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大汉一脸为难,他能说是那十姑娘太彪悍了,他还来不及说就把主子给带客栈来了吗?
夕阳西下,淡淡地余晖洒下,能清晰的感觉到它暖暖的温度,跟以前的光辉相比,大所不同,以前的光辉好比没有灵魂的躯体。而这小小的变化根本就不能引起大家的注意,在灵怨城的护城河外,聚集了灵怨城的所有的居民。
场面一片混乱,人们议论纷纷,脸上的表情惶恐不安。
“怎么会这样……”
“这是怎么回事?”
“对啊!怎么会这样,会不会是我们灵怨城得罪了上天……”
“城主大人到!”
大批的护城军队从城门内涌出,有序的将百姓分开到道路两旁,留出一条大道。一辆七宝车撵缓缓驾来,许横文一身便衣从车撵下来,连官服都未来得及换,想来是冲冲而来。
脸上也不再是一贯的亲和,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凝重,“薛将军,到底怎么回事?”
一位身穿铠甲的威武将军冲冲行了一礼,也是一脸凝重,指着护城河,道:“城主大人,你看!”
护城河边上,原本开得姹紫嫣红、娇艳如荼的雪白杏花,此时已变得鲜红似血,像是吸食了人的血液,红得诡异。
一阵微风拂过,枝头上的血花跃下枝头,轻盈飘然的落在水面。花儿刚一落下,清澈的河水就被染成了血色,每落下一片,水的血色就越浓。当所有花朵落于水中时,水已成墨色。而永远都无波无浪、犹如一滩死水的河面,此时动了!
河水缓缓流动,满面的花瓣在河面上,跳跃、翻滚,像是在欢庆,欢庆它的解脱!
股股血腥味儿弥漫在整个灵怨城!
“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回城主,是半个时辰前。而且……城里从古至今都不会凋零的杏花都谢了,连杏花树都……”
许横文挥手阻止薛将军接下来的话,“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哦!对了,青恒公子和凤姑呢?”
“城主……”薛将军欲言又止。
凌厉的眼神让薛将军倍感压力,“说!”
“凤姑姑的贴身丫鬟翠屏,今上午来找城主了,城主当时不在,是属下接见的,说是……凤姑姑人不见了!”
“人不见了?”许横文微眯着眼,一脸深思,“那青恒公子呢?”
“青恒公子也……不见踪迹!”说话间,薛将军额头上的冷汗直流。
别有深意的看了薛将军一眼,许横文突然一声大吼,“来人,备马!”
“回城!”
急冲冲的上了马,带着护城军队,来也冲冲去也冲冲,扬起一阵尘埃之后就不见了许横文的踪影。
湘莱客栈。
偌大的房间内,只见床前坐着一位十分俊俏的男子,眉如利剑般张扬,一双黑中带点些星光般璀璨绚丽,漂亮的让人啧啧称赞,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完美的脸型勾勒出的不是邪气,不是冷酷,不是潇洒,却是唯我独尊的狂妄。
修长的手指搭在另一条手腕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他每敲一下,铁剑的心就跟着提高一分,最后都到嗓子眼来了。
终于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云卿少爷,我家主子到底怎么样了?是死是活,你倒是说个话啊!”
李云卿斜睨他一眼,装模作样的摸摸根本就没有的山羊胡子,“催催催,催什么催啊。没看见小爷正在把脉吗!要是再催小爷可就不管了哦。”
“你平时看病,不是不把脉的嘛。”铁剑忍不住翻了一白眼。也真是难为他了,他这么一大块头,还这么大了,遇到这位小爷啊,就忍不住的返老还童一下。
李云卿把青恒的手用被子盖好,苦着脸哀叹一声,说出的话却是风牛马不相及,“你是不知道,小爷最近日子难过啊。为了那个什么药,把所有的家当都投进去了,现在正是囊中羞……”
“五千两黄金!”
清越的声音,果断利落,冷硬霸气,颇有威严。
李云卿俊眉一挑,看了看青恒的胸口,随即一脸为难,“这胸口上的剑伤好治,可着内脏……”
“一万两!”
瞬间,一个璀璨夺目的笑容绽开,极品俊美,且充满阳刚之气,“这内脏也不是问题,就是全碎了,小爷也有本事将它粘起来。”
看着李云卿快乐疯了的表情,铁剑很想提醒十姑娘一声,主子与云卿少爷是表兄弟,不用给钱他也会医。
李云卿一边摆弄着青恒的手脚,一边开口,“不过话说回来,铁剑,你是怎么保护你家主子的。受剑伤也就算了,还被人踢。看看,看看,这双手双脚都软趴趴的,很明显,这里面的骨头不碎也断了。”
掀开衣服,只见光洁背上有道紫中带黑的脚印,强悍的力道甚是恐怖,有些触目惊心,吓得李云卿的手一抖,“呵……是谁啊!这么狠心。渍渍,看看!这一脚的力道,都可以同几百公斤的大石从空中落下的冲劲,媲美了!哎呀,这男人也太不像话了。”显然,这话是说得那个踢青恒的男人,而且,在李云卿脑子里,这还是一个人高马大,膀子比柱子粗,腿比大象壮的粗暴男人。
“这么忍心,对这么个娇滴滴的绝色大美人儿,下如此重腿呢。”在他眼里,他表哥比娇滴滴的美人还娇滴滴。不管男人老少,谁见了都恨不得捧在手里,含在嘴里。那男人竟能抵挡住如此极品美色的诱惑,给他表哥一脚,简直是……简直是兴奋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