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芝见他摇头拒绝,俏脸顿时变得煞白,难道连一个接近他的机会也舍不得给她吗?
正当帝歌看的起劲的时候,就听见且末急切的呼声,“快走!快走!”
都还来不及跟飞花敏打招呼就被且大小姐拖走了。
因为比赛的关系,宽阔的大街上几乎见不到一个人影,一路的灯光笼罩,街道更显得沉寂。
哒哒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响起,紧接着低低的呢喃传来。
“在哪呢?到底在哪呢……嘶,真是急死人了。”
“你到底在找什么?”帝歌紧绷着脸的跟在且末身后,目光凛凛,脚步不快不慢,浑身上下就发出一种信息……她现在很不满!
“找茅房啊!”且末头也不回,一脸的焦急,看来是真的憋急了。
终于在一家茶楼旁找着了,且末以闪电般的速度向它奔去。
二刻钟过后。
“好了没?”
“还没有,等一下!”声音中气十足。
半个小时过后。
“好了没?”
“还没有,再等一下!”声音渐弱,还带着丝沙哑。
一个小时过去了,帝歌的脸色渐冷,不耐烦的吼了一声,“到底还要多久?”
“好了!”声音如若蚊嘤,有气无力。
嘎吱一声,茅房的木门打开了,一股骚臭味儿从内飘荡而出,帝歌习惯性的蹙蹙眉,别过头去。
且末一脸惨白的出现在她面前,身上带着那股恶心的骚味不说,就说她那神态,原本一双炯炯有神的美目现在变得惨淡无光,一片灰白,死一样的灰白。即使再精致的妆容也遮不住她的憔悴!
“不是好了吗?”见她这模样,帝歌心下一惊,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隔着衣服摸了摸怀里的药瓶子。毕竟这药是帝岩那小子胡乱到弄出来的,要问你们有那些药材,估计那混小子抓破脑袋都想不出来。
且末现在哪还有精力说话啊,只是轻轻的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不得不说,小帝岩这次的工作做得特别到位啊,到现在且末都还一无所知,只当自己是吃错了东西才导致腹泄不止。
“先回去!”帝歌善心大发,主动上前去扶着她。不扶都不行啊,看她那样别说是走回湘莱客栈了,就是让移几步恐怕都不行。还不是那胆大包天的臭小子干的好事!一想到小帝岩,帝歌眼中就划过一道狠光,看来得好好治治他了。
“哎?这是怎么了?”秦钱冲冲赶回来,一脚刚踏进湘莱客栈的门,就见帝歌扶着奄奄一息的且末。
那模样就像吃了苍蝇一样吃惊,昨天都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这样了?
因为家里有急事,秦钱昨天下午就向帝歌告了假回家去了。当时他走的时候还见着且末一身妖娆魅力十足的跟一个男子说着话来着,一回来就见她这样,这差距确实大的吓人啊!
“去找小二送桶热水到房间里来。”帝歌看他一眼,回来得正好,直接吩咐他去办事了。
“哦?好!”秦钱见帝歌一脸沉凝的模样,心下一慌,难道快死了?愣了一下连忙跑去找店小二。
话说,帝歌如此严肃,不是且末病入膏肓、无药可医,而是实在忍受不了且末身上的那股十里飘香的味儿啊!
湘莱客栈的服务实在到家,帝歌刚扶着且末回到房间,店小二就将热水给抬来了。
且末洗漱一番就早早睡下,帝歌看看天色已到午夜子时,再过半个时辰,山林中的动物就开始行动了,那时山林就是普通人的坟墓。身影一晃,化着一道紫光,直射灵怨城外的小山林。
灵怨城外一片昏暗,淡淡的星光洒下,隐约能看见蜿蜒的小路,还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空中再次划过一道亮光,帝歌带着股泥土的馨香回到客栈,抖了抖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灰尘,举步直接朝帝岩的房间走去。
这下小帝岩是真的完了!
帝歌也不敲门,直接一脚踢开,凌厉的目光在房间内扫视一圈,不见他的身影,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床上,只见床中央的被子圆圆的拱起一坨,匀称的呼吸声传出。
好啊!
还在呼呼大睡!
五指成爪,一股无形的吸力猛得将那一堆给吸了起来,睡得正香的小帝岩突然梦见自己凌空腾飞,还来不及高兴就犹如失去翅膀的燕子从空中坠落,吓得一声大叫,立马就从梦中醒来了。
眼睛一睁,只见四周漆黑一片,伸手摸,触手的是软软绵绵的棉被,手脚并用,爬了又爬都找不着出口,试了几次未果,他也就不再忙活,想来是被人贩子抓起来了。
想到这儿,他也不慌,反而冷静下来了,盘腿坐下,享受其这一上一下,摇摇晃晃的快感来了。以前又不失没被人贩子住过,到最后那些人还哭爹爹告奶奶的求他回去来着。
望望四周,看这架势,掳走他的人应该是合着棉被一起扛走的,这人也真是的,太小家子气了,连一床被子也要偷。只是不知道这人贩子是男是女?看他(她)扛人的架势应该是个男的,要不然哪有美女这么强悍、这么不顾形象的扛个大包在街上乱走啊,不过这年头啥事都有,是男是女还真不好说。
小帝岩秉承做人要不懂就问的信念,脆生生的开口了,“喂,人贩子,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女的!”清越的声音煞是好听,没有一丝矫揉造作,有的是刚硬的霸道,有的是闻风丧胆的铁血。