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青恒的故事真的说来话长,不过总结起来就是:他以前真的不会说话,看了许多大夫都无济于事,后来找到李云卿的老爹,也就是他的姑父,才将他治好。不过前段时间,因为一些事情,李云卿下药,将他给毒哑了,正好他与帝歌又在这段时间内相识。所以说,构不成欺骗两个字,只能算是欺瞒。
其实,李云卿在见到他昏迷不醒的时候,就给他解了毒。他早就可以开口说话了,却一直不开口,故意让她误会下去,不是欺骗是什么!
房间内,帝歌看着门外,有些心不在焉。小帝岩坐在椅子上,摇晃着两条粗短小腿,嘴里吃着零嘴,“姑,你都等三天了,那狐狸精要回来早回来了。看样子她是不会回来了,说不定跟哪个野男人私奔了呢。现在青恒哥哥的伤好了,就没我们什么事,我们走吧。”
这地方无聊死了,他都快发霉了。明明说灵怨城是男人的温柔乡,以他看啊,是狼狗窝还差不多。我呸!什么玩意儿啊,竟然看他小就不让他进。那些狗眼看人低的狗东西,死活将他拦在外面。
帝岩这小霸王,在帝都霸道惯了,没有什么地方是他不敢进的,帝都那些花楼青楼就像,他的后花园一样熟悉,想去就去,想来就来。来到这小小的灵怨城,竟还被拦在门外了!
小帝岩受到这种奇耻大辱,当然是不可能挥挥手就带走一片云彩那么简单。
关门放小狸!
仗着自己有一身武艺,还有小狸这个金丹期妖兽在身,便有恃无恐的在花楼里大闹起来。
普通小厮哪能制服得了他啊,最后那花楼里的老板将她们的供奉请了出来。那供奉是个猥琐的老头,修为不高,也是个金丹期,且刚好打得赢小狸。
开始风光大闹,最后落得个被扔出花楼的下场。
小帝岩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心里很不甘,但是不甘又能什么样,还不是打不过。如果叫他姑去帮他找回场子,那多丢脸啊。最好的办法是眼不见为净,离开这个伤心地。
小帝岩见他姑无动于衷,再接再砺,“三天都没回来,她肯定是有事走了。你想想啊,她修为那么高,没有出窍期的人根本就动不了她。再说,她刚从梓潼岭出来,根本就没同谁结怨,不可能有人找她麻烦。所以呢,她没回来,肯定不是出事。况且,她本就不是安分的人,和我们呆在一起久了,恐怕早就心烦了,只是不好意思跟我们说而已,所以很可能她自己一个人走了……”
帝歌起身,离去。
走后淡淡的语声传来,“我们明天就走!”
小帝岩看着外面,阳光普照,风和日丽,是出行最好的天气。摇摇头,轻叹一声,“再等一个晚上有什么用,她不想回来,就是等上一辈子她也不会回来……”
青恒屋内,李云卿慵懒的斜靠在椅子上,眉眼轻佻,一脸邪气,“表哥,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很不对劲哦!”
青恒一改刚才的羸弱,动作优雅的穿上外衣,从床上下来。一头青丝不扎不束,随意的披散在身后,雪白色的潋滟锦袍穿在身上器宇轩昂,俊美的脸庞红润神采奕奕,哪有一点生病过后的样子?
嘴角始终带着浅浅的笑,“哪里不对劲了?”
“哪里都不对经!”李云卿一手环胸,一手撑着下颚,从上到下仔细的打量着他,最后一双眼眸紧紧锁住他的脸,“你喜欢那个吝啬鬼,是不是?”
第二天一早,帝歌和小帝岩两人退了房,出了客栈,小帝岩悠闲的坐在赤马背上,两人直奔城门而出。
城门外,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十分热闹,同帝歌他们初来灵怨城时的情形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时,城门边上人迹寥寥,城内的气氛很是压抑,死气沉沉,不像现在这么有人气。
“咦?子琴姐姐,你看这里的杏花怎么没有了,连杏花树都不在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帝歌他们前方响起。
小帝岩冷笑一声,“真是冤家路窄啊!”
经过且末绘声绘色外加添油加醋的描述,他自然也清楚妖缇蛮与帝歌之间的恩怨。
其实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不就是争风吃醋嘛!
呃?
这争风吃醋也只能说是妖缇蛮一个人,毕竟天维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帝歌就更没将她放在眼里了,帝歌生气是因为面子问题。
妖缇蛮一行人自然也发现了帝歌两人。
“没错,还真是冤家路窄!”妖缇蛮也同样冷哼一声。
小帝岩不待见她,显然,她也不怎么待见这两人。
“蛮儿!”安子琴柔声轻斥,“不可对十姑娘无礼,十姑娘和且末姑娘对我们有救命之恩。”
妖缇蛮一脸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冷哼一声,便默不作声。但还是时不时的,抬头瞪帝歌一眼,不过眼中并没有什么恨意,只是大小姐脾气,不甘心被人压制。
帝歌看明白了,自然不和她计较,用她的话说,和她计较就有失身份。
妖缇桓策马走到帝歌身前,拱手行了一礼,表情虽冷,语气却很真诚,“多谢十姑娘出手相救。”
“我没救你们!”
这么大一顶帽子盖在帝歌头,也得看帝歌答不答应,救了就是救,没救就是没救,那种情况,她自保都还来不及,岂会管他们死活。
他们现在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主要的是修为太低,人家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这一道理,妖缇桓岂会不懂。他说这话只不过是幌子,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目的,“当时我们都昏迷不醒,不过在下相信,即便是十姑娘没有明着出手,至少也帮了我们不少。在下对当时的情况很好奇,不知十姑娘可否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