞怯的埋着头。
小帝岩见了,两眼放光,抚摸着胖嘟嘟的小下巴,渍渍有声,像极了花楼里的常客。
“寐含春水脸如凝脂,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最后再一高声感叹,“真是粉腻酥融娇欲滴啊!好极!好极!”
“砰!”
一颗爆栗打在他脑袋上,立即打断了他的自我陶醉。
“收好你的口水!”冷冷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
帝歌揉着暴跳的额头,丢脸啊!
小帝岩回过神来,后怕的望了一眼他姑,幸好姑没文化,听不懂是什么意思。要是让姑知道他当着她的面调戏人家姑娘,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再看穆齐颜,俏脸已经红得滴血了,幽怨的看了一眼小帝岩,嗔怪一声,“油嘴滑舌!”
嘴上虽这么说,但是心里对帝岩的喜爱那是不言而喻。
有那个女人不喜欢别人称赞自己漂亮呢!更何况还是在有飞花敏在场的情况下。飞花敏的美貌自是不用说,再加上她那份恬静高洁的仙女儿气质,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注意,即便是有她和飞花雨这类容貌不俗的女子,与她站在一起,多少也有些黯然失色。所以穆齐颜一直耿耿于怀,虽说她性子大度耿直,但小小的不满还是有的。
小帝岩的赞美可是说到她心坎儿里去了呢。
“二师兄,师妹,我们走了!”
营奇眼含惧意的看了一眼帝歌两人,抱着飞花雨与其他人走了。就如穆齐颜所想:飞花雨由此下场即是交由自取也是技不如人,怪不得别人!
飞花敏临走时回头对帝歌笑了笑,本想去道个别,但出了飞花雨这事,想着又不合适,还是以后见着面再说吧!
“姑,我们也走!”小帝岩上了马,看着远远而去的众人,故意大声说到,“今天,我心情好,走路也轻快,相信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进入君立国。”
“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飞啊!嗡啊……”两人一马,悠哉悠哉的走在大道上,欢快的歌声在半空飘扬。
湘莱客栈。
“小二哥,请问这个院子里住的人去哪了?”
店小二端着一盘清水从院子门前路过,突然被人拉住。
闻言,小二回头,只见一位全身上下穿着黑衣,头带斗笠的人站在身后,斗笠边缘有一层黑纱,将他的视线遮住,看不清来人的脸,不过听声音应该是个女子。
“走了啊!今天一早他们就走了。”
“客官是找人还是店……”店小二本想再说,却听见那女子不停的喃喃,“竟然走了,竟然走了……”
突然,女子想疯子一样拉着他又摇又问,“她有没有说什么?有没有说什么?”
店小二吓得后退几步,“没、没没有啊!”
此话一出,女子像失了魂,放开他走出了客栈,女子悲痛的低喃声远远传来,“竟然走了,就这么走了。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为什么就不来找我,为什么,为什么……”
“看吧!你跟她这么久,人家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如果她有一点在乎你,在你失踪的时候,她就不会不去找你。如果有一点在乎你,就不会把你一个人扔下。如果有一点在乎你,就不会……”
声音中透着绝望,透着撕心裂肺的痛,更透着……决绝!
帝歌和小帝岩两人一路走走停停,应把五天的路程走出十五天来,一个月很快就要过去了,帝歌也终于在君立国国君大寿的前三天到达了君立。
君立国国都富饶,不亚于帝国国都,巍峨高峻的城墙耸立,黑色的两扇铁门,两派冲刺着铁血气势的士兵穿着冰冷坚硬的铠甲,威严的站在大门两边。进出城门的人井然有序,没有一点骚乱。
因为皇帝五十大寿的临近,天下同庆,京师与各省都各建道场并诵经祝诵,匠人们在主街两侧饰以彩画绢布,整个燕京看起来富丽繁华,锦绣满眼。
“驾……”
一架华丽的车鸾驶来,四面挂在白影纱帐,隐约能看见女子姣好的身形。八角飞檐上各吊着一个小巧精致的银铃,随着马车轻轻摇动,马车过后,留下了清脆的银铃声在空中飘荡,久久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